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篇本人前天在老福特的激情短打
第二十章正在艰难产出请各位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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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我来了”或者顺序打卡啥的,只想各位发表一下看文的感受或者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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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隋朝时期扬州,一篇很现代的古风,慎入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听闻江南扬州有位另类的戏子,每次表演都坐在一尺高的戏台上,不唱戏,只是怀抱琵琶半遮面,世人纷纷猜忌这女子是长相奇丑无比才不肯露面,但却因为嗓音名扬天下,戏子成了扬州城最有名的花魁。
但风声持续没多久便渐渐消失了,那位戏子也消失了。
有人说她是被戏班子里贪财的管事强行拉去买身几日之后便悬梁自尽,也有传言说她生下个姑娘后才自尽的。但真相为何都已不重要了,那个年代谁会在乎一个戏子的一条贱命。
后来那戏班子依然开着,换了角儿,只是班子里多出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年龄约莫六七岁,头上用红绳扎两个小髻,嘴角生得一颗美人痣,整日在班子里收客人的赏钱。小姑娘生的讨喜,客人对她自然亲近几分,久而久之那些个常客也都唤她故里了。
当然戏班子里不止这一个小孩帮忙,班子里换了新的管事妈妈,是个寡妇,带着个和故里年纪相仿的小少爷进班。即是如此,那小少爷的活儿当然少了不少。
小少爷叫徐一宁。打小便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戏班的主人也有意将他往角儿的方向培养。请先生教他诗书礼易,教他书法作画。夜间戏班都收台了,他便在戏台上学着角儿的身段,为台下的小姑娘唱上几句。
年龄相仿徐一宁自然和故里走得进些,虽然他娘告诫过他尽量别和戏班里最下等的人接触,即使他家族败落爹爹被皇帝赐死,但徐一宁身上依旧流着贵族的血。
可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在徐一宁的记忆中他作为贵族的日子早就模糊不清了,他要的不过是一个玩伴罢了。
戏班中除开管事和角儿,其余下人生活都极为艰苦,十多人挤在同一房间,众人都心存不满,便纷纷将气撒在少不知事的故里身上。
她挨饿和在冰冷的青石上休息早已不是一天两天。
徐一宁总是趁半夜偷偷跑去找故里,而后从怀中将自己在厨房偷来的食物给故里吃。有时也会心疼故里被其他下人欺负,弄些恶作剧为故里解气是常事。
两人在一块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便成了戏班子的招牌,被旁人戏称为“金童玉女”。
但在故里眼中她早已认定自己是这落魄少爷的人。
她十六岁年满那日,按寻常人家的说法便是出阁那日。徐一宁给故里一块玉佩作为定情信物,两人默默私定了终身。
“既是女子嫁人,那便要随夫姓。”
“以后你便姓徐。”
故里后来唤作徐故里。
她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不料十六岁还没过完,北方起义不断迭起。那昏庸的皇帝亲自点兵去镇压,徐一宁也去了。他只留下一句话。
他说,“故里,等我回来娶你。”
她日日念着这话,想着起义被镇压徐一宁很快就会回来。但徐一宁没回来,那日一同应征的人都回来了唯独徐一宁没回来。
有人说他死了。
徐故里不信,整日抱着那把曾经那位戏子用过的琵琶,在背靠小河那戏楼之上最靠外的戏台上坐着,唱着。
内里盼着哪日能看到城门关口徐一宁的身影,外在却是成了为扬州塑造歌舞升平假象的一员。
徐故里这一唱就是九年,像极了当年那位扬名一时的戏子。
但无人知道那位戏子就是徐故里的娘。
她们的遭遇竟如此相似,在这繁华中做个戏子不过就是等待一个人罢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后来,扬州破了,炀帝死了,隋朝灭了。她依旧如母亲当年那般唱着,声音悲凉婉转,闻着无不为之动容。但也有人说,她好像没有心了。只是整日麻木地用声音诉说自己的悲伤。
终有朝一日,徐故里等来了一位叫何洛洛的将军。第一眼徐故里便认出何洛洛和她心心念念的徐一宁是同一人。
她想拿出那块玉佩去与他相认,却不曾想他身旁早已有了良人。那女子看着甚是年轻貌美,不像她早已容颜渐老人骨枯黄,悲哀加剧她老去的速度,鬓角已经生出丝丝白发。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徐故里觉得,眼前这位何将军早已不是她认识的徐一宁了。他的眼底不再干净清澈,而是一片死水般的沉寂与深不可测。
明明当年是去镇压,怎会最后也成了起义军的一员。最后背负一身功与名带着良人回到扬州。
徐故里当着何洛洛的面拿出那块她小心翼翼保护着的玉佩,然后狠狠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自始至终,徐故里没看到何洛洛眼中有半分波澜。
她突然笑了。对于笑这个十多年没做过的动作徐故里已经有些许陌生,她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笑中蕴含的凄凉有多显而易见。
水雾汽上眼睛,她只说了一句话,便转身纵身越过木质阑珊坠入底下的江河。
“你终于功成名就,可也不再是徐一宁了,我等的人是徐一宁,许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