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刚推门进去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火气。整个房间烟雾缭绕,有一个巫师手持宝剑,口中念念有词,正在跳一种驱鬼的舞蹈,只见他东飘飘,西逛逛,一会儿翻开衣柜,一会儿踢开椅子,上串下跳,一会儿钻到床底下,一会儿爬上房量到处。寻找所谓的鬼魅。
满屋子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一个个瞪着眼睛跟铜铃似的,看着这滑稽的表演,可是没有人认为这是表演,巫师是多么认真的在抓鬼啊。
不一会儿巫师撞向一个小丫头,吓得那小丫头连忙躲避,可奇怪的是根本没有撞到她,巫师就像撞到了墙一样,直接给顶了回来,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并且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像中邪了一般。
正值大家紧张之际,巫师一跃而起,围绕着桌子又转了一圈儿,挥起宝剑刺向自己的肚子,剑身没入身体半尺之长,鲜血如注,喷薄而出,溅出一丈之远,吓的一干人等纷纷退出,轻舞也被惊呆了。
可恶失并未倒下,而是拔出宝剑扔在地上,将手伸进伤口,从里面掏出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人形的东西,有一乍之长,二话不说就往嘴里塞,三口两口吃个干净,一抹嘴哐当一声,宝剑最低。巫师也躺下了,奄奄一息的说道:“恶鬼已经被我捉住吃掉了,我说到处寻它不着,却一直如影相随。原来长与老夫腹中,老夫这才不惜一死将其捉住吃掉,这下真的成为老夫腹中之物了。”
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好几个胆儿小的都躲到墙角上去了,还有几个抱着柱子死死不撒手,正在大家都以为鬼已被捉住,主人的病也要康复了,不料巫师又说:“大家莫要心急,我只是杀死了一个哥哥鬼,这屋里还有一个弟弟鬼,待我回去疗伤,明日恢复法力再捉这孽鬼。”
“啊还有一个”大家又都惊叹了一声。
说完,巫师的两个弟子已赶来,把巫师搀扶了出去,临走也没忘他那把破剑。
此时江西沱和沈通趁乱已从马房逃出,正好在门外看到这一幕,江西坨也默默地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人奄奄一息,他脚踩到地上的血迹。那是巫师流出来的血,血迹里有一小块物体,那是巫师吃鬼时掉下来的一小块儿,江西陀拎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又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微微一笑已明白其中端倪。
这时有一位仆人靠近床头,轻轻对床上的病人说:“主人轻舞小姐回来了。”
床上病人面部潮红,额头上还有细细的汗珠渗出,身上盖着三条被子,还是不停地哆嗦,他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用微弱的声音说:“啊,轻舞小妹回来了,太好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让哥哥我好生担心。”
轻舞坐在床头,双手握住哥哥发汤的手,呜咽不止:“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我离开时你还好好的,怎么这才半月不见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旁边的仆人说。:“小姐有所不知,小姐刚离家不过三日,少爷进山打猎,归途中淋了大雨,道路泥泞又坠马落水,回来后高烧不止,请了几个巫师,喝了级碗符水,都不见效,这不,昨晚把太公城最出名的天靖巫师请来做法,驱邪治病。”
“前日又有一伙贼人夜半闯入府邸到处翻腾。少爷有捉刀上阵,斩杀一人叫醒众人,合力才将贼人击退,经此一役少爷病情更重了。”
这仆人从小照顾他们兄妹,做事认真负责,对主忠心耿耿,是个胆大心细的聪明人。
床上病人吃力地摇了摇手,虚弱的说道。:“苏决,别说了,我命由天,谁也拦不住,只是我可怜的妹妹无人照料,我死后你们即刻返回博固,向父王认错,我们的任务暂时搁下,从长计议。”
说完就自个儿闭上眼睛养神儿去了。
这时江西沱和沈通已到床边,江西陀看了看这情形,知道这不过是普通的伤寒症病,不是什么要命的不治之症,就说到:“小姐,在下承蒙小姐不杀之恩,从小习得神农之术,对病理略知一二,可容在下一试否?”
这句话惊呆了周边一干人等。
“你会治病?你是巫师?你不是和尚吗?念经能治好病,那你快去念经吧,少来添乱。”
轻舞不满的呵斥道。
此时病人听到一阵糟乱,睁开眼睛看见两个秃头在前问道:“轻舞,这两位大师是谁?怎么在此?”
“他们偷看……”红药还未说完被轻舞打断:“回哥哥话,这两个小和尚救了我和红药的命,我们掉进了河里,是他们救了我们将其带回,好好感谢。”
说完瞪了红药一眼:“再乱说,弄死你。”
想到红药吐舌头干瞪眼。
“原来是恩人,恕在下带病之身,不能施礼,还请海涵,只是你说你会治病,可是真的,可不要诓骗于我呀?”病人有气无力问道。
江喜陀说:“当然,先容我再看看。”言毕,他摸了摸病人的脉象,又摸了摸额头,让其吐出舌头看看舌苔说:“只要吃了在下的药,保证七天之内病情减轻,十日之内药到病除。”
江西坨信誓旦旦的说。
“什么吃药?我就是死也不吃,什么狗屁药,我这是有鬼魅作祟,大巫师已经捉住了一个哥哥,鬼明天再捉住了弟弟鬼,我的病就好了,你们和尚少来诓我,快滚,我不要见到你。”
说完咳嗽起来,挥挥手让江西陀滚。
江喜陀一看这情形无奈的摇着头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