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台上奏完最后一曲,锦微白正准备抬脚回去时,被老鸨身边的一个女子喊住。
“妹妹,妈妈有事唤你,请随我来吧。”女子语气不带一丝询问,隐隐透露出一股嚣张之气。
锦微白好,还请姐姐带路。
锦微白扬起恰到好处的微笑,低着眉头对她表现出恭敬。那女子随之得意,高傲地抬起脖颈,很是自然地接受了她的恭敬。
锦微白在背后看着她那跋扈的气质,心底闪过一丝嘲讽。
这玉语楼的女人都因为她卖身不卖艺,却依旧比她们更值钱,平时看起来没什么纠纷一片和睦,但私下里却常常不知道怎么恶言恶语地诋毁自己。
每次老鸨不在,都明目张胆地昭显出她们对自己的不满和鄙视。
锦微白可不想和这些无脑女人们打打闹闹。对她们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除了自己必须上场的时候,其他时间根本都老老实实地带着自己的房间里。
这下那群女人又给自己安上了一个“假清高”的名片。
一步步跟在她身后,锦微白心下想着老鸨会找自己谈什么。
锦微白(心想)难道把我卖出去的情节被提前了?
还不等锦微白想明白,前方的人已经在一处房前停下。
她回过头望见锦微白分神的模样,不由得嗤笑一声,没好气地叫唤她。
“喂!已经到了,快点进去吧,别让妈妈久等了。”
无视她嗤笑的丑恶嘴脸,锦微白推开房门后很快关上,隔绝了那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目光,自然也没有错过她脸上因此而愤怒的扭曲表情。
心底一阵好笑嘴角微微上翘,转身时却已恢复平淡的表情,似乎刚才自己只是单纯地进来然后随手关上门。
锦微白妈妈,不知您叫我来所谓何事?
锦微白略微俯身一拜,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男子静静站在老鸨身后,头上带着黑色斗笠,一片黑纱遮遮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其真实面容。
“小叶啊,你是个有福气的姑娘,以后你就不用待在玉语楼了,就跟着这位大人走吧。”老鸨笑眯眯地拍着锦微白的纤手。
锦微白感谢大人。
锦微白俯身恭敬地朝着那位男子一拜,看样子的确很高兴这位大人带走自己。
“你就和大人好生聊聊,收拾收拾你的东西就准备和大人走吧。”老鸨亲切地看着她,也不多说什么,手掌抚上胸口鼓起的地方,咧着嘴出去了。
见老鸨走后,锦微白扬起嘴角,缓缓靠近那男子。
锦微白你花了多少银子?
白敬亭四百两。
那头戴斗笠的男子正是白敬亭。戴斗笠还是锦微白提出来的,为的是避人耳目,她锦微白好歹在这一处是个有名气的人,突然被人赎走肯定会引起争论,带上斗笠也免得生出什么不必要的事端。
锦微白比我估的价还高了一百两。
白敬亭你值得。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锦微白被他逗笑,却也知晓了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白敬亭是我,就不卖。
白敬亭你是无价的。
锦微白所以你要好好把我保护住,我这么宝贝,丢了你可买不起。
白敬亭嗯。
白敬亭扬起嘴角,霸道地握住她的手掌,紧紧地抓在手心里。
白敬亭永远都不会松手。
锦微白你嘴上一定涂了满满一层的蜂蜜,不然怎么说出的话这么甜。
锦微白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一双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白敬亭走吧,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回家……
锦微白嗯!
锦微白一起回家!
锦微白在玉语楼里没什么需要带走的东西。要说什么特别的东西也唯有那从小陪伴自己的古琴了。
轻轻抚摸琴弦,听到它清脆的轻鸣声,似是在为自己能离开感到高兴。
锦微白好朋友,和我一起回家吧。
她抱着古琴,在玉语楼一众女子嫉妒的眼神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走进一个无人的巷子,锦微白换了一身打扮,头上也戴上黑色斗笠,一张精致面孔被完美挡住。
白敬亭事都准备好了。
白敬亭我家在百麓镇,我们只能走水路过去,船已经在河边候着了。
锦微白好,我们走吧。
两人走出巷子,来到了河岸,看到了一艘小木船停靠在岸边。
锦微白没有船夫吗?
白敬亭我撑船。
见她皱眉,以为锦微白担心自己不会,连忙解释。
白敬亭我自己就是撑船来苏州的。
白敬亭你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锦微白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累坏身体。
听到她的话,白敬亭一愣,心头一股暖流浸入。
锦微白我们慢点划,在路上我们多玩玩,看看一路的风景也是好的。
白敬亭好。
白敬亭对于她的心疼很是高兴,本就什么都应着她,自然她说什么都答应。
锦微白那我们上船吧。
白敬亭小心点,我扶你上去。
贴心地扶着她上船,船在河面上微微晃动,很快又稳定下来。
白敬亭正准备撑船离开,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停下来。
“叶姑娘!”
看到来人,白敬亭面纱后的脸色变得和面纱一样黑,浑身散发出不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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