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臭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追回来!”赵云澜看着顾绵绵不管不顾的往外冲,连忙让郭长城把她追回来。
再看看缺了一魂一魄的祝红傻傻的窝在沙发里,也问不出点什么,赵云澜一肚子气没处撒,插着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沈教授,你说会不会是依朵……”大庆靠近沈巍小声耳语。
沈巍没有回答,眉头拧成了疙瘩,走到赵云澜身边扶住他的肩头,赵云澜又长长叹了口气,情绪平静下来:“汪徵你守着祝红,林静、桑赞、长城你们把家里收拾收拾,老楚,大庆,小魏咱们出去找一找。”说完抬腿往外走。
龙城大学、浅云轩龙城让赵云澜翻了个底朝天,人依旧没找到,直到华灯初上几个人陆续回到特调处,看着顾绵绵撅着小嘴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厨房里凉锅灶冷灶的没有一点热乎气,赵云澜突然觉得没有依朵的特调处一下子缺少了点什么,就像当年失去夏天一样的不适应。
“赵处,怎么样?找到依朵了吗?”郭长城和林静从地下一层上来,看见几个人回来了连忙上前询问。
赵云澜精疲力尽地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拆开糖纸放进嘴里闭上眼不吭声,沈巍看见赵云澜颓废的样子,摇了摇头。
大家草草的吃了晚饭,都没有离开特调处,一个个规规矩矩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再晚些鸦青领着手下的人过来了,告诉赵云澜,鸦族把龙城郊外寻了个遍没有发现依朵的人影。
赵云澜垂头丧气地不吭不哈,沈巍让鸦青带着人先回去盯着,有什么事情随时通报,鸦青也不想触赵云澜的霉头,点了点头带着人走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息,突然特调处大门被撞开,竟然是依朵从外面走了进来,赵云澜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只见她走到赵云澜面前将手中东西扔到他怀里说道:“看好你的破木头,别再被人抢了。”
说完又把一个袋子扔给沈巍:“你的草药,明天我再在煎。”接着头也不回的上了二楼,沈巍拎着袋子,赵云澜看了看手里失而复得的大神木,半天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飞快的跑上二楼,来到依朵房门前。
赵云澜伸手推门,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他又开始敲门:“依朵,开门!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可半天房间里没有应答。
赵云澜又开始用力锤门,提高八度喊:“依朵,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可要闯进去了!”这次倒是把所有人都敲了出来,依朵的房间依然没有动静。
“臭丫头……”赵云澜显然失去了耐心,牟足劲,脚上一用力破门而入,大家也跟着进了屋,房间里没有,浴室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显然是依朵在洗澡,赵云澜立刻手足无措,只听见水流声突然消失,浴室里传来悠悠的声音:“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你要等不及就进来!”
接着水流声再次响起。
赵云澜被依朵噎的尴尬万分,扭头走出房间,其他人也尴尬地跟了出去,沈巍最后离开轻轻带上了撞坏锁的房门。
依朵靠在淋浴间的墙壁上,花洒里喷出的冷水将她的衣服全部淋透,湿漉漉地贴在了身上。等了一会儿她发现外面没有了动静,估计赵云澜他们已经走了,这才卸了劲地缓缓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微散,小脸苍白而疲惫,嘴唇也没有了颜色。
她微微闭着眼,胸脯一起一伏费力的喘着气,打湿的刘海在额头上贴着,显得特别的狼狈,一股股鲜红的血水从她身下流出来,顺着浴房的水流冲进了地漏里。
缓了半晌依朵才慢慢睁开眼,目光依然无采无神,她手指微颤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瓶口上若隐若现着泛红的封印,瓶子里微光烁烁的萦绕着几丝魂魄。
看到这几缕魂魄,依朵的眼睛突然迸发出耀眼的光芒,穿透了这几天笼罩着特调处的浓雾,仿佛给大家指引出一条通往希望的道路。
赵云澜气鼓鼓的回到三楼,想了想不甘心转身又要下楼,沈巍连忙拦住把他拽进房间。
“行了,消消气!”沈巍把它按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温水塞进他手里。
“那臭丫头……”想起依朵刚才不屑的样子,赵云澜气就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喊。
那丫头确实有问题,今天太晚了,明天咱们好好盘问一下。”沈巍坐在身边耐着性安抚。
“你就不怕她半夜跑了?”赵云澜指着门口看着沈巍反驳。
“她若想跑,今晚就不会回来了!”沈巍想得倒是通透。
“嘶!”赵云澜甩了甩右手,龇牙咧嘴的痛苦状。
“怎么了?”沈巍连忙拿过他的右手仔细查看。
“最近不知怎么了,右手掌老是疼,一阵一阵的,没事!”
看看赵云澜的手掌并没有什么问题,沈巍这才放下心:“多久了?”
“没多久,就七八天了,没事的,没事的!”赵云澜看着沈巍担忧地样子反手握着他的手心中暖暖的,不由往沈巍脸上靠。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赵云澜一手掏电话,身子继续往沈巍那边靠,沈巍白了他一眼,起身闪了他。
赵云澜就势倒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接着电话,听了一阵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表情严肃了不少,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怎么了?”沈巍觉察有事情发生。
“明鉴那边收到‘守门人’的口讯,说三日夜半时浅云轩见面,说给咱们送一份大礼。”赵云澜沉沉地回道。
“大礼?”沈巍听了就是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