商人唯唯诺诺,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后头也不回的逃了,森永幸拿起来一看,嗯,这个东西应该给迫水真吾。
他举着秦漾的卖身契在另一个西装男人面前晃了晃,贼兮兮的笑道:“看见没,这就是迫水真吾的筹码,有了这东西,不怕那丫头跑路。”
“那你还不给他。”泽田御啜了一口清酒,瞟了一眼那张卖身契。
老套,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要拿捏一个女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森永幸撇了撇嘴:“等他完事再给他也不迟,寡了那么多年,最多半个小时。”
泽田御罕见的笑了一声,两人等啊等,从六点等到十二点,森永幸两包蒙特一号抽得只剩一根了也不见迫水真吾出来,他恶狠狠的把烟头怼进酒杯里,嫉妒使老男人面目全非。
“操,迫水那家伙一定是睡着了,不然那丫头怎么一点动静没有,好歹也叫两声意思意思啊。”
话音刚落,一声高昂的哭泣便传了出来,幸好场内只剩他们俩,泽田御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森永幸扭曲的嘴脸又笑了一声。
“笑什么,他很快就要超过你了。”
“无所谓。”
泽田御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把那瓶温斯顿喝干净,别浪费,不然下次就没你喝的了。”
森永幸哼了一声,一口喝完。
“等我一下,老泽头。”
“哎哟……腿麻了……等我一下、走那么快干嘛……”
灯光一排排熄灭,只剩包厢内微弱的一盏纯白。
迫水真吾仍是不愿意碰她,咬牙别过脸不去看那双满是渴望的目光,他喜欢干净的眼睛,看到秦漾的第一眼,他就莫名对那荒原绿洲一样的眼睛生出好感。
她本是荒原,可看见他,里面生长出了绿洲。
花苞纯白的花瓣摇摇欲盛,香味漏了出来,一点点唤起他最原始的野性,藏匿在冻土下的流火滚滚燃烧,势如破竹,将洁白无瑕的花丛吞噬殆尽。
那是藏在骨子里的,压抑已久的野性。
秦漾模糊的记起了商人教她的东西,怎么样使劲浑身解数去取悦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毫无经验的老男人。
有些时候,一个男人的稳重只是某些方面,你可以玩味的发现,他其实是个稍稍撩拨就会紧张的呆子。
皮带被抽出的那一刻,迫水真吾浑身硬的像块石头。
那一夜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尤其是醒来时床单上的鲜红。
他还是干了混蛋事。
“别跑,我得对你负责啊……”
秦漾连滚带爬头也不回,连内衣都忘记穿了,薄薄的一小块在手里压根没重量。
迫水真吾掂了掂,好像,昨晚上真的没摸到什么肉。
不过她的滋味确实不错。
——
“我调查了那个商人,他背后的势力是亚洲最大的黑帮协会。”
迫水真吾泡了杯咖啡,坐在桌边小口小口抿着。
好一阵沉默。
窗外月如弦高悬,连绵的关东青山在夜色里荡起涟漪,是风动,也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