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尚半眯半睁眼的醒来。
什么时候呢?自记事以来,那些丫鬟婆子都将他小心呵护,磕不得,碰不得,一次偷路出去吹了阵风,风寒就来访了,那些或苦或涩的药当做饭尝了,想来好笑,自小体弱的自已能仅靠药味判断是什么药了。
久病成医吧。
今晨似乎不同以往,平日里的气息微弱,胸闷隐痛都没有了。
他下床走了几步,忍不住喜笑连连,怎么表达呢?一个常年病弱的人突然能跑能跳,不是回光返照就是健康了。
陆尚觉得自已命很长,所以他健康。
复想起那两位姑娘,果然神奇,真是他人生的贵人。
“大哥,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陆三小姐推门而入,见兄长站立着,一脸喜色,按捺心头狂喜确认的问道。
她身后是一位妆容素净,五官清纯的蓝衣妇人,妇人上前盈盈一拜,笑容温婉道:
“妾身见过相公。”
陆尚微微一愣,是了,他昨日胡闹饮酒差点忘了眼前妻子,隐有歉疚道:
“昨日是我对不住你。”
孙言薇神情自若的自腰间取下一个绣双脚行踏白鹤的寿星香囊,双手递予他面前,理解又祝福道:
“妾身,身无长物,唯有做一个香囊赠予相公,祝愿相公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陆尚接过香囊,见妻子并无责备之意,且对自已十分关怀,心里微微酸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嫂嫂好手艺,这香囊绣技精湛,我是拿不会针线的,嫂嫂得来空闲可愿教我一二。”
陆三小姐隐有羡慕道,眉目间尽是单纯,与孙言薇分外亲近。
孙言薇浅浅回以一笑,犹有拘谨。
可见这对姑嫂相处的很好。
“对了,父亲同母亲正在大厅堂等着咱们呢。”
说罢,陆三小姐轻提粉裙跨褴出了去。
陆尚与孙言薇互视一眼,流光轻淌。
是了,今日新妇还要向长辈敬荼呢。
大厅堂
陆夫人是个容貌端庄清秀的女子,同陆太傅主位上一坐,当家主母的气场全开,与身居朝堂的陆太傅气势持平。
孙言薇自丫鬟手中接过温茶,规矩跪下向二老敬茶。
陆太傅给了两个红封作见面礼,陆夫人褪下手上翠玉镯子送给儿媳妇。
全程陆尚同妹妹站在旁侧,一眼不错,深怕妻子受刁难。
而后,二老点头让小辈就座。
陆太傅高兴道:
“此次尚儿身体全愈多亏了那两位姑娘,当真是贵人。”
陆夫人捻着佛珠串道:
“也是幸事,我听门房说是咱们府上下人行善事遇见的贵人,见贵人气度不凡便引入府内,才救了我儿性命,我佛保护。”
孙言薇喜形于色的引话建议道:
“可见是娘做的善事感动佛祖,派来贵人相救。”
陆三小姐颔首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咱们该多做些善事,才不负佛祖保佑。”
陆夫人仿佛打通任督二脉,眼光明亮:
“是极是极,听闻城外流民甚多,呆会咱们娘仨便去施粥布饭。”
话题越来越歪了,要是霓漫天在此定会大喊一声:该死的贼秃,抢我功劳(・ิϖ・ิ)っ━┳━
无奈陆夫人是信佛的。
“嗯,不知两位贵人现在何处,救命大恩儿子应当面致谢才是。”
陆尚适时的插话,对三个女人的计划不置可否。
多年经验告诉他与父亲,女人的决定永远不要质疑,那怕她们总能将两样不相联的事情脑补。
比如,佛与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