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捧着万寿菊,在下着小雨的白沙街慢慢行走着。
路上,人们对他指指点点。
“你看他捧着一些万寿菊,是要给谁?”
“你难道不知道么,他就是那个矿场主约翰的养子,诺顿·坎贝尔。约翰·坎贝尔去世了,他要奔丧。”
诺顿忍着眼泪,不理会旁人的流言蜚语,手里的万寿菊,搂紧了。
一个羸弱的身影出现在诺顿朦胧的视线里。
“是……海伦娜么?”诺顿抬起头,仔细一看:海伦娜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但是她仿佛没有听见诺顿在叫她,与诺顿擦肩而过。
“莫非她听不见了?”诺顿不敢相信,继续赶路。
雨慢慢地下大了。
诺顿习惯性地抬头看诊所。
诊所,已经倒闭了。莉迪亚·琼斯诊所的招牌也无力地耷拉在屋檐上。
真是悲观。
仿佛过了亿万年,诺顿慢慢挪回矿场。
一张通缉令扫过他的脸,他立刻抓住,但是不抓住比抓住要好得多,他的脑袋立刻像被榔头砸了一样。
抓捕莉迪亚·琼斯,因经营非法手术导致一名妇女死亡。
他有点忍无可忍,把通缉令撕了个粉碎,抛向矿场外。
“父亲……我回来了。”诺顿推开老房子的门来到父亲床前。矿工们已经把尸体运到家里了。
床头柜上,是他十岁和父亲的合影,照片上的诺顿笑容灿烂如阳光,手里抱着一大堆闪光的金矿。父亲慈祥地朝着男孩笑,肩上扛着一把铁质镐。
但是现在完全相反,十八岁的诺顿脸上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悲伤,怀里搂着三十朵万寿菊。父亲的脸上如同没有波澜的死水,双手僵硬地交叉在胸前。
“爹……您回来吧……我知道的……”诺顿低头抽泣着,黑发垂落在耳旁。他跪下了,万寿菊低下头,仿佛在默哀。
但是没有用,诺顿无论怎么祈求,怎么哭泣。那个养育他十二年的父亲——约翰·坎贝尔,在也不可能回头看一眼诺顿了。
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走进一个身穿铁灰色制服,提着箱子的银发少年。
诺顿草草擦了擦眼泪,站起来。
“请问你是谁?你怎么来的。”诺顿开始他标志性的发问。
少年没有说话,而是掏出一张名片给了诺顿。
“伊索·卡尔,十八岁,入殓师?”诺顿皱了一下眉,把名片还了回去,卡尔见诺顿懂了意思,便直径走向约翰的遗体,鞠了一躬,便蹲下身,熟练地打开箱子拿出一系列化妆工具。
这就是父亲生前提起的“生命化妆”?诺顿很好奇,很想往前进一步看看,但是被卡尔的眼神打断了。
卡尔转过头,一步步朝诺顿走来,并把他推出房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尔要这么做,但是诺顿想“一定有卡尔自己的道理”,没有多管。
整整过了三个小时,卡尔才推门走出来,而诺顿,已经坐在门墙根下睡着了,手里的万寿菊搂得紧紧的。
卡尔走后,诺顿慢慢从地上爬起,一张卡片从怀里掉出来。
有时候,生命的结晶还未暴走,就结束了。
笔记看不出是卡尔的还是瑟尔两姐妹的,不过诺顿仿佛懂了什么,胸有成竹地跨进房间。
果然,房间的中间横着一个大结晶棺,父亲神色安然躺在里面。看到这一幕,诺顿不禁鼻子一酸。
送葬的,只有诺顿一个人。因为约翰没什么朋友亲人,老矿工们也被逼去另一个矿场采矿了。所以只有他了。
深夜,诺顿推着棺材,来到墓地,不知是谁已经给他选好了一片葬地,他把父亲的棺材放进去,盖上厚重的大理石板。
正当他想把墓碑插入泥土,但是墓头上立即长出了一块较大的结晶,不等诺顿动手刻字,好像凭空捏造一样,结晶上刻出了约翰的名字和出生已故时间。
“这……大概是他做的。”诺顿看着闪烁的结晶,疲惫地眨了眨黑色的眼睛。
过了三年之后,白沙街出现了一个勤劳的矿工。
阿羸现在为了某孽的紫皮,爆肝啊……
诺顿熬夜了?
阿羸不然呢,大半夜的提心吊胆开个手机打游戏。
阿羸还要防止鬼突然把你被子掀开然后把你拖到床下。
阿羸可怜的我……
阿羸上次抽到了高卷杏,终于沾到欧气了……
阿羸但是我想要入殓师的。
阿羸雨宫莲的慢点。
阿羸大蜥蜴你要谢谢我,每天晚上为了你那皮肤通宵一直玩结果早上睡到十二点还不肯起。
卢基诺……
卢基诺我能选择不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