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号,首尔,还有六个小时,一巡就要开始了。
今天很热,是这周最高温的一天。
而后台,貌似温度更高。
我们在元哥满头大汗,戴着顶显眼的小红帽各个组跑。我戴着顶小黄帽跟着前前后后地跑,腿都要折了。
伴舞们在一旁练习,什么肤色的都有,有些黑人的伴舞还确定不了舞步,找在元哥交涉,在元哥比比划划地,半天蹦不出来一个单词,憋了好久,最后对着对讲机吼一嗓子:“童瑶在哪呢,过来解决这几个伴舞。”我就捂着耳朵飞快地跑过去跟伴舞解释,全当练习口语了。
化妆师们里里外外地跑,越忙的时候越急,这会已经有N个人找我确定具体服装细节,例如谁和谁的鞋子又分不清啦,谁和谁的耳环混在一起啦。
灯光师对着单子来来回回地确定什么时候该照谁……
“哎呀,都说多少遍了!是五五一,不是六加六啦!”
看吧,在元哥又咆哮了。
“行了,这样吧,一会上瘾和初雪再来一遍,这回把灯光确定好了……嗯,那小瑶你去看看你哥哥们怎么样了。”
刚跟黑人伴舞们对完话的我听到召唤又立马对着对讲机回复。
但有一件事我很疑惑。
其实我和在元哥之间的距离也不远啊,他在舞台最左边,我就在距离他十米不到的地方,可是,为什么非要用对讲机嘞?
(在元哥:“你懂什么,用对讲机是为了说明我们这场演唱会设备齐全而且及其正规,顺便能营造紧张的气氛……”
我:“好好好,您是总监,您说了算。”)
总之,我是接到命令后撒腿就跑。
“哎呦!”我的运动鞋在地板上摩擦,差点就跟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幸好我多年练舞平衡力极好。
在元哥回头:“小心!”
我站稳了,回头对他咧出了一个笑:“放心吧,没事。”
在元哥看着我,有看看地板,两秒后,他拿起对讲机:“清洁组,过来把地面处理一下……”
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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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成功的哥哥背后,总会有一个可爱大方的妹妹。可为什么,我这样一个招人喜欢的妹妹身后……却有这样一群幼稚的哥哥?!
你们猜,我进到他们休息室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竟然凑在一堆,玩飞!行!棋!
四个玩,五个围观。
(一哥:我当时没玩诶,我才不幼稚!
我:对,你是没玩,你当时在睡觉。
一哥:……-_-#)
在六哥高喊“六六六”的祈祷声中,我发出了震天的哀嚎。
“哥哥们啊,这是不是你们的演唱会啊,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六哥敷衍地回答道:“紧张啊,好紧张呢……哎呀,怎么又是五!”
= =|||“紧张你们还玩飞行棋?”
八哥回过身,拍拍我的头,说:“瑶瑶你不懂,越是紧张,越要放松一下对吧。”说完,他又皱皱眉,摘下我头上的小黄帽,从一边梳妆台上捞起他那只耐克限量版的棒球帽给我扣上。
“在元哥这什么品位,工作人员的帽子也不好看点,这么土,幸好我妹妹颜值高……”
我彻底无语了……
“好吧(扶额),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我问。
“有。”九哥举起手,说:“瑶瑶,过来帮我一下吧。”
我走到梳妆台旁边,一看,九哥的大眼睛里全是血丝,手里还拿着亮晶晶的一个小薄片,流着眼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好吧,看来他又在和隐形眼镜作斗争。
我叹了口气,打心底里佩服这个能和隐形眼镜决斗半个小时的哥。
由于我九哥眼睛大,眼白又比较多,每次眼镜一到眼球前,他的眼珠就骨碌骨碌转到一边,所以平时有通告的时候,我九哥都得早起二十分钟跟隐形眼镜斗争。
其实,如果我哥把我叫起来帮他的话,不到五分钟就能全部完成,但是他并没有叫过我,他的回答是:“我妹妹每天本来因为我们起的就很早,再叫她起来,我不忍心。”
好吧,虽然我哥哥们平时总黑我dis我,但其实他们还是很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