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2）

对于赵吏的疑惑，泰山府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而后轻轻喝了口茶水才解释，

泰山府君你当然不记得，你的记忆在我这里，只有当赌约结束，你的记忆我才会还给你。

听了泰山府君的话，茶茶下意识看向赵吏，赵吏此时也是一脸的惊讶，

赵吏我有记忆在您这里？我的记忆现在还不能算完整的吗 ？

泰山府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向竹屋深处招了招，随即，一个金黄色的水晶球从竹帘后钻出，稳稳地落在泰山府君掌心，随即被泰山神递给赵吏，

泰山府君按照赌约，记忆还给你，以后你的身份你自己决定，不论是继续呆在冥界还是回到你前世师父那里，我都可以帮你。

赵吏愣愣的接过水晶球，金色的光芒从水晶球内散发出来，最终化作一道流光钻入赵吏眉间。

茶茶略显担忧的看着开始接受以前记忆的赵吏，也因此她没注意到此时泰山神眼中的复杂，

泰山府君茶茶...这些年还好吗？

泰山神忽然开口询问，茶茶随即将目光转向他，对于这个问题，茶茶咬了咬下唇，

茶茶没有什么好或者不好的，和以前一样罢了。

此回答一出，场面一时间就冷了下来，二人面对面坐着，却不知该说什么，茶茶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握起，纠结的神色挡也挡不住，

茶茶师父...这么多年了...您就是因为和赵吏的赌约才不见我的，对吗？

对于茶茶的疑问，泰山神没有立即给出答案，反而从怀中拿出了另一个水晶球，只是这颗水晶球内是一片蓝色的雾气，

泰山府君当年其实我想收的不止你一人，还有你哥哥，你们二人的天赋不相上下，都很符合我的脾气，但你哥哥因为族人的关系没有拜师，可你二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在我心里，你们和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

茶茶听着泰山府君忽然的回忆，眼中也闪过动容，

泰山府君后来天人和原人的大战结束与你哥哥的死亡，其根本原因就是你哥哥对一位天人毫无防备的爱。

说到此，泰山神语气中透出一股愤怒，

泰山府君所以，当发现你也有所爱时，我是拒绝的，我怕你也受到背叛，我不信任这个男人，我怕你也受到和你哥哥一样痛苦，甚至转世术也失败了。

说着，泰山神将水晶球递到茶茶面前，

泰山府君我只来得及把你哥哥的灵魂收回来放在这里温养，之后该怎么办，我也没想好。

泰山神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着被蓝色雾气包裹的哥哥，茶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泰山神将水晶球收回，眼神却又一次落在了赵吏身上，即使承认了茶茶和赵吏相爱，可泰山神眼中的审视依旧不减。

茶茶所以...当年，您给我喝了忘川水？

忽然，茶茶微微颤抖的声音响起，泰山府君一时间愣住了，随即泰山神眼中开始蔓延上震惊，茶茶见此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是对的，

茶茶您很惊讶我居然还记得?

下意识的，泰山府君轻轻点头，随即他皱紧了眉头，

泰山府君这不可能啊...忘川水从不失效，当初我很确定你忘记了，甚至还因为忘川水的效力失去一半本源灵力...

茶茶没错，我的确忘记了，也失去了一半的本源，但...忘川水没有完全作用在我身上，有人代替我承受了大半的药效。

茶茶痛苦的开口解释，泰山府君愣愣的看着茶茶，茶茶顿了顿，一丝苦笑浮现，

茶茶因为忘川水，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也因为忘川水，我还没见到她长大，她就再次离开了我...

听着茶茶的话，泰山府君脑海中嗡的一声，他彻底坐不住了，一开始的沉稳刹那间被打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茶茶微微垂下脑袋，泪水划过脸颊滴落在紧握着的手背上，赵吏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无声的安慰，压抑的氛围让在场的几人都不太好受，泰山府君在最开始的震惊后，强制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