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
不要说对不起,我的心就是用来给你碎的。
-
祀唳没有骗人,也可以说是,她根本不屑于在这件事上去骗藤明姬。
所以当她倒数完,下一秒,藤明姬便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顷刻之间,一股冰冷肆虐的寒意,铺天盖地的朝她席卷。
狂风吹得树枝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薄暮初上,雾蒙蒙的天空不断地飘起雪花,迎面而来的风刃刮得她险些连脚跟都站不稳。
“祝你好运,我与你同在。”
祀唳的声音随着狂风一卷就散了,就像藤明姬生出的错觉一样,她缓缓蜷缩着只是几秒就有些被冻僵的手指,就在她想该怎么能暖和一点时,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攥住了她的。
很温暖,她愕然的望去,见到了鼻尖有些发红的金泰亨,他穿着深棕色的披风,头上戴着族里长辈自织的毛线帽,脸蛋被毛茸茸的绒领挡住大半。
他先是将藤明姬的手握进掌心,试探到了冰冷的触感,他便又立刻将她抱进自己怀里。
金泰亨很冷吧?抱紧我一点,我们就快到了。
真的很冷,是藤明姬在现世从来没有忍受过的严寒,不夸张的说,上野的北域,是冷到完全可以致死的。
藤明姬.识海.祀唳,太冷了,有没有办法...
她被冻得发抖,若不是金泰亨的胸膛在源源不断的提取给她热度,她恐怕早就倒在过踝的雪地中了。
这里的积雪厚得惊人,对于藤明姬而言简直是寸步难行,就像金泰亨之前说的那样,她这个人类来到这里,无非是自寻死路。
祀唳自求多福。
祀唳连多一个字都不愿施舍,而藤明姬被冻到浑噩的脑袋,也没有了多余的精力去探究祀唳为什么初到北域却戾气深重,因为她此时此刻只能感受到刺骨的冷。
藤明姬我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金泰亨的眼睫微垂,他的明姬,分明最怕冷了。
可这样的想法刚一得出,他就陷入了茫然,为什么,他和藤明姬认识到现在,明明从没有经历过冬天,可他为什么就这般肯定,藤明姬是非常怕冷的呢。
金泰亨能隐隐感觉到,随着初到这片寒冷的领域,一直尘封的某些最角落的记忆,竟也在缓慢的苏醒。
-
蛇是很典型的冷血动物,却也极怕冷,即使是蛇族那位百年难一遇的领袖沈慵,在北域这样的鬼天气下,也会被影响,会被冻到心生烦闷。
她的脚边蜷缩着几条花纹黯淡的小蛇,在足以没过脚踝的雪地里,被冻的蛇身有些僵直,小蛇们缠绕在一起,勉强露出几颗蛇脑袋,连蛇信子都吐不出来了。
沈慵这可是上野最后一片地域了,还是没有找到他吗?
小蛇们想缠上沈慵的小腿暖和一下蛇身,但又忌惮于自家首领的威慑,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
“北域实在太冷了,蛇族的行动受限,比以往的速度要慢很多。”
沈慵蹙了蹙眉,眼神中已经泛出不耐,狂风与暴雪仍在不分昼夜的摧残而下,在眼前这场雪景里,她的视线停在不远处男人依旧直挺悠闲的身影上。
沈慵继续找,找不到别来见我。
抱团取暖的小蛇们骤然被一道怪力给打散,沈慵收回视线,雪地里那几条小蛇已经吓得逃窜没了踪迹。
她慢条斯理的迈开步子,眼底刮过一片诡谲妖异的幽绿色,蛊惑般开口。
沈慵田小首领,上次在密林时我没来得及说,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
“嘶...”
痛,近乎剜骨再剔肉般的剧痛。
藤明姬愕然的瞪大眼睛,在金泰亨的怀里难以忍受的弯下腰,紧紧的摁住了疯狂传来尖锐刺痛的手腕。
她垂下眸,眼中闪过慌乱,竟然是田柾国的黑豹兽纹在灼烧,痛到像是快要从藤明姬的肌肤上硬生生的烫掉那块印有兽纹的皮一样。
金泰亨明姬..?!
金泰亨接住她站不稳而摇摇欲坠的身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慌乱。
藤明姬我的兽纹好疼,为什么?
兽纹...疼?
金泰亨抱住她,神态惊愕,半晌,他才复杂的看向藤明姬捂住的那道桀骜高傲的耀黑色兽纹,缓缓开口。
金泰亨兽纹传来痛感在上野并不罕见,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田柾国可能已经遇到了生命危险。”
藤明姬难以置信的抬起眸看金泰亨,她当然不愿意相信是这一种可能,于是迫切的问:“那另一种呢?”
下一秒,金泰亨的声音幽幽传来,可当听清他的话后,藤明姬却骤然僵住身体,耳边的风猎猎作响,世界却像是静了下来,就连手腕上传来的刺痛,她都好似感觉不到了。
金泰亨田柾国,也许正在尝试,解除与你的契约。
-
郜蕴猜一猜是哪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