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直升机的轰鸣声逐渐远去,大山再次恢复了平静。
地下室的一处密室里一道纤细的身影瑟瑟发抖地匍匐在黑暗里。
··“比尔......”
从喉咙里挤出的一声低唤一瞬而逝。
翌日,东京的雪已经完全化了,遥远的天边开始泛起如水微光。
浴室里,玻璃上蒸腾的雾气凝成水滴慢慢滑落下来,留下长长的轨迹。
女仆.“这是.....”
女仆伸手拿起置物篮里刚换下来不久的长裤,撕下裤脚上黏住的一根像是黑色羽毛一样的东西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起身返回卧室。
沙发上,银发人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精美结实的肌肉线条在晨光里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此刻他正侧着头,只手撑着鬓角,远远望着天边新出的朝日。
女仆,“殿下!”
女仆像是机器人一样弯下腰,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女仆,“是发信器。”
半湿的银发从肩头垂落,银发人将手伸了过去。
女仆,“殿下,是否立刻转移?”
银发人“不用。”
银发人摆了摆手,示意女仆退下。
女仆,“是,殿下。”
等女仆离开后,银发人垂眼望向手指中的发信器,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大声质问自己的那张脸。
银发人“是在那个时候黏上去的么!”
银发人“这次会引来什么呢?”
桃白的手指用力握紧,等他再松手的时候,发信器的碎片从指间飞散。
银发人“什么都好......”
几天后,满树的樱花全开了,整个城市都染成了淡淡的桃色。
一棵樱花树下,毛利兰将双手别在身后倚在树上,高高的仰起脖子盯着落花纷纷的花枝。
好香的味道。
毛利兰微微眯起眸子,柔软的花瓣轻柔的擦过她的眼睫。
冷不丁的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快得就像是流星的尾巴。
毛利兰不禁一怔,慢慢垂下小脑袋盯着脚尖的落花。
咦,刚刚好像要回想起来什么了。
啊咧?到底是什么呢?
......
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但是——
像是让人悲伤的,又让人害怕的什么事情。
小园子·“兰,你不是去找工藤那小子一起回家了么?”
铃木园子扛着扫帚趴在窗户边上正瞪着那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瞅着她。
“怎么一个人在那里发呆?是被那小子欺负了吗?”
小小兰·“没没有的事啦。”
毛利兰忙摒去脸上的不安,连连摆手否认。
“那是没有找到他吗?”
小小兰·“恩!”
毛利兰点了点头。
小小兰、“我刚刚去养小动物的地方找过了,新一没有去那里。”
小水野大树“诶?他不在那里么!我明明看到他拿着猫饲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