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呼吸着,程深秋猛的一下坐起来。刺眼的强光晃了她刚睁开的眼睛。
一年,两年,三年...许多年过去了,不变的是那场噩梦。
每次都死死的桎梏着她脆弱的神经,让她几近无法呼吸,最后,惊醒。
下了床之后跌跌撞撞走了几步才完全睁开眼,陈祁雯担忧的看着她:“小秋,又做噩梦了?”
陈祁雯把她扶到床边,程深秋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右手食指不断的揉着太阳穴:“对不起,又吵醒你了。”
“没事,你更重要。”陈祁雯自从认识程深秋开始,这个女孩就一直不断地在做噩梦。
“...算了。姐你还是回隔壁跟高哥睡吧,在这大半夜老是被我吵醒。”程深秋生硬的转移着话题。尽管如此,她的后半句依然是肺腑之言。
“不行!你做噩梦的次数变少了,说不定再过段日子就不做了。”陈祁雯果断拒绝。
程深秋苦笑:“怎么可能...”
那是我深埋在心底的恐惧。
“...好了,不想那些事情了。”陈祁雯看出她心情之沉重,轻轻拍拍她的背,眉眼间尽是担心之情。
程深秋歉意的笑笑:“谢谢,过几天送你们一幅画,就当感谢你们吧。”
“没必要的,其实...”陈祁雯拢住她的肩,“我和老高都奔四的人了,我又生不了孩子,所以都是把你当亲生孩子养的。这房子也是一样,你踏实住...”
亲生...吗?
算了吧。
程深秋下意识逃避着这个问题:“...祁姐,那天我说的工作?”
前段日子她也有想自力更生的想法,所以这时候提出来也不算奇怪。
陈祁雯顺着她的话题说了下去:“有是有,但是你大一就找工作吗?”
“嗯。”
她没有办法把他们当成父母,那就不能一直这么理所当然的赖在人家家里。
“那好吧。我把你的摄影作品发给我爸的一个合作伙伴了,也跟他说明了你是法语系,在那做个练习生助理行吗?”
“练习生?”程深秋乍一听到,有些疑惑,“我好像听过...”
陈祁雯笑着替她解答:“艺人没出道之前就是练习生。”
“噢。”程深秋点点头,“那我明天去?”
“当然可以,李总说随时可以上岗。”
两个人交流了很久,程深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了以后,她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身边,陈祁雯人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自己的手机躺在那里。
七点十分。
这个时间点,房子里只会剩下她一个人。
一张纸条被压在手机下面,上面写满了字,程深秋能看得出来是陈祁雯的字迹:八点到长江国际十八楼报道,跟前台/保安说是陈祁雯让你找李飞,千万别带相机。
程深秋垂眸,不带又能如何。
简单的洗漱整理过后,程深秋七点半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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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友们,我女儿是个艺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