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认识

（呃呃...原谅作者吧，作者也是“庶竭驽钝”了，思虑再三，觉得“一旦这样，事情就会发展成那样”》...《）

接下来，佐助带着蕾蒂西亚先往回走收集了水，还割下了之前遇到的怪物的少许肉块，存储在卷轴中作为“预食物”。之后又回到那个房间中歇脚了一会儿，才踏上向下的阶梯。

借由与蕾蒂西亚在路上的交流，佐助对自己目前最应该了解的事实有了初步的认识。

一方面，要为随时可能出现的战斗做准备。佐助仔细询问了蕾蒂西亚的能力并做出了一些推断。

“那个时候，我没有观察到恢复，”

“如果没救你，你会死的吧？”

蕾蒂西亚一惊，接着埋下了头：“应该...是...”

“你说了吧，杀不死，”佐助又说。

“我...不清楚...”

“感觉...要不存在了...”

【感觉要不存在了？什么意思？】

“我不清楚，感觉要不存在了。”应该意味着“本来我不会死，但是这次却意识到要死了。我不清楚，怎么会这样。”

【这次...】

他继续推理下去：“失血过多的结果？”

“...以前...没有...这种经历...”

【到底...】

佐助本来就觉得这种能力太不可思议，让他难以置信。在这个未知的地方，现在越想越不放心，迫切地想要搞清楚，来最大地利用它。

“仔细回想一下，这次和以前的经历有什么不同。”佐助如同命令道。

蕾蒂西亚没有回应，只是埋头前进着，走路的节奏似乎变慢了。应该是在思考中。

“还有，以前受过最重的伤是什么？恢复用了多久？代价怎么样？”不一会儿他又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毫不客气”。

依然久久没有回音。难道蕾蒂西亚没有听到？

“听见了吗？”

佐助仍在向前走，他头也不回地说。

“抱歉...我明白了...”原来蕾蒂西亚这才应承下来。

【那个时候...我想...死...】

【以前...】

冲天的火光。

【不...】

跪下的人。

【不要！】

“…我不想…回忆…”像受到了惊吓的她开口了。佐助欲说话却被她抢先一步:“不…不对...”

这次佐助停下了。埋头走路的她差点撞上走在前面的他。停下后她微微抬起脑袋，但没有看向佐助的脸庞。

“…火焰…烧…一天…”

【！】

“然后…恢复…再一天…”

“代价…很累…很痛苦…”

“…”

佐助再一次瞪大了双眼。

之后是长久的沉默，两人都保持原来的姿态站立着。

待意识到佐助靠近了，她缓缓仰起脸。微眯的眼里溢满了绝望，无助，和颓丧。

【为什么...】

佐助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个模样，他只知道这苦痛让他产生了共鸣。他知道的，只有和那个夜晚发生的事相仿，或者是凌驾于其上的悲凄往事，才能让一个人显出这样的神情。但是...

佐助看着她的脸，犹豫着，动摇着。

他顿然发觉，鸣人就是个奇迹。因为自己只会用卑劣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现在恐怕连卑劣的办法都派不上用场了。之前那一次，已经让他觉得这个手段出现了异常。

可如果要解决这种问题，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是必须的。但是...难道自己真的不得不重复曾经犯下的错误？

佐助愿意背负罪恶，作为一个罪人活下去，守护忍界。然而谁又愿意给无辜的人带来伤害，给善意的人带来伤害？

佐助慢慢闭上了微张的嘴。他必须做出选择了。

“对不…起…”

嘶哑凄厉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她启齿了。

“诶？”

“不同…以前...我不想…死…”

没有抽噎声，只有清泪两行。

【…】

佐助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的勾玉逐渐消失。在变成正常瞳孔的须臾，佐助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可以了。”

也不晓得蕾蒂西亚接不接受，也不晓得佐助就这样拉着蕾蒂西亚走了多久。直到瞧见不远处的前方石壁上开着一个小洞，洞中恍若有光，他们才停止步伐。

【出口吗...】

“对不...起...再一次...”

微弱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与往常如出一辙，佐助先没有理会。

“让你...困扰了...”

“...”佐助转身面对她，发现她脸上有点花。

“那个洞，可能是出口，”他一边说一边通灵出了水壶和毛巾，拿给蕾蒂西亚：“把脸洗了，再过去。”

蕾蒂西亚“嗯”了一声，听话地接过东西照做了。接着，像酝酿了许久似的，她表情严肃地告诉佐助：“自愈能力...消耗少量的魔力和体力...魔力会缓慢恢复...自愈能恢复体力...”

“受伤过重...自愈能力使用过度...可能昏迷...恢复到一定程度醒来...”

“进食...特别是吸人血...可以恢复较多的魔力和体力...增强自愈能力...”

“静止不动时...恢复力加倍...”

“还有...”

在佐助讶异的眼神里，蕾蒂西亚的神情徐徐缓和，甚至迷惘起来。

“与求生欲...有关...”她再度俯首，只是这一次的程度例外的轻微。

“希望...能帮助...”

【这样...吗...】

问题确实没有解决，毕竟自己不像鸣人那样做了很多。但是...他想，他再也不会对她使用幻术了。

“那么，听我的话。走。”佐助重新面向洞口说道。他觉得自己这下是真的笑了。

“好。”蕾蒂西亚回应后，跟随佐助进入了狭小的洞口。

这个洞“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里面空间开阔无比，无论是从“长X宽”、“长X高”，还是从“宽X高”的角度，都比蕾蒂西亚呆的那个房间大的多，而且空空旷旷，不见一物。

【别有洞天...不对...】佐助正想着，却见蕾蒂西亚倏然站到了他身前。

“宇智...波...我察觉的到...那里...诶？”感受到肩上传来的向后的力道，蕾蒂西亚转头发现佐助向前一步和她并排了。

“我说了吧，听我指挥。”他像往常一样“自说自话”着。

“你的战斗经验比我忘得多，不要擅自行动。”

既然佐助说的在理，她只好又回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