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那位执事，掠夺者

多真实的故事。

“除非那个人不是他，否则便是，，”夏尔向后靠在椅背上。

“少爷就是因为这个没胃口？”塞巴斯蒂安却并没有什么波动，他唇角上扬饶有兴致道。如此一问，反倒让人觉得，是少爷害怕死去的故人，嗯…怕鬼吗？

“…才不是。”夏尔皱眉辩解，“我会怕一个已死之人么。” 但他想说的，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憋了半天，塞巴斯蒂安就这么等着他开口，却等来了一声叹息。

“这可不是我的少爷。”塞巴斯蒂安笑了一下，转身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已是临近傍晚，晚霞正热烈。“您在担心。在这件事中，您是掠夺者。对吗？”

“夏尔，是他的名字。包括府邸，爵位，连同我现在的生活，都是他的。甚至连伊丽莎白，也是他的未婚妻。”塞巴斯蒂安回过头，此刻少爷正背对着他，身躯那么瘦弱，仿佛深陷在椅子里。声音平静，怕是连声音的主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境。“我愿意说，我这些年，并不是为了占有这些而活着的。我的本意并不是占有这些。但是见到他的一瞬间，我便知道，他是回来取这些了。塞巴斯钦，你..”夏尔说不下去了。

“哦。”塞巴斯蒂安看着窗外璨烂热烈的晚霞如同欣赏一场焰火，“掠夺者在担心被掠夺。”

“我没有！”这一句回应，几乎是暴怒的。

他生什么气？他不过是用愤怒，来掩盖一些东西，恐惧。

“我没有。”夏尔捏了捏鼻梁，缓了口气，胸腔仿佛要爆炸一样，再讲话，都有些无力了。但他要撑着，此刻并不想让这个恶魔看出来，他在害怕。“他要拿，就拿去。”

塞巴斯蒂安很意外。“少爷，请您冷静一些。我去给您换杯红茶来。”这个少年的心绪波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拥有时觉得平平无奇，失去方知可贵，这是人类的通病。理论上来说，他的少爷还不是因为这个。是为什么呢。

“别走。”

“怎么了，少爷？”

“你，也会像我拥有的一切一样，被拿走吗。”这已经是作为他最软弱的一句话了。夏尔这几日夜夜失眠时，甚至也曾想过像阿洛伊斯.托兰西一样毫不隐讳的对自家执事表达出他需要他。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塞巴斯蒂安笑了，眼中却并没有夏尔所料想的不屑。他走到书桌边，俯下身去轻轻摘掉眼罩，与夏尔四目相对。

“在达成您的目的之前，我会成为您的力量。恶魔的契约，怎么会和人类一样呢。我所签下的契约，只允许我全心全意只为您一个，我的少爷。而不是一个名分。您不是夏尔.凡多姆海威，我在与您签订契约时，就已经知道了。可我想要的，只有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