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脸色微红,一双美目情意绵绵的看了眼白子画,岂知白子画并未看她,心底微痛低头道:
“不是,我确是花秀才的女儿,我叫花千骨,这是墨冰大哥,方才对不住了,两位姑娘请跟我来。”
被刺到了吧,好疼啊呀!霓漫天暗乐,还真不知道原来花千骨同白子画早已相识,还是妾有意,郎无情。
霓漫天笑容越发真诚道:
“无妨,世道艰难,妖魔横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姑娘如此也是一番对自我负责。”
系统:
可爱的少女哟,你越来越能忽悠了,再接再厉呀(=^.^=)
对自我负责!白子画微微挑眉,眼前这女子说的在理又新奇。
圆木辅成的木桥横跨小溪,花千骨的家在莲花村一里处的竹林。
已至午时,炊烟袅袅升至云天,想必是那家已开始做午食了。
“……爹”
花千骨脸色大变,不详的预感分外强烈,她顾不得许多朝家的方向跑去。
“花姑娘这是?”
霓漫天与风冉冉不明所以地看看花千骨招呼不打的走开。
白子画不发一言的跟在花千骨身后。
似乎有什么危险。
霓漫天同风冉冉只能跟上。
四人赶到花家时熊熊烈火己焚烧了大半茅屋,几个正义愤填鹰的村民见到花千骨恐惧又害怕的逃窜。
顾不得这些愚昧村民,花千骨焦急又绝望地冲向茅屋左侧,那里幸好火势还未蔓延。
“爹……”
花秀才已然昏迷不醒,已被烧断的横粱落下,花千骨大惊失色本能的护住身下父亲。
预计中的疼痛未至,地睁开眼融着浓烟只瞧见一处蓝色衣角。
霓漫天嫌弃地看了眼花千骨的弱鸡身材板扳,踢开那横粱抱起花秀才道:
“快走。”
三人逃出生天。
茅屋外,风冉冉气恼的咬着阻拦她的白子画,见至霓漫天方松了口,恶狠狠地瞪了眼白子画,安心道:
“姐姐,你可算出来了,没什么事吧?”
霓漫天放下花秀才,没想到她第一次公主抱是个老头子,不过花秀才可不能死,用微笑安抚风冉冉道:
“没事。”
花千骨抱着昏迷不醒的父亲,泪眼娑婆,为何世间苦难总会降临在她身上?她只想平平淡淡过一生,上天何其不公。
查觉到父亲还有呼吸,花千骨疯狂叫唤。
“爹,你醒醒。”
花秀才终于醒来,他浑身无力,四肢冰凉,勉强一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苍白的唇低咳几声道:
“咳咳,小骨……爹快不行了,爹希望你能上蜀山找到清虚道长求他收你为徒……”
眼前一幕,叫白子画心生不忍,实则他动动手指就能救下花秀才但是这样却是违返了长留历练门规。
原来花千骨真可怜啊,霓漫天不知为何升不起同情之心,花千骨可怜是可怜但她前世本是女娲之身,女娲本就是妖族圣女一身异香惹妖魔垂涎,明知自已有这体质还要投身为人,那怕投身为妖魔也好过成人后克死母亲,引人忌惮害死父亲吧。
花秀才更为可怜,他身具功名那怕当不成举人,在乡野间也能风风光光过日子,若不是为着花千骨怎会被人人喊打恐惧不休,最后凄苦而死。
就很奇怪了,为什么女娲这个妖神不投身为妖,她成了妖那会过得这般可怜,非要变成人来引起种种祸事。
风冉冉心肠柔软,忽想起她们是送药的,拿出方才霓漫天给她的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忙道:
“事不宜迟,快给花伯父服下此药……”
“等等——”
霓漫天迅猛拉过花千骨的手,双指划破花千骨掌心,认真严肃道:
“千骨姑娘得罪了。”
她拿过药瓶接住花千骨的血摇均了下,然后伙同那药喂进花父口中。
花千骨连叫都来不及叫就眼睁睁瞧着自已的血伙同那药丸入了父亲的口。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她的血会使花草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