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窗户

傀儡师·曦诺你的意思是，暗影龙魂之力与我们『神职者』有关？

曦诺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手臂撑起以托着下巴，歪了歪头。

百诺嗯……因为在我们见过的五位『神职者』之中，有两位曾经在封印暗影龙魂之力的战斗中帮助了我们。

百诺那两位其中的一位在不久前还帮助我们参与封印的斗龙战士斥出了体内的暗影龙魂之力。

百诺冷静地回想着记忆中有关『神职者』的一切，缓缓述说着，并且带着自己的分析。

百诺那位自称『回收者』的神职者称帮我们剥离暗影龙魂之力的过程为『回收』，至少可以确定她知晓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百诺和她同为神职者，不知道你们是否相熟……？

傀儡师·曦诺嗯嗯，回收者啊……我当然是认识的。

眼前的人点着头，用极其欣赏的眼光看着百诺，让百诺有些不自在。

傀儡师·曦诺所以你是希望我帮你牵线搭桥，对吗？

百诺啊，如果可以的话。毕竟我们现在只有这一条线索……

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忽地在那双橙黄的眼里闪过，而后又消失无踪。百诺忽地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般，犹豫再三才开口：

百诺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傀儡师·曦诺诶？

似乎是讶异于百诺对细枝末节的敏锐感知，曦诺微微怔愣了一瞬，转而眼里满溢出喜悦来。

——这情绪的快速变换属实是百诺没想到的。

傀儡师·曦诺大概是因为——百诺真正要找的人不是我？

曦诺像是开玩笑般的语气让百诺意外。眼前人的奇怪真的不是可以用任何逻辑解释的，就像是超脱于世界之外的事情。

从第一次见面说是要把自己拐走，然后那些奇怪的心声，再是在知道自己的意愿后留了联系的方式就拉着同伙离开什么的——

百诺……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感觉你好像很在意我？

曦诺起身伸了个懒腰，手中化出一个光点飞远，听到百诺的问题后慢慢停下乱晃的脚步，回眸一笑。

傀儡师·曦诺——就当我是上帝给你开的窗户吧？

——“上帝给你开的窗户”。

只感觉心上好像被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下，所有的不明思绪在一瞬间化为空白。尽管她还是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份莫名的偏爱，但她知道，那句话里的真诚不会骗人。

想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没有组织好的语言到嘴边又被咽下。百诺已经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那份对此的感激却溢于言表。

百诺……谢谢你。

曦诺弯着眉眼应着，一个光点的到来随即吸引了她的注意。

回收者·西夕曦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熟悉的声音从中传来，严肃得不像样。曦诺马上意识到了些什么，回首招呼百诺：

傀儡师·曦诺我离开一下。

百诺点头回应，看着曦诺跟着那个光点在偌大的半夏境中消失。

陷入一个人独处的状态，百诺只剩下等待这一个选择，再无其他。

——半夏境之中，还在陪伴着她的只余下那架无人弹奏的钢琴，自顾自流泄着美妙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