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5（青涩的言慕乐和顾末未）

顾末未一把把她拉到屋顶，伸手抵在墙上，将她逼困在墙与他的胸膛之间，深思的眸光紧紧盯住她闪躲的小脸。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嗯～”顾末未故意欺近她。

她别开了脸，咬着下唇：“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么大的事，她居然选择瞒着他，硬生生地将他排除在生命之外，她怎么能够对他那么残忍，完全没有顾虑他的感受呢？

不顾她的挣扎，他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你去法国了——那我呢？”他低头寻找着她的双眸，想以此给自己一些肯定：“难道——这么多年来——是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吗？”

“对不起。”她执意不抬头，似乎感觉，如和他一对视，她可能会放弃自己的立场：“我没有选择——”

“什么叫没有选择？”他悲痛地质问：“我想确定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顾末未——”言慕乐抬头直视他：“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顾末未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但话还未完，就被她打断了。

“你喜欢我什么？”她看着他：“你心里——所谓的喜欢，可能只是你一种习惯——习惯比深爱更可怕。”

“不是！”他的嘴再次被她的手捂住。

“先让我说完，好吗？”她那异常柔和的语气，顿时让他温顺了不少，他瞠目瞪着她，瞪大的眼睛中已带有血丝。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是世间所称之为的——亲梅竹马。你和我——那么相像，连眉梢微挑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我不用吐露只字片语，你只需看我一眼，便知我冷暖；我也无需和你见面，一通电话，一则短信，我便知你喜悲。可—”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那是爱吗？你我都还年少，也许，你只是觉得——和我这样玩过家家，很开心。”

他把她覆在他口上的手拉下：“你不是我，你又怎知我心中怎想？”

“顾末未，给彼此一点空间，”她忍住心头的不适感，逼着自己，继续残酷地一字一句地吐着：“多去认识一些人，”她认真地看着他：“不要让你的习惯蒙蔽了你的双眼，我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之间——这多年的感情，最终会落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的心——是玄铁做的吗？”他邃亮的眼眸定定地落在她苍白似雪的容颜上：“都没有感觉吗？”

她微微摇了摇头：“你的一言一行，我都铭记于心，但——正因为如此，我更希望你能确定，你对我是怎样的——心情？”她连感情二字，都不敢轻易说出口。她不想给他负担，不要因为今天的责任和习惯，在多年后感到懊悔。

顾末未压抑着内心澎湃的情绪，墨黑的眼睛里闪烁着骇人的光芒，整个人彷佛沉浸在强大的愤怒当中。

她究竟是体谅他，还是惩罚他？不但准备将他，完全地，割舍在她的生命之外，还以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独自做了这样可笑的决定。

从他沉默的表情中，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对她愤懑的情绪，但是他却不能明白她的担忧与难处：在即将过去的青涩懵懂的岁月，她突然意识到，她无法保证，将来他们一定能永远在一起，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那沉重的人生与漫长的时间，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无力感。

他紧拥着他，倾听着她的声音，过了许久许久，他弯下腰，视线与她齐平：“要怎样，你才能肯定我的真心？”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她认真地对上他快嗔狂的眼：“等看尽人间烟火，繁华尽后仍是彼此，我们就在一起。”

心里明明爱着，

嘴里说的却全是伤害的话，

大概故作坚强成了习惯，

也可能是害怕，你一回首，告诉我

不知哪里错了，也不会有任何期待了，

只因要各奔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