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一语道破人心,蓝婴婴叹了一口气颇为年少老成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自己还是当初那般的傻逼做一个无欲无求的颜狗的话,自己还真的说不定会从了这个皮囊一级棒的少年。但,她蓝婴婴再他妈的瞎下去真的有点对不起现在的爹地们。
魏无羡看着她有些落寞的背影,搭上她的肩膀笑嘻嘻的和她一道走着。蓝婴婴看了他一眼,突然握住魏无羡的手谄媚的看着他。
蓝婴婴爹!
魏无羡后背一凉又退了回去,每次蓝婴婴叫他爹的时候总会有什么鬼点子要他帮忙,他退到蓝忘机的背后咳嗽了一两声。
魏无羡你又要作什么妖?
蓝婴婴作为一个猛女却突然娇羞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她其实是想造个谣,让别人误会自己的性取向,然后渡安那个王八孙子就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不知何时,蓝宁灏从雅思阁出来。他伸了一个懒腰,对姐姐的方法表示怀疑,他走了过去向长辈们请完安了以后。表情严肃的看着蓝婴婴。
蓝宁灏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露馅!
好吧,事实证明他的姐姐就是一个馊主意多的要死小,正经的东西又不沾边。作为这样一个姐姐的弟弟表示真的很心累!
蓝婴婴真的是已经快要被渡家少爷逼得山穷水尽的时候给自己来一刀的地步了。
我艹,九敏啊!弟弟!
……
渡安回到了河曲,那里的人都对他亲切又不失最基本的尊重。他现在已经是河曲渡氏的家主了,权利锦衣玉食他都有了。可是,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言卿坐在梨园里,那里有一棵活了好几百年的老梨树,渡安把她接过来不知是为何,言卿作为他的娘亲每天看着他不是忙于公务就是成天黑着一张脸,她也不敢问。她也实在欠了他太多了。
渡安难得来她这里一趟,看着渡安与他生身父亲极其相似的眼睛,不禁悲从中来。
言卿快!快坐!
言卿站了起来,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沾有点心屑的嘴角,有些不安的看着眼前比她还要高的儿子。
渡安不知夫人可还住的习惯?
言卿从原来府中带到水净堂的丫鬟墨儿拿着一杯茶水放在渡安面前,墨儿是个哑巴看着渡安脸突然红了起来。渡安没有理会,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勾了勾唇角。
言卿习惯的,只是……
言卿看着他,一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渡安眯了眯眼睛 。笑了一声,对上她的视线。
渡安夫人但说无妨。
渡安的一句夫人已经让她的心瞬间凉透了,她其实就是想让他喊一声自己娘亲,渡安其实知道的,他是故意与言卿这般生疏,好让她记下当初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言卿你是真心要如此对待你的至亲?!
言卿的声音有些哽咽,此时听完这句话的渡安 忽然大笑了起来。刚刚的毕恭毕敬一下子全都不见了。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渡安夫人,您不知道与其他乞丐抢吃的,差点被打死的感受吧?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赤着上身下面只穿着一件堪堪只能遮羞的布料吧!
你不知道我那几年的苦!不知道我那几年的泪!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说你是我的至亲之人!?
到头来,把最爱自己的家人弄得遍体鳞伤,无颜面对。
他越说越激动,竟然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血液顺着他的手中的碎片滴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