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变（三）

“…”

不知道新选组的队士是否带八卦因素，我得病的这件事翌日便全知晓了，倒未当我面讲这些，只是每每我走过时，他们都会襟声，脸上的表情尽是婉惜。

“平助？冲田君呢？”我提着七星龙渊问。

“…啊…那个…那个总司他不是当值吗。”藤堂平助支吾道。

“啊…今天是一番队当值呐。”我拍了拍脑袋，这种事都是冲田君叫我去的，我是从来不记这个的，“嗳？怎么没叫我呢？”

藤堂平助不怎么会撒谎，支吾了半天：“…那个…那个…”

“嗯？”

“…是…是总司让我们都别告诉你今天当值！他…他说你不宜剧烈运动！”藤堂平助终于慌里慌张地说出来了，“樱楠你别生气，总司他…”

“行了，我生什么气。”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就那么小气吗？”

“…可不就是小气嘛…”

“讨打！”我一拳打了过去。

“嗯…那我出去一趟啦。”我指了指门口。

“去吧去吧。哎呦，可疼死老子了。”

看到藤堂平助恢复往日的笑容，我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现在我还是要去找松本法眼一趟，我实在是不相信那个病，居然这么轻易好了。

“松本先生。”我微微扣门，“您在吗？”

“啊，进来吧。”

“柳？”他抬头看了眼我，“来得正好，这份药方你拿着，我觉得还不错。”他递给我一张纸。

“喛？谢谢您。”

“好了，你这次前来，又是为了冲田的病吧？”

“啊…是。毕竟是那个病，这么快好了，真是难以置信。”

“冲田他命大，你放心好了，他没事。”松本法眼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

“啊，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地府的恩情，我是一辈子也还不完了。

“你要是对自己的关心有对冲田的一半，也不至于得这个病。”他在桌子上翻找着。

“还有。呃…你去过岛原对吧？”他问。

“是。曾与新选组一同去过。”我点头，“难不成里面…哦哦哦…有松本先生的老相好？”

“去去去去。”松本法眼连连摆手，“小小年纪想什么！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在岛原当艺妓。”他又递给我一封信，“这是我朋友托我给她的。我抽不开身，就拜托你了。”

“这样啊。那我顺路给她吧？她叫？”

“花崎。”

“那在下告辞了。”我微微点头。

岛原附近，正好碰见新选组巡查的人，山形浅葱羽织，错不了。

“斋藤先生。”我冲他点了点头。

“柳？”他顿住步子，“已经巡查结束了。”

今天是一队和三队当值，一队队员看见我后不由后退了几步，有的故作没有看见。

“那个…樱楠？”最前面一个队员弱弱地说，“呃…是冲田先生不让我们叫你的。”

“我知道。不过冲田君人呢？”经过我一再强调我不生气，他们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冲田说他还有事便走了。”斋藤一回答道。

“这样啊。”既然是这个时候去，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我还有事，就先不回去了。”

虽说还是白天，岛原龟屋却已歌舞升平，艺妓虽说卖艺不卖身，但是若有两情相悦的，未尝不会芙蓉帐暖度春霄。

像山南敬助，生前便是一个叫明里的艺妓的常客。

“…呃…那个，我找花崎太夫。”我拉住一个艺妓道，“麻烦告知一下。”

那个艺妓转身，明亮的眼中有些许疑惑：“奴家便是花崎太夫。大人找奴家？”

“啊。”我掏出信，“在下柳樱楠，此信是令尊所寄。”

“家父所寄？”花崎眼中一亮，随即压低声音，“您是新选组的吧？”

“正是。”

“那真是万分感谢。”她微笑着把信收了起来。

“做艺妓很苦吧？”我问她，“听说你们必须具有唱歌、跳舞和弹三味线的技能。”

“确实辛苦，有时还会遇见几位不怎么讲理的客人。”她顿了顿，“但奴家这样的，已足以令所有姐妹羡慕了。”

“不过奴家还是更羡慕一位天神。虽说排名不及奴家，但是…奴家还是更羡慕她。”

“天神地位要次一等呐。你已经是太夫了，为什么要羡慕一位天神呢？”确实令人不解。

“因为客人是流动的。”花崎掩唇而笑，“而明里…啊，就是我说的天神，她之前的客人是常客，有常客自然是好，有稳定收入，日子久了，保不准能赎身呢。”

“竟然是如此吗？”我颇为诧异，“哎…明里？明里不是…”

“山南先生的情人。”花崎点头，“他们的感情很好，奴家本来以为明里很快就会被赎身，没想到出了这种事。”

“真是令人遗憾呐。”我叹息，“多好的人。”

“说起来，明里最近又招到了位常客呢，噗--看得也就二十来岁，每次来都是红着脸的--讲真的，奴家还是挺惊讶的，明里居然这么快就放下了--也是，她也要生活啊。”

我越来越诧异了：“不会吧。”

“啊…时候不早了，奴家先告辞了，晚上还要接客。”花崎行了个礼，匆匆忙忙离去。

我下楼，再次为山南敬助惋惜。

“真是多谢您了。”

“这倒不用…”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皱了皱眉头，在一个拐角躲了起来。

我微微探头，却大吃一惊，是冲田君和明里！

难不成花崎说的新客是冲田君？冲田君怎么会这种时候来找明里？

我想仔细听听，他们却已经渐行渐远了。

“要我说，这些人就是不可靠。这个冲田总司看得倒是温文尔雅，没想到在这里私会艺妓。”小渊不满道。

“好了。”我斥道，“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时都不要说的太绝。”

“切。”

题外话*

阿殷最近有不少读者在催更我，说都过完寒假了，为什么还更着这么慢。

阿殷你们的刀片我收下了，挺愧疚的，因为我多次想动笔，却对草稿极不满意，我感觉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灵感最近没有那么充沛了。

阿殷总之，还是那句话，感谢你们还愿意催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