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寒子言屁颠屁颠的跟在忆痕曦身后，他曾几次向忆痕曦伸出手去，可每当要触碰到忆痕曦时他又把手缩了回来，走了很久，忆痕曦都没说过一句话，而寒子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终于忆痕曦站住，寒子言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急忙伸手拉住忆痕曦衣袖道：

“痕曦，对不起，我知道你在生气，可如果不把药给墨玉，他就会有生命危险，而且那药还是……”

“好了，子言哥哥，把这戴上吧”

忆痕曦说着便转过身来，把寒子言眼睛蒙上了，寒子言当然也没有反抗。

忆痕曦把寒子言打横抱起，不急不缓的上了一辆马车，不知道颠簸多久，车终于停了，寒子言一惊，以为出什么事了，急忙去拉蒙在眼睛上的布条，可手才伸起来就被忆痕曦拉住了，忆痕曦凑在他耳边，缓缓的吐出一口气，低声道：

“子言哥哥，别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说完忆痕曦便把寒子言牵下了马车，忆痕曦示意了一下手下，手下悄悄的退下了，忆痕曦邪魅的笑了笑，把寒子言拉入了一豪华的大宅。

寒子言因为太信任忆痕曦，所以就没怀疑过自己的处境，正当他惬意时，忆痕曦突然猛的把他按在了桌子上，一把扯掉了他眼睛上布条，他疑惑的睁开眼睛，可看到挂满刑具的墙，他更疑惑了，回头问道：

“痕曦，这是什么地方？”

“子言哥哥，这你没必要知道，你只要安心住在这里就好了”

忆痕曦态度大变，让寒子言感到莫名的心寒，他挣扎了几下，想摆脱忆痕曦的束缚，可忆痕曦却按得更用力了，寒子言感觉自己的手都快被忆痕曦扳断了，又因为疼痛的刺激，他终于忍不住冲忆痕曦发火道：

“痕曦，你干嘛？我手快断了”

忆痕曦无所谓的笑了笑，一挥手，墙上挂着的一根铁链就飞到他手上，他把铁链扣在寒子言双手上，动了动手指，寒子言便被链子拉扯到了墙上。

忆痕曦冷笑着走到寒子言面前，眼神一狠，抬手就给了寒子言一耳光，寒子言虽然很是不解和心痛，但他却并没有把自己的感情表现在脸上，忆痕曦见寒子言面无表情，顿时更生气了，抽过皮鞭就向寒子言狠狠甩去，寒子言紧紧咬着嘴唇，连哼都没哼一声，忆痕曦又气又心疼，丢下了皮鞭，吼道：

“子言哥哥，知道我为什么会打你吗？”

寒子言当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说话，忆痕曦沉默了一会，突然面目狰狞的笑道：

“哈哈哈，寒子言，你当你是谁？你以为我真的很喜欢你吗？告诉你吧，其实我喜欢的只是你的身体，奥，还有你的书”

寒子言一惊，终于不愿相信的抬起头来，内心既后悔又痛苦，盯着忆痕曦一字一句问道：

“我的书是被你换的？”

“没错”

“那……墨玉的那本书也是你拿的？”

“对，都是我干的”

“碧云仙山的人也是你……”

寒子言问着问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甚至都没勇气继续问下去了，就在他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见时，忆痕曦突然主动回答道：

“碧云仙山的人不是我杀的，而是我派人去杀的，哈哈哈，奥，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什么？”

“墨玉的父亲死了，还是被你杀死的”

寒子言身体一震，声音颤抖道：

“墨玉的父亲死了？被我杀死的？”

“没错，还是我派人变成你模样去杀的，哈哈哈，子言哥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就只想看着你和墨玉决裂”

“忆痕曦，你可真是厉害啊，是我寒子言看错了你，既然你目的已达到了为何还要囚禁我？”

“因为……”

忆痕曦一时竟回答不了，见寒子言正失望的盯着自己，他心虚的把视线移到墙上，沉默一会，勉强的笑道：

“因为我想让你后悔，让你为今天救墨玉而后悔，子言哥哥，其实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恨别人背叛，特别是你，以前可能我太傻了，一次又一次的宽容你，可你呢？为了墨玉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但现在乃至以后，我都不会心软了，只要你有背叛我的地方，我定不会轻饶，我心痛有多痛，你皮肉就会有多痛，我要让你永远记住背叛我的下场”

寒子言听完忆痕曦的话，低下头避开了与忆痕曦对视，崩溃的看着地面道：

“不可能，这不是我认识的痕曦，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忆痕曦一把抓住了寒子言的头发，让寒子言仰起头来注视自己，直到寒子言眼神不再躲闪，忆痕曦才松开寒子言的头发，认真的回答道：

“看清楚了，我就是忆痕曦，是你，是你一直不了解我罢了，现在看清楚了吗？只有这样心狠手辣的忆痕曦才是真正的忆痕曦，知道了吗？”

寒子言拼命摇头，不愿接受的嘀咕道：

“不是，不是……”

忆痕曦也明白让寒子言一下接受现在的自己的确不可能，但他真的没办法，事情既然败露了，那不如自己主动去承认，继续欺骗寒子言也不是办法，总有一天还是会被寒子言发现，到时候可能会更难处理。忆痕曦沉思片刻后，又拾起地上的皮鞭，接近疯狂的向寒子言打去，每打下一鞭子，他的眼泪就忍不住掉下一颗，其实他并不想这样，他也想像曾经那样伪装成一个好人，可事到如今已没回头的余地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寒子言屈服。但事实上，他想错了，寒子言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弱，不管他怎么惩罚，寒子言就连哼都不曾哼过一声。

忆痕曦看着血肉模糊寒子言，丢下已经断了的皮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真的很生气，气寒子言连服软都会。

寒子言见忆痕曦打不动了，便抬起一直低垂着的头，轻蔑的笑道：

“怎么？你就这么点力气吗？”

忆痕曦一听，火气大得都快把自己给烧死了，扬起手就开始甩寒子言耳光，寒子言也一直抬着头让忆痕曦打，忆痕曦越打越有劲，一边打还一边咆哮道：“你服软会死吗？你服软啊……”终于在寒子言的脸肿成猪头时，忆痕曦停下了手，崩溃的抱着寒子言痛哭了起来，可寒子言却面无表情看着地上的皮鞭，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忆痕曦突然大笑了起来，疯狂的撕扯着寒子言衣服，寒子言依旧面无表情的贴靠在墙上，甚至俩人都已经坦诚相见了，寒子言还是无动于衷，可能是他不想做无谓的挣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