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工只是套用世界观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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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深圳,今天的深圳非常特殊,在这个迅速崛起的城市中,迎来了亚洲周边国家的一种特殊人群的领导人,他们抱着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态度,但他们此次前来是为了一件事情——
——“守护甜心”
会议室的圆桌中做着来自不同国家的人,而这里的东道主:谭定波,或者说中国青少年心理援助部部长,此时正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叨叨叨……
“东冈先生,我知道贵国有一批天资聪颖的孩子,甚至其中的一个女孩有四个守护甜心,我们抛开国籍,就事论事,这群孩子天赋过人,理应在此多加培养,毕竟这方面人才太过匮乏……”
东冈木里一脸无奈的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洞出,可谓清风穿脑过,我自岿然不动……他丫的是在彰显自己那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没有足够的人选去维持秩序吗!
说完,谭定波又转头对越南代表喷:“朱先生,贵国与我国比邻,湄公河从中穿过,这条河上过来过去多少反社会反人类的人物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正巧知道您们在首都有一批相当了不起的年轻人,但是贵国对于治安实在是有一定的额……简陋,您知道这守护灵的能力有多强,若不加以引导,日后定是一场风波……”
成了成了,越南代表朱世安头疼的厉害,来这里之前就被教育部的人逮住就是一顿批评,两米长的检讨书还没写下来呢,自个怕是马上就要去见佛祖了。
谭部长是转着圈儿的喷,喷完这个说那个,聊完这个又扯到那个,连手中都稿纸都没看一眼,完全的脱口而出。所有代表就一个感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诸位代表,我知道您们也心怀顾虑,但是,我只想提出一个问题,贵国的迷茫青少年是否越来越多?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我们要有一群专业帮助我们应付这些问题的人才,在很多国家,事情远远没有您相的那么简单,这些问题太过复杂了。很多拥有守护灵的人甚至用其力量做违法犯罪或者笼络人心拉帮结派,甚至挑战法律!但是我们却没有一个完整的体系去解决!”
“抱歉,这里打断一下谭先生。”来自西伯利亚的代表打断了谭部长声情并茂的发言“我认为,这不足为惧,拥有甜心的人永远不会失去,而没有甜心的人会逐渐觉醒,这是一个只增不减的过程。”
瞬间,会议室里寂静无声。一群人精都在互相观望着,但谁都不去接这个话茬。
“是吗?”良久,这位年仅二十八岁的年轻部长轻轻笑了,他用指尖敲了敲桌子,上面的稿纸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内容,三句不离守护灵五句不离青少年。
但不知为什么,一直给人一种温和的儒将风格的谭部长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一样,锋芒毕露,将其作为军人的锐气展现无疑。
“贵国真是太天真了,您大概是没了解过复活社和白瑕的事情吧。”
深夜,河南……
河南的街头上已经寂静无声,已是凌晨一点左右,但是高中附近的家属院,高中里的教学楼,还隐隐约约闪烁着光芒……
一个高中生站在窗边,连做了几套卷子下来脑子有点发涨,从窗边出过来的风,夹杂着沙尘,一下子就迷了眼。
“靠!倒霉!”他赶紧眨了眨眼睛,隐约间,他好像看见天空上窜过去一个东西……
“陆泽栖这个掉链子狂……”一个披着深紫色斗篷的少女在高楼之间穿梭,斗篷被吹的飞起,里面露出类似于医科的白大褂。乍一看,你会觉得,这是哪家医院的主治医生,奔跑时速简直超越了箭步如飞的境界!
细看你便会知道,成了,没有哪个医生会穿着百褶裙,蹬着小皮鞋,手里还攥着几把手术刀在街头人形飙车。
“阿姝,它到楼顶了!”
“别担心,素衣,它跑不掉。”少女向下微蹲,一个纵身,竟跳了二三十米高,轻轻松松登上房顶。
楼顶上是一个甜心,看起来与正常甜心很相似,有鼻子有眼,穿着米黄色小洋裙,但是林姝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守护灵。
她觉得这个守护灵有点像东瀛那边的一个案例——方块。
“别跑了。”林姝温和的笑了一下,“累不累?我们这样也没有意思,不如去麦当劳买个夜宵,你想吃什么?”
“走开。”米黄色洋裙的甜心冷漠地拒绝。
林姝无奈的笑笑:“你是谁的守护灵?他的梦想是什么?可以跟我聊一下吗?”
“不。”
林泽栖怎么还没有来!让一个奶妈上战场真的好吗!
林姝手里拿着手术刀,将手背到身后:“孩子,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说的……”
“走开!”谁料这守护灵突然暴走,由负能量凝结成的利剑瞬间朝林姝刺来。
“糟了。”林姝侧身,险之又险地躲了过去,她按着耳麦,此时也不顾什么形象了,“陆泽栖!你到哪里了!快点!”说话间,又是数道利剑。
林姝边躲,边拖延时间,不跑是好事,但是逮着她这个医疗人员打是什么道理啊啊啊……
“陆泽栖!”
