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未经凡尘

夜晚

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几人围坐在火堆前看着无心煮的东西

雷无桀“无心，你这是什么吃法？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无心“少见多怪”

说完吹了吹，往嘴里喂去，雷无桀盯着他的动作，以行动迫不及待的求证好不好吃

雷无桀“这这，这就能吃了？”

无心“嗯，不错”

萧瑟从锅里夹了一个出来盯着瞧了瞧，倒是没往嘴里喂，而雷无桀甚至都没吹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喂

无心看见萧瑟吃进嘴里了

无心“怎么样？我这个吃法还不错吧”

萧瑟趁无心转过去的时候，偏头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去

雷无桀“真好吃”

雷无桀“要是里面再来点肉就好了”

贺之宁看见萧瑟吐出去的动作，心下微动，果然吃不惯，从袖子里拿出换钱时顺便买的点心递给他

雷无桀“哎无心，你你这门手艺在哪儿学的啊？”

无心一边吹着手中夹着的菜，一边回想起在寒水寺的日子

无心“是老和尚教我的”

雷无桀“忘忧大师还研究这个”

无心一边摆弄手中的菜，一边回答雷无桀的问题

无心“应该是他云游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吧”

萧瑟“听说忘忧大师的故乡便是于师国”

无心“没错”

无心“准确来说，这间寺庙，就是他出生的地方”

无心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前走了几步，看着月亮继续道

无心“老和尚自幼精通佛理，六岁时，便可与大梵音寺的摩诃尊者论道，为了求道，他离开于师，四处云游，四十岁时便到寒水寺做了住持，那时他已经被成为天下禅道第一大家了，二十年之后，他便收养了我”

转过头来，看向萧瑟

无心“萧兄见多识广，想必，早已知道我是谁了吧”

萧瑟早已经放下碗，低头看着贺之宁递给他的点心

萧瑟“若是我没有猜错，你姓叶”

无心“我的确姓叶，我叫叶安世，我爹是叶鼎之”

雷无桀“叶鼎之？！那魔教教主？”

无心“没错，我爹就是魔教教主”

雷无桀小声对着萧瑟道

雷无桀“萧瑟，这天外天就是魔教吧”

萧瑟“所谓魔教，就是十几个域外的教派，合起来的统称，当年魔教东征失败之后，就与中原武林立下锁山河之约，天外天的一个重要人物被当作质子留在北离，期限就是十二年，那人就是你吧”

无心“是我，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便被忘忧收养”

雷无桀“无心，你不是五岁那年就被留作质子了吗？那你现在？”

无心“如今十二年期限已满，按说，我应该回天外天了”

萧瑟一场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一边道

萧瑟“可是你走之后，没人能保证魔教会不会卷土重来，所以有人想废了你的武功，有人想监禁你，更有的人想杀了你，最终由九龙门的大觉出头，弄出这个黄金棺材的事件，我若是你啊，现在就寻一匹快马，一路往西狂奔”

无心嗤笑一声，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无心“我若是想逃，那日就跟着白发仙走了”

萧瑟“你不跟天外天的走，反倒是带上我们几个，真是为了这场法事？”

无心“当初很多人要老和尚把我交出来，他想保住我，却又劝不动那些人，只能自己干着急，最后”

无心“把自己逼死了”

萧瑟“所以你是为了报恩？”

无心“你这人，还真是让人讨厌”

无心“老和尚以前总说想回到这里，既然我正好路过，便帮他把魂魄找来，也算是，报了他的恩情”

萧瑟“有件事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你为何偏偏挑上我们三人？”

萧瑟“我们三个本来跟这件事毫无关系”

雷无桀“对啊”

贺之宁点点头，若实在说有点关系，那便是贺太傅当年作为使者与魔教签订下了锁山河之约

雷无桀“你要是需要人手，你去天外天找高手不就好了”

无心转过身来

无心“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没钱”

无心“你们一个穿着千金裘，一个穿着凤凰火，另一个张口闭口都是我有钱，看着就很有钱”

萧瑟“你这个人啊，就像是舌根底下藏了一千句谎话，随时都要蹦出来似的”

雷无桀笑了笑，指了指萧瑟和无心二人

雷无桀“这一点，你们俩都是一样的”

萧瑟“闭嘴”

雷无桀收起笑容，埋头于碗中

无心笑了笑，抬脚飞向石柱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欲乘风向北行，雪落轩辕大如席

我欲借船向东游，绰约仙子迎风立

我欲踏云千万里，庙堂龙吟奈我何

昆仑之巅沐日光，沧海绝境见青山

长风万里燕归来，不见天涯人不回”

萧瑟“你此刻看起来终于像一个高手了”

无心“高不高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下去”

无心“还有，你猜的不错，我选择你们，的确是有我的原因”

萧瑟“什么原因啊？”

无心“我修成心魔引时，老和尚跟我说，世间有两种人可以不受我的影响，一种是天生玲珑心，未经凡尘侵扰，还有一种，则是心思太深，犹如万丈深潭，连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萧瑟“想必这前者，说的是这个小夯货和阿宁，后者指的是我”

贺之宁想起来在大梵音寺时，师父似乎也没有过多受到心魔引的影响

贺之宁“那师父呢？他不也破了你的心魔引吗？”

无心“瑾仙公公并未破去我的心魔引，他的确陷入了自己的心魔之中，只是他意念太强，只困住了他片刻”

无心“而你们不同，我与你们对视时，不会有半点波动”

萧瑟“所以呢？”

无心“罗刹堂被老和尚毁了，我若是再死了，里面的武功就会失传，所以，我想传你们三人一人一门武功”

雷无桀“什么武功啊？”

听到传授武功，贺之宁和雷无桀二人眼放光芒，贺之宁眼馋他的轻功很久了

贺之宁不明白，明明和萧瑟一起学的踏云步，他却比自己更加精通

无心走了几步到雷无桀跟前

无心“我要传你的是天下大自在无敌伏魔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