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沐羽澄风

皇都官府地下水牢里关押着两名囚犯，周身伤口在水里泡烂，脓肿黄流。腐臭的气味飘浮，阴暗角落还能看见死鼠虫。锁着他们的链子，丝毫不见一分斑驳锈迹。

“这就是你们查出来的结果！”书简砸在跪人之身，“毫无结果，一无所获，好的很。只能养不能用是吧。”

屋外的人也听到了勃然大怒，他们腰板挺直，目不转睛，不动如山，等候惩罚的宣判。几十来号人，跪满院子，这阵仗也是厉害得紧。

拔剑出窍，留下他的眼神附着在上：烈哥哥，他们也是无辜的，多给一个机会好不好？南珰不想你成为那样视人命如草蚁，毫无情感的傀儡。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哄弄，喜盈盈。

“查下去。”挥斥。

骂骂咧咧，送饭看守任意折辱犯人，将他们自尊压在脚底。“看什么看，你个短命鬼。吃了这顿明天好上路。”死都要死了，有的吃就不错，还搞丰富，他都没尝够。“还有你，不想吃就给我饿着。”将人家菜食潵出，米饭和泥，“哼！文人才子？还不是连我都比不上，清高你个头。”

“开饭了！开饭了！”后面的小跟班配合着敲锣，躺着的人垂死梦中惊坐起。“一群废物，浪费口食，还得给你们安排住处。最好个个都拉去宰头，我也轻松。”

“看什么看，不乐意去死。”黄衣妇女听到响动时就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两只手死命护着头。

丢下口食的声音，脚步离她远去。

一个馒头，一碗清水两粒米渣渣，一片烂菜叶。

拖着双残的废腿，艰难爬行。

“坚持什么，我看死了一了百了算了。”对面大哥披头散发，脸上被压了刑引，人为的去不掉。瞧着认命苦笑，一切都不重要了，一天混一天，也许明天很快就走了。

“大哥，水牢那边？”已经几天没去送饭了，也没人去瞧，八成也活不了，就那身子毁败程度，不是轻重能形容。

“去屁，又远又脏又臭，还是两个死人。滚蛋，就让他们挂在那里，融为一体，给后人一个警醒。”叫你们狂妄，进来这里老子就是头，说一不二，叫你吃屎绝不碰饭。

多少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合适的时机，改变的机遇。

“沐羽澄风。”

“太子殿下？”哈巴狗奉殷勤，内里臭了鸡蛋，两个要死不活，还要太子殿下亲自提取。给脸不要脸，我看是还没尝到苦头。

“我去教训教训再给太子殿下送来。”百八十中阴招浮现。

“教训？我面前你也配用这两字。”没叫你说话就给我闭嘴，“听到没，好好给他教训。”自有人出现带走。

“殿下，太子殿下，我错了。太子殿下放了小的，做牛做马……”聒噪起来，老远不散。

“好了，是该醒了。”有人上前解开铁链，“做好我说的。”另一个已经陷入昏迷，“同样，答应的不会忘。”

具体事宜，一切安排自有人。他来这里，来干嘛呢，看透人性丑恶？将心的冰点将至恶点？

恶人尊善，善人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