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爻小心的将帘子拨到一边,猫腰快速穿过。是一条更窄的走廊。
这里面倒是与外面不太一样,寒气阵阵,竟有点冰两重天的感觉。
陆伯爻打了一个冷战,继续往里走。
两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又一个小荷包,大大小小,非常精美。
陆伯爻随手拿了一个,揣进了怀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红檀木的门,没有过多修饰,随意的就像拿一块木板就挡上了。
安静的除了炭火燃烧的声音,自己的心跳声,什么也没有。
陆伯爻在拉开门的一瞬,一股难闻的腐臭让她有些晕眩!
陆伯爻捏着鼻子,看清了里面的场景。
陆伯爻……什么味啊!
一张大床,四周也同前面一样用红绸挡的严严实实。
陆伯爻(……究竟在搞什么?)
陆伯爻掏出匕首,用力扯开红绸。
陆伯爻!
陆伯爻(……四奶奶?!)
一个老人,穿着今年最好的衣料,却浑身散发着恶臭……
老人本该已经死了,可胸口微弱的起伏在说着,她还活着。
痛苦的活着……
本该一年前就下葬的人,现在不人不鬼的出现在她面前。
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陆明朝见过我母亲了。
陆明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开始出去的就不是他!
陆伯爻陆明朝……
徐乐颜陆伯爻,你还真是蠢
徐乐颜你以为以你的身手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陆伯爻徐乐颜,你最好别自己一个人待着。
陆伯爻会死。
徐乐颜笑笑,根本不把她威胁放在心上。
陆伯爻真是觉得自己真是什么都做不好……早知要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从门口走进来,再被抓,结果一样……
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齐铁嘴把柴火背在身上,听见从陆伯嘉的方向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有些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齐铁嘴担心会不会出了事,扔下柴火,玩命的跑过去!
看见陆伯嘉正在砍柴……
齐铁嘴你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陆伯嘉鸟叫
陆伯嘉指了指头顶的树冠,齐铁嘴还真的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尖嘴鸟儿在树上窜来窜去。
齐铁嘴我还以为你把什么拿住了呢。
陆伯嘉……没有,这鸟飞的太高,我想抓也抓不住。
齐铁嘴换上从老大爷那借来的布衣,把柴火重新背在身上。
齐铁嘴我们这样真能混进去?
陆伯嘉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家现在就是铁通一只,除了一些必要的出入,根本就没办法。
除了往里运些吃食,就剩下这用量十分大的木柴。
陆伯嘉恶寒的看着木柴,他知道这些都是孕育虫蛊的‘温床’……
温蛊,炎热的温度可以使其活跃……并且加速对人的侵蚀。
陆伯嘉小六……说不定已经被抓了……我们要快些。
齐铁嘴小六她会不会有危险啊?
齐铁嘴和陆伯嘉走这一路,也不能总当着哥哥的面小骗子小骗子的叫,所幸就跟着哥哥叫小六。
陆伯嘉暂时没事,他没得到陆家鼎之前,是不会杀小六的。
他啊,才不会浪费这么好的一张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