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眼前都是模糊的,意识也是模糊的,脑子里什么都胡乱缠在一起,只有一个名字还在一直冲撞着他的大脑——陈亦深!
江铭真是觉得腹下难受极了,只能曲着大腿蹭动,不仅没缓解,还让那种感觉更明显,直冲大脑。
江铭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想要陈亦深。
一股热潮还未消下,另一股又接踵而至。江铭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无法思考,整个人软成一摊春水。
操他妈的,这药下了有多足啊。
谢泽明还在想着怎么去向周婧荷解释江铭和他没那层关系。实在说不通她,只好找陈亦深。
谢泽明打电话去找他:“喂?有点事找你。”
“什么事儿啊。”
“……我怎么听你的情绪不大对啊?”
“没事,你说。”
“哦。我妈老觉得我和江铭是情侣关系,我拼了老命解释就是说不通她。”
陈亦深闻言蹙了下眉:“你妈?周婧荷?”
谢泽明:“是啊。”
陈亦深道:“……靠,江铭会不会有危险?”
谢泽明心被揪起来一下:“你不在他身边吗?”
陈亦深道:“没有,他死活不让我在旁边啊。”
谢泽明脑子里忽然响起周婧荷那句话“我自己会下手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肯定出事,我去找我妈,你先去找江铭!”
周婧荷还在酒店,谢泽明就打电话过去:“喂?妈你在哪呢?”
周婧荷道:“国华大酒店,找我干什么?想通啦?”
“想个屁通,你才应该想通!江铭不是我男朋友,他男朋友你惹不起!”
周婧荷嘲讽道:“得了,还拿你那拙劣的借口晃我。”
“操,跟你就是说不通。江铭要是出事了,你自己收烂摊子去!”
周婧荷挂了电话,还不知道自己摊上了什么事,继续和那些利益朋友谈天说地。
谢泽明打电话给陈亦深:“我妈在国华大酒店,江铭估计也在那儿。你先过去吧。”
“知道了。”
“我妈把人带到酒店里估计也没什么好事……操,她以前给竞争对手下过药,不会对江铭也……?”
“……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陈亦深的表情瞬间沉下来。江铭要是有什么事,他第一个要周婧荷偿命!
陈亦深到的时候,谢泽明和周婧荷都冷着脸在争辩。
周婧荷:“别想拿你那个没用哥哥的同学来压我。你哥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陈亦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泽明:“再怎么不是东西你也惹不起。江铭你更惹不起。”
周婧荷:“呵,我还怕他们两个小孩子?净唬我。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天不跟他划清关系,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她越说情绪越激动。
“我和他根本没有关系你要让我划清什么?就算我和他有关系,你的最终目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吧?”
“你什么意思?!”
“你不就是想处理掉江铭,好让谢振南喜欢你?再给你更多的钱?”
“你……”
陈亦深走过去,厉声道:“江铭在哪里?!”
周婧荷闻声,身子一僵。缓缓转头。
陈亦深就站在她身后,又重复了一遍:“江铭在哪里?!!”
周婧荷强颜欢笑:“陈大少……”
陈亦深直接打断她的话:“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江铭在哪里?!”
周婧荷竟然还很镇定:“陈大少爷,要不我们来谈个条件……呃!”
陈亦深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往墙上撞:“就凭你,配和我谈条件?”
周婧荷说不出话来。
陈亦深冷笑道:“我的人……你也敢碰!”手指骤然收紧几分。周婧荷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陈亦深放手,眯眼看她:“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哪里?!”
周婧荷大口呼吸着空气,不断地咳嗽,艰难地道:“……1506……”
陈亦深问:“房卡?”
周婧荷手颤颤巍巍地伸出去,手里拿了一张房卡。
陈亦深抽走房卡转身就走,撂下一句话:“江铭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要了你的命!”
周婧荷跪在地上,许久缓不过气来。
陈亦深看着电梯楼层一点点跳动,心里越来越慌,咬唇握拳,祈祷着江铭没事。
1506的门口站着几个人。
一个是打扮妖娆又略显老气的女人,声音尖细刺耳,两个长像猥琐的男人和她攀谈。
陈亦深走近了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尖细女声:“两位帅哥放心,绝对安全。我们这老客户了,还怕这个?”
其中一个男人:“这质量……”
尖细女声:“在二位之前,他谁都没碰过。”
陈亦深心里一团火冲上去,一拳往一个男人脸上呼,打掉了那人一颗牙,飞出去掉在地上。那个女人没想到这种状况,一声尖叫飞快地逃走了。另一个男人也是贪生怕死的,又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买卖,抛下他就走了。
那个被打了一拳的男人飞快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跑走。
陈亦深拿了房卡开了门,看到的就是江铭满脸通红,满身是汗,沾湿了衣服;手脚都被绑住,嘴巴也用胶条贴上了,很难受似的蠕动着。
陈亦深“砰”地一下摔上房门,跑过去:“江铭?”
江铭虚弱地“唔”了几声,像是哭了出来。
陈亦深先帮他把脚腕上的绳子解开,洁白的脚踝上被磨出了红色的痕迹。陈亦深看了一阵心疼。
陈亦深小心翼翼地把他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江铭就忍不住哭出声了。
但在药效的作用下,那种哭声就好像一种娇吟。
陈亦深强忍着帮他解手上的绳子。江铭很不安分,手一直在乱动,弄得陈亦深很难解。陈亦深安抚似的在他嘴唇上亲一下:“乖,别乱动。”
江铭安分了一点。
陈亦深刚把他的手解开,江铭就缠上去,在他脸上胡乱吻着,带着一点哭腔叫:“……难受……唔……”
陈亦深抱着他,不好动,在他耳边说了句:“别动,我来。”
江铭抱着他,呼吸很不平稳,毫无规律的急促的呼吸喷洒在陈亦深耳边,陈亦深差点忍不住。
“陈亦深……啊……”
“什么?”
“还要……”
陈亦深开着车,江铭的身上盖着他的外套,睡得正熟,偶尔蹭几下头。
陈亦深心里叹道:这药下的真是太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