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书山a

“我听说霓蓬国有一种名叫‘康泰美’的妖怪，就是一个女的因为恋爱不成，被迫害致死的故事。她死后变成了怨灵，她的男朋友也变得疯癫了。不明白为什么霓蓬人对于同事、同学间的恋爱会如此禁忌。”

“霓蓬人还不允许师生恋呢。要是被人发现了，那老师就会被剥夺做教师的资格，永远不能执教。可其实在咱们国内，师生恋很正常啊，还有不少老师和学生结婚的呢。”

“师生恋好像是另外一回事了。我也反对师生恋，老师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学生下手呢？又不是《神雕侠侣》。”

“看不出来你还挺封建的。”

“人伦纲常败坏了那还得了？”

金银花摇头道：“算了，不跟你扯了。你还是赶紧把先行研究重写一遍吧。你做不好，回头老师会骂我的。”

“明白。可我怎么找呢？”

“国内的论文网站知网比较可靠，你可以下载那些被人下载多次、引用多次的论文来看。国外的网站么，cinii是靠谱的。不过，在搜论文时，关键词不要有太多的限制，限制越多，搜出来的结果就越少。你必须放宽限制才能撒网捕鱼。Cinii网站的论文有个好处就是都是按时间排序的，你能先看到最近的论文。然后就是找哪些题目和你的研究方向有关，暂时找个4篇出来先看着。”

“明白了，谢谢花姐。”

“唉，我也忙我的去了。天天跟你们这些人在一起，我是真操心……”

半个小时过去，金银花起来接水喝时，问八满道：“你找到了多少？”

“有十来篇我都很感兴趣。但是，这些论文都不能免费下载。”八满有些遗憾。

金银花一手拖着水杯，一手扶着后腰走向八满的电脑前道：“我看看。”她点开一篇论文后，说道：“你看，网页上不是写着三种检索方式吗。查霓蓬国的论文，查收藏论文的学校，查博士论文。接下来你要先找能在咱们学校看到的论文，所以，你要点到‘查收藏论文的学校’专栏下去搜索。咱们学校的图书馆藏书和期刊称得上是汗牛充栋。大图书馆里找不到的，你还可以去小图书馆里找。”

“哪来的小图书馆啊？也是咱们这边的吗？不会是东松山校区的吧？”

“小图书馆就在学校后门的马路对面，你不知道啊？”

“我都没听说过！小图书馆，听上去像小雷音寺一样，好阴森啊。”

金银花没搭理八满扯皮，用鼠标指着屏幕说道：“你看，这篇论文被九州女子大学、东北大学、和光大学还有咱们学校都收藏了。所以你可以把你需要的论文题目、期刊之类的信息都抄下来送去图书馆，让馆内工作人员帮你找就行了。”

“这真是太好了。那要是咱们学校没有怎么办？”

“那你就得花钱去别的学校买了。你可以点论文的所在学校，然后查他们图书馆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跟他们说。他们就会告诉你怎样操作了。不过，外校的期刊大多不会借给你整本期刊，应该是会复印一份你要的论文给你邮寄过来吧。”

“那会不会很贵啊？”

“一篇论文也就200圆的样子。对霓蓬人来说，200圆还不跟咱们看2元钱似的呀？已经很便宜了。”金银花停顿了一下，笑道：“其实，你的研究对象也没啥大用，所以我觉得你随便找几篇还说得过去的论文就行了，不用非得花钱去买。就算你的考证很靠谱，很有根据，可有什么用？谁大白天的见过鬼啊？你知道妖怪长什么样啊？”

“啊。”八满无意识地点点头。

“啥？”金银花笑道：“这么跟你说吧，你写的论文估计也就是咱们老师和其他两位评审老师会看一下。之后就会被放进垃圾堆一样的论文仓库保存起来，永远都不会有人再看第二眼了。”

“唉。”八满发出了一声叹息。

金银花拍拍八满的肩膀安慰道：“不用郁闷。我的博士论文的下场和你的硕士论文没有差别，将来也只能在不见天日的冷宫待着。根本没人看的。”

“那咱们这么吃苦受累的，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你傻呀！当然是为了那张文凭，然后将来能找个安稳工作，能吃上一口清净饭啊。什么做学问不做学问的，听老师说的那么神圣。其实，她做出来的学问到底有没有用，她自己心里最清楚！”金银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别想什么意义不意义的了，拜托你赶紧完成作业，不要让我陪着你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