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罪02】

Camus“啊，当然。”

Camus回答的干脆，边说着边抬起手指揉了揉垂落在双眼之间的发丝。

Camus“身为弟子的我可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在您出神入化的剑术支配下的恐惧啊。”

Chivas一言不发的注视着他。

风停地有些突然，唯有春雪不知疲倦的飘落着。

Camus的肩头已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似乎不喜欢被安静所包围，他再次用噙满笑意的声音说道。

Camus“真是遗憾啊！是吧，先~生~？”

问着这些话的同时Camus也将视线投向了Chivas，那是满载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Camus“您花了那么多的心思，不，简直可以称地上是呕心沥血了，现在却要付诸东流了。”

Chivas“组织是不该存于世间之物，是招致灾祸的不祥之源，老朽已经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不幸了。”

Chivas神情凝重的缓缓垂下眼皮。

Chivas“虽然失败了，但老朽并不是什么都未得到，火种已埋下，春去秋来，日月更替，实现老朽未完的夙愿的那一天迟早会来临。”

雪花落在布满皱纹的手臂上，坚如磐石的雄浑嗓音似连春雪也为之震颤。

Camus“哈哈哈哈哈……”

夸张的笑声随之传来，Camus发出似笑似哭的声音。

Camus“您在说什么呢？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果然自从那个家伙出现后，先生您就变得奇怪了，明明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刽子手却突然萌生了所谓的善，您不觉得很可笑吗？什么什么什么？”

Camus将一只手罩在耳朵上，上身微微前倾，做出倾听的姿势，嘲讽着狂笑道。

Camus“你想做慈祥的老爷爷？慈善家？圣徒？英雄？”

声音陡然降了下去，Camus脸上的神情瞬间都消失了，耷拉下眼皮，低啐一声。

Camus.“太恶心了。”

Chivas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不再看他。

一声衣服摩擦声响起，Camus已站起身，秀丽的脸庞上既无喜也无怒。

Camus.“终结您生命的人已经抵达东京了。”

Chivas“在这场春雪逝去，迎来樱花缤纷的时节么，还有比这个更好的时候吗？

Camus.“嘁……”

Camus的脸逐渐扭曲狰狞，然后满怀恶意的俯下身低笑着往后退出一步。

Camus“是Bourbon哦！”

廊下的老人的身躯明显一震，陡然睁大眼睛。

Camus“喂，老头，好不容易将一丝丝阳光照进你那个心爱的弟子的心里，现如今却又要将它亲手抹杀，到头来，您到底都在白忙活些什么呢？”

越说越激动的Camus张开双臂，拉直着脖子仰视着夜空，像是达到了极大的愉悦与满足，扭曲的面孔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Camus“真是愉快愉快！”

Chivas“是老朽的错！”

Camus“您总算发现了吗？”

Chivas“啊，二十年前老朽不该将你捡回来，更不该将你推荐进组织，是老朽的失误。”

Camus.“你这个老不死的！”

Camus唇角的笑一下子收住，眸子红的似要底出血，僵持了片刻，拂了拂身上的落雪。

Camus.“组织会永永远远常长生不落，在你见到那位尊贵的先生后，你绝对也会对此坚信不疑，毫无理由的，那位先生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啊，见过他真容的我可以这么绝对的确定，那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高贵，又如此强大的存在，我们在他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只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真是遗憾，真的太遗憾了……你就在这等死吧！”

面无表情的抛下最后一句话后，Camus就此扬长而去了。

静谧再次降临。

Chivas垂眼望着搁置在身侧的大快刀，长长的喟叹声消失于雪夜里。

Chivas“Bourb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