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人

【身体表面也有防护…】

【加具土命！】

飞驰的佐助一边使用须佐实体化出左臂并抓住巨大的加具土命手里剑，一边控制附满黑炎的草薙剑，在离大祭司八九米时向他前后夹击。不过在抡出手里剑的下一刻他维持着最小须佐调转了方向。

而感觉上并无大碍的大祭司仍是一动不动，只是紧盯着佐助的行动。肉眼可见他身上的火焰快要消失殆尽。

【原来目标是…】

“咚！”

“咔啦！”

是撞击与玻璃破碎的声音。手里剑一碰到康特尔维正面的护罩就打出了裂纹并熊熊燃烧，迅速覆盖了整个球状防护的半边，但烧穿的情况未立即出现。草薙剑虽卡在了背面的护罩上，可确实打穿了护罩，只是火焰没有蔓延开。

佐助没有管那么多。这的确是他的佯攻。他握着加具土命剑径直朝邻近的十字架跑去，与那个被一颗颗钉子钉住的人对上了眼。

【…诶？】

【怎么…】

【！】

那是一个，非常非常不引人察觉的瞬间。没有人注意到，直直盯着她眼睛的佐助没注意到，连她自己也差点儿没有。

【为什么…】

封印装置前后左右的土地被加具土命剑各开了一刀。通灵鹰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抓住了十字架，将整个装置奋力向上提着。佐助跃到了鹰背上，使出须佐的骷髅大手粗暴地把下方的木柴扫开。他左眼溢出的一滴血在十字架上溅起。

【那样看我…】

赤色“锁链”又一次从四周涌出。佐助根本没想到这次的“锁链”能爬升到这么高且如此迅速，在鹰惊恐的长鸣声中他条件反射般跳开，鹰却被缠住向下揽去。

【我明明不认识你…】

“加尔达！”

尚在空中一向冷静的他竟慌乱到用须佐之手去扯“锁链”。被吸收查克拉不说，自己也被带过去，才猛然意识到而松了手。接下来加尔达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望着佐助无力地哀啼着。

【甚至不曾见过你…】

“带不走的。”

康特尔维高声道。他前方屏障上的黑炎已经弱化到分散成独立的火团。看来他已透过先前烧出的小缝和火团间的空隙了解到发生了什么。

“你以为随便就能战胜我们先祖的力量吗？”

身后草薙剑上的火焰也只剩点点火苗，剑在屏障上悬而将落。

佐助这才明白刚才的攻击不是来自他。而是吸血鬼先王们设计的十字架的防御措施。它恐怕不能和康特尔维封印蕾蒂西亚的十字架一概而论，更不同于艾玛他们的装置。要知道艾玛他们解封时，可是为了方便移动了十字架还没事的。而当前十字架的特性之一，应该是当被施加足够外力，便会产生类似不久前康特尔维使出的“锁链”。结合自己的感受，显然无论是敏捷度、力气还是吸收魔力的效果都比他的强——更不必说制服加尔达哪有那么容易。

他一触地便一蹬而起，轻巧地站到了十字架顶端。刚想心说不出所料，新的“锁链”再次从下方窜出。

【！】

这个力道怎么会够？还好他比刚才多了一个心眼儿，惊讶之余一个后空翻躲开了魔爪。可他也不能任凭自己到达地面附近，因为他知道康特尔维一定准备着使用他的“锁链”。

——这就是，所谓的穷途末路吧。

就比如，那个破了他第三阶段须佐能乎加强防御的、锁定目标进行攻击的高级魔法，康特尔维应该不止能用一次，只是时候未到而已。而现在查克拉连第二阶段须佐都不许维持两分钟的他……

他抬头看了看天。白云们变成了黑灰色，像被揉成了一团，笼罩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上空，遮挡了许多本该洒向这个刑场的光辉。或许是心存愧疚，它们不久便会降下自己觉得可以弥补的东西。

【你到底…要干什么呢...】

莫名其妙的生。

莫名其妙的死？

佐助笑了，向着天空再吐了几下口水——高温的口水，接着任凭自己被大祭司刮起的轻风加速落下。尽管抢地前以须佐之手支撑弹走，着陆后却任凭自己被大祭司的锁链束缚。

【我叫过你逃了啊...】

【为什么还这么从容啊...】

他注意到脑袋耷拉于地的鹰一直哀伤地看着他，直至消失。

他注意到人群再次欢呼雀跃起来。他注意到人群再次哭嚎哀求起来。

他甚至听到了旁边那个被钉住的人微弱的话语，猜到了她脸上的惊恐、不解、绝望、痛苦等等与浅浅清泪交织的复杂表情。

转过头去，果不其然。任凭他再怎么瞪眼。

只有微微开合的嘴唇，一如他当时。

是啊。幻术无效啊。毕竟是她父母用生命为她换来的庇护。

——现在该庆幸还是惋惜这个庇护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了呢？

这一切似乎让他忘记了自己的查克拉正在被慢慢吸收着，让他忘记了大祭司康特尔维正在原位严肃地向他问话。

“你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

他终于回过头来，没有回应。同一时间雷声大作，雨点天降。

“……”

“的确，你的实力值得称赞。但恐怕还没到我不能精神控制的——”“我告诉你吧，既然那么想知道。”

佐助像是带着蔑笑的神情打断了他，然后指了指天。

“哦，难道你是说自己代表天意？”康特尔维面不改色回应道，盯着佐助从容前去，应该要来硬的了。

“不对。”

“嗯？”康特尔维仍走在风雨中，没有放慢节奏。他背后不远的草薙剑竟闪烁着点点蓝光。

“不是天要杀了你。”

“是我要杀了你！”

【！】

“轰！”

……

他一如既往头也不回地说：对不起，蕾…

……

她到底有没有听见？

———以上为正文：

1.小伙伴们猜出来麒麟的底牌了吗？前一章已经有很多上天的火遁了。天丛云剑召雷（麒麟），名字上很搭吧哈哈。

2.删除了佐助被审问的情节，直接把麒麟发动的时间提前。本来我觉得麒麟等待的时间还要长些。

3.“是我要杀了你！”那儿我纠结了很久。本来是想删掉那两句话的，大家觉得删了还是不删好？

4.蕾的心理活动插在哪儿我也纠结了很久。能力有限，目前的版本仍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