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惊（一）

“柳？”一出门，便看见一名男子迎面走来，待走近才看见，是斋藤一。

“…斋藤先生，你有看见冲田君吗？”

“未曾…不过…”斋藤一话峰一转，“上午却见小兴给他带过信，他看过后，便脸色苍白的匆匆离去了。”

我气极道：“你怎么不拦着他？！”

话一出口，我自知失言，这同斋藤一没有关系的，我不应该如此迁怒。

不过斋藤一平时虽然是板着脸，倒也是宽和，并未因此责怪，只是冷漠的脸上有着疑惑：“怎么了吗？”

我并未过多解释，只是道：“未寻得冲田君，心中些许不安。”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差，倒也不是想如此的时候，我疾步离开。

“嗤，即使有了半神的实力，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小屁孩呢，都不会思考的吗？”七星龙渊轻蔑的声音传来。

“…小渊。”自打我从地狱通道回来，我们便许久未交流过了。

“老阎王曾给予他半神力量，虽然平时不能用，但在危机关头，还能保命，阎肆没有必要杀敌一千，自殒八百。”小渊认真道，“他之前虽然有加速肺结核的发作，但明面上，还没有同天道作对。”

“…那他之前的话…”小渊的话，最然经常有几分自大，但总是让人心安，我渐渐平静下来，“既能威胁到我…又不会对历史起太大变动的人…”

新选组里的，是不可能的，那镇上的孩子们呢？不对，小兴之前给了冲田君一封信，冲田君便离开了…那封信…

“无论是谁，你都要稳住心神，切不可莽撞，一切都要等到明日的油七条小路再说。”

“嗯…”我应了声，“小渊，之前的事，对不起。就这一次，如果…冲田君的病还没有好…我就放弃，陪他，陪新选组，渡过，最后几年。”

也许几年很长，但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几个数字，这个数字在上增，我的心也在惶恐不安，当指针指到1868，是不是一切就结束了？

“放弃了吗？”小渊冷声道，“哼，你为他受伤，关我什么事？我才没有生气。”

“你一直在剑中吗？几千年来，一直在剑中当剑灵？”

“并不是，我之前…还有一个主人…”说及此，他沉默了良久。

我了解：“是伍子胥吧？”

“不，我和他是朋友，但不是主仆…”他吞吞吐吐。

历史上有所记，春秋时，名将伍子胥因奸臣所害，亡命天涯，被楚国兵马一路追赶，荒不择路，逃到长江之滨。前阻大水，后有追兵之时，伍子胥发现上游有一条船驶来，船上渔翁呼他上船，伍子胥上船后，不见踪影，岸上追兵悻悻而去。伍子胥千恩万谢，问渔翁姓名，渔翁笑言只称：“渔丈人”即可，伍子胥从腰间解七星龙渊，欲将此价值千金的宝剑赠给渔丈人以致谢。

不是伍子胥？我有几分疑惑，并未多问。但又思及冲田君至今未寻得，又是有几分心焦。

“不如先回新选组？”我在河边踱步。

小渊再次沉默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日本这么大，找一时半会还是找不到的，照小渊的说法，冲田君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有事。

我缓步走在河边，犹豫地回回头，又向前走个三两步，再回回头…算了吧，我小跑了起来，这种时候，快回新选组看看吧…

“樱楠？你怎么来了？”忽而，听到有人在喊我，我匆忙转头，冲田君站在夕阳下，一身便服，嘴角微微上扬，手里拿着一包金平糖。

“冲田君！”我惊喜地冲过去，一头栽到他怀中，“你没有事真是太好了。”

他低头，边笑边捏了捏我的鼻子：“许久没吃金平糖了，便想着出来买一些。”

我松了口气：“那…上午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啊？”

“信吗？”冲田君苍白的脸上有几分无奈，“是阿光姐寄来的啦，阿姐说她不小心受伤了，可真是吓我一跳。”

我望着他那灿烂的笑容，也笑了出来：“你也吓我一跳呢。”

“倒底怎么回事啊？”他追问道。

我冲他神秘一笑：“你猜？”

“…”

新选组*

我又倒了一杯茶，冲田君回来了，还是给土方岁三说一下吧。

“土…”我正准备敲门，突然听到里面有谈话声，我把手收了回去，是土方岁三和山崎蒸？

“山崎，就是这样…本来，我是没往这方面想的…但你知道，伊东甲子太郎虽然不让我喜欢，但他还是很有见识的…”

“您当时也解释了，不是吗？”

土方岁三似乎很烦躁：“…一个二十出头的清人，纵使在日本生活过一段时间，也不能如此流利地说出日语啊…他的名字也很奇怪，还有，上次回来时，他便满身是伤…”

“您…之前就没有怀疑过吗…”

“…一开始…似乎有…但…很快便没有了，似乎像一种力量摆布着我…令人厌恶…甚至恐惧…一切都像在他的掌握中…”

我捂住嘴，这是在说我？

“但应该同长洲藩无关。”山崎蒸也意识到有很多不对。

“无论有没有关，都令人紧张。”土方岁三沉默了一会，“他要是有关，这些年他倒底透露了多少信息；如果无关，他隐姓埋名，倒底是为了什么…”

“许是您多虑了。”山崎蒸顿了顿，“那孩子的双眸很清澈。”

“那又许是城府很深？”土方岁三充满了质疑，“他第一次杀人时的场面我见过…不像是一个没杀过人的人，虽然后来晕倒了，但那时的果断，是我第一次杀人时都没有的。”

“我知道了，我会去调察的。”

我头上尽是冷汗，第一次杀人，我根本没有意识，全是小渊在操控，女子的身份也是系统在隐藏，系统一消失，他们自然有所察觉。

我退了几步，哪料土方岁三耳朵这灵，厉声问：“谁！”

我缓缓推开了房门，土方岁三惊愕地看着我。

“土方先生。是我。”

题外话*

阿殷（瑟瑟发抖）你们打我吧，终于水完一章了。😭_(:::з」∠)_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