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万种风情实非良人谁能有幸错付终身幻想岁月无声百年之后合于一坟我爱你苍凉双眼留有余温荒芜的心旷野徒奔你会弹落烟尘抹去指上灰痕各自纷呈」
张启山又何尝没有追求者仰慕者呢。
每天都会有人变着法的给他往床上送人,男的女的嫩的熟的,他也常常讨那一夜的欢乐,可惜最后没有一个养在了张府里面。
还是熟悉的歌馆儿,里头穿着旗袍的女人已经换了时兴的曲子在唱。
“家山呀,北望,泪呀泪沾襟。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张启山听的两行泪掉进酒杯,他何尝没有家山在北望而无归,可他的患难之交,已是恩情中道绝。
他抬手,示意那身旗袍下来。
张启山把人圈进怀里:“你以后跟我吧,住进来,你要是不嫌弃我随时会死。”
歌女懵懵懂懂的点头,就被当街抱走。
张启山不清楚他当时在想什么,他后来只记得女人白嫩的皮肤,波浪的黑发,扯落的旗袍,欢好时的欲拒还迎和吃痛的喘息。
他记得他的那个夜晚,看似享乐,实则经历着痛苦的洗礼,他终于彻底要告别他的心上人。
张启山原谅了自己的放纵和随意,晨起他拢起女人的头发:“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可你以后是张夫人了。”
张启山想,自己还是应该有看似稳定的生活,这个穿旗袍的歌女也是。
他点起了烟,吸了一口就埋头进了陈年旧事,直到烟一寸寸烧尽,烫了他的手。烫醒了他关于二月红种种的幻想。
他扔掉了烟,掉了两行泪,穿上了军装,走向办公厅。
“看那些流离失所的游魂
莫衷一是层层围困
从来酿酒的人
分外清醒独善其身
常言说命运半点不由人
不信常言偏信方寸
那些荒唐传闻
化名称为青春
红尘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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