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我再来给大人换药。”贺祁为她上完药,收拾好自己的工具。
沈烷约抿着唇,点了点头。
腹部的疼痛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怪不得身经百战的原主会死于这次行刺。
主要是这杀手下手太狠,刺得很深。那剑上还涂了烈毒,不死才怪!
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下午还得去接人,真是令人抓狂啊。
贺祁默默的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沈烷约闭上眼,就是贺祁正在往嘴里送糕点的模样,那温柔的眉眼和那个令她爱得撕心裂肺的人儿慢慢重叠了起来。
默默无言,两行清泪。
说好要忘掉,却适得其反。
说忘就忘,谈何容易?否则这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吧?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吃饱穿暖了?身边是不是已经有新的人儿?
越想,越痛苦。
沈烷约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暗骂自己没出息。
过去的已经都过去,她是沈烷约,而不是那个玻璃心的沈婉约了。
再三告诫自己,竭力压下那一股子的悲伤难过。
不一会,她就浅睡了过去。
直到一声声轻柔的呼唤声在她耳畔响起,那长弯翘的睫毛如同蝶翼微扇。
“哥哥,那个喻大人又来了。我已经和他说你在休息,但他却执意不走。我说我替他转告,他也不愿。只好过了些时辰才叫醒哥哥的。”
沈虞念有些无奈道。
“你去通知他,我待会就来”沈烷约多半猜到喻卿应该是为了迎接左相这件事情来找她的。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沈烷约这一听,赶忙掀开被子。她竟昏昏噩噩的睡了那么长的时辰,差点误了大事!她暗自责备自己。
“哥哥是有什么要紧事么?”沈虞念见哥哥眉头紧皱,满脸的焦急。
自觉的一起帮沈烷约穿衣。
“奉旨要去接左相。”沈烷约匆忙的系带子,却怎么也系不好。
越发的心烦意燥。
“左相?哥哥该不会又是当了一回烂好人了吧?”沈虞念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嗔怪道。
怪不得她怎么劝喻大人,他都不肯走。估计是因为哥哥帮了他的忙,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毕竟哥哥当着烂好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搞不懂哥哥为什么要帮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
起初她还以为哥哥帮那个喻卿是有所图的,结果后面她失望的发现那个喻卿家境贫寒,根本帮不到沈家的任何忙。
因而她很是不喜这个只一味拖累哥哥的累赘。
甚至还动了杀心,雇人去杀喻卿。
但是被沈烷约给阻止了,甚至还威胁沈虞念不要再动喻卿的半根手指,否则别怪她翻脸不认人。
沈虞念眼泪汪汪,很委屈的质问道:“究竟我是你的亲人,还是他?在哥哥心里我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外人!”
沈烷约给她的只有沉默。
这沉默让沈虞念更加心寒。哥哥这是默认了是吗?
那时候她为了这个还整整哭上了一夜,第二天就把自己锁在闺房内。
主要是她眼睛哭得红肿,就算用胭脂水粉也掩盖不了。她一向爱美得很,不愿自己这副样子落入他人的眼里。
自此两姐妹之间的隔阂也越发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