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十年过去。
诺顿18岁了。
约翰也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慈眉善目,更加得到了矿工们的敬重。
矿场,还是那个矿场。只不过,多了几粒结晶罢了。
而且……
诺顿十年没见到过卢基诺了,十年里,卢基诺从来没有来找过他,开始诺顿觉得,是卢基诺太忙没时间来找他,后来一张抓捕令,结束了他的幻想。
原来,卢基诺不是没有时间找他,而是急于躲避抓捕队,所以……
“卢基诺……”诺顿坐在矿场的大门口,凝视着天空。
“场主!场主!!”焦急的声音传入诺顿的耳朵,他没有迟疑,立刻站起身往身后的矿场奔去。
父亲,他倒下了。矿工们团团围住他,有的矿工采取紧急措施,还有的矿工反过身子跑向琼斯医生的诊所。
诺顿也被眼前的情况吓呆了,他挤进人群,把倒下的父亲抱起,他一惊——父亲在他手上没有一点分量了。
“父亲……您撑住,我们去找琼斯医生……”诺顿看着虚弱的父亲,心如刀割。他完全忘记,一辆极速飞奔马车撞了上来……
等诺顿醒来,他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胸口缠满白色的绷带,他想起身,但绷带里就开始渗出猩红的血迹。
“坎贝尔,你醒了啊……”一个苍白的身影在黑暗中缓缓浮现,是琼斯医生。
不过最让诺顿感到意外的是——琼斯医生叫自己的姓。
“琼……琼斯医生……我只知道我被车撞了……我父亲呢……他和我一样飞出去了……”诺顿还没有完全清醒语无伦次。
“你父亲啊……他……”琼斯医生用左手缠了缠棕发。脸上充满了悲哀。“他老人家……归西前……让我把这个星象仪给你。”她忍不住了,抽噎起来。
仿佛是天降惊雷,诺顿一愣。
“父亲……他……归西了?”
“对……”
诺顿眼前一黑。
诺顿再渡醒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手术室。
“我……是谁?又在哪里?”诺顿不舒服地晃了晃脑袋,续而从地板上慢慢爬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诺顿·坎贝尔。”当诺顿看到旁边那张沾满鲜血的脸时,吓得撞到后面的桌子上,脸色铁青。
父亲,那个爱他的约翰·坎贝尔。永远停止了呼吸。
“不……不……这不是父亲!不是!”诺顿将近发了疯,两只乌黑的眼睛此刻充血。
“父亲……我是诺顿啊!您醒醒啊……”诺顿无助地摇晃着父亲,只可惜,这位慈祥的老人再也无法朝自己的养子微笑了。
诺顿失去了理智,一只手掀翻了旁边摆满医疗器械的桌子。
“啪嗒”一声,掉出一本封面破旧的日记本。听觉敏锐的诺顿一下就察觉到了。他飞快捡起日记本,粗暴地翻开来看。
但是他立刻安静下来,细细地读着内容。
星期一,晴。
诺顿喜欢上了星星,但我每次都拿那些闪闪发光的矿石忽悠他,骗他那是星星掉下来的粒子。内心真有一丝愧疚。不过这孩子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现在他还太小,真相会让他很难过的。
星期三,阴,小雨。
给诺顿买了一个奇怪的星象仪,要是他会喜欢就好了。
星期五,小雨。
今天想给这孩子一个惊喜,但是我想让他知道……
下面的字被墨水打翻染没了,诺顿没有继续看,他把日记合上。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他知道,自己下面该干什么。
诺顿作者!
阿羸干嘛。
诺顿你干嘛把我爹写死了!
阿羸你的身世我是私设的。
诺顿……
诺顿我会找你算账的……
阿羸不然你那个被迫害妄想症是干什么的,当摆设的?
诺顿懒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