“来了来了~”只见少年着白色道袍,提花锦,滚金边,蹬一双金丝云纹长靴,御剑而行,以少说八十码的速度向这里袭来。
“清虚子,”陆泽栖打了一个手决,数道凝结的剑刃飞速朝坏甜心而去。
甜心一惊,挥手甩出利剑将剑气挡过去,没想到陆泽栖手持佩剑直接紧随其后。
“走开!”甜心突然再次爆发黑色的负能量将二人荡开,首当其冲的陆泽栖伤得最重,他感觉自己肋骨要被打断了……
“咳!”陆泽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一边判断自己的伤势,一边找机会。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负能量过多甜心肯定承受不住,就看现在这暴走的情形,破碎消失是肯定的。
“怎么办……”陆泽栖喃喃。
“老陆!”林姝又从自己衣摆下的腰包里掏出四把手术刀,“m计划。”
陆泽栖有些担心的看着她,“林姝你的身体……”
“没关系,‘救人’要紧!”
——行吧。
陆泽栖忍痛,直起身,暴走的坏守护灵此时什么也不管,只是一味的攻击它目所能及的事物,此时陆泽栖站起身无异于说:向我开炮!
“走开!”坏甜心的负能量如滔天巨浪,密密麻麻的利剑铺天盖地,陆泽栖提剑,逆风而行。
铛铛铛铛,袭来的利剑全部被陆泽栖挡下,一时间竟有所向披靡之态。
坏甜心就在眼前,但突然,陆泽栖又暴退,推至五米外,一剑入地,瞬间守护灵脚下腾起无数剑光将其团团围住。
啊——这小东西一声长啸,将所有的剑光弹开,它自信地笑了笑,但他也知道,自己越来越虚弱,但它什么都做不了,它只能不断地恨,然后攻击所有人,毫无顾忌地伤害别人,就像别人伤害小言那样,不留后路……
突然,寒光乍现,一个冰冷的金属贴在它的脖颈上——手术刀。
带有一阵消毒水和医院药物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后面的那个少女轻笑,潮湿的气息扑在它身上,她压低声音,笑道:“别乱动,小家伙……”
m计划,又称瞒天过海。又称金拱门双人豪华连击套餐~纯看默契,但目前他们的成功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前提是这俩人都不会掉线。
坏甜心慌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陆泽栖听到这话,惊喜的抬起头,和林姝对视了一下,互相到看到对方眼底的惊喜,看来是真的了,不是幻听。
“什么为什么?”陆泽栖小心地问。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阻止我……』
陆泽栖小心朝守护灵靠近,那小洋裙上有一种很不明显的灰色,甚是奇怪。
“现在可以和我们聊聊你吧,还有你的守护人。”林姝放下手术刀,但并没有放下警惕,这守护灵太不稳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再次暴起伤人。
但目前看着情况,这个小家伙再爆发一次就可以要灰飞烟灭了。
『她是个好女孩,她最大的梦想是当一个园艺师,种种花,养养草……但是……但是……』
坏甜心突然颤抖,眼看是不稳定的形态,陆泽栖朝林姝看了一眼。
林姝接到他的示意,点点头,双手从空中似是捧起了什么,渐渐的有一团金色的光芒出现在她的掌心,林姝小心地将这团光芒浇到小家伙的身上。
可以看见,原本极度不稳定的守护灵渐渐安静下来。
杏林先生的第一必杀技——[歧黄之术]
那就是哪里疼了点哪里~
『他们带走了她……』守护灵想起那个场景,就泪流满面。
那也是它看着长大的花儿啊——从一个完全没有生机的枯枝上,冒出来一抹绿色。
每天观察土壤的湿润度,两年如一日地浇水,施肥,观察。因为黄了一片叶子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夏天害怕晒有想要让它晒到阳光,冬天害怕冷又怕水分不够……
他们是在用真心去侍养这花啊……终于有一天,它开花了——是大天使加百列!
足有手掌那么大的花!娇弱的白色花瓣重重叠叠,顺着花脉朝里探,是偏灰紫色的花心,太美妙了……圣洁,高雅,温和,优雅,当时它只能想到这些词。
“你在干什么?”母亲大人如是说。
“整天就想着养花?养花有你学习重要吗?”
“我看这孩子是养花魔怔了!”
“我看她经常对着空气聊天,吓人的很!”
“除了抱着手机看,就是对着花看,偶尔还和空气对话……”
“有时还莫名其妙发笑!”
——你,你家孩子不会是精神有问题吧……
唉?你们再说什么?
什么精神有问题?
你们走开啊!对着别人用手指指指点点很不礼貌啊!好让人火大啊!
你们,你们干什么?!放开她!她不想去看医生!
没有问题,为什么你们不信,放开她!她手腕都磨破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她上学!凭什么封锁她的交际网!
你们……你们这根绑架有什么区别!
……看了好几次了,都说没问题,你们放过她吧!
太过分了!用乙醚!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你们才是精神有问题吧!她没有问题,她就是喜欢养花,不爱说话,你们有什么权利给她用精神类药物!
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你们是她的父母啊……
是你给她的生命,然后折磨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魔鬼!你们这群魔鬼!
小言,你坚持住,坚持住,过了十八岁,过了十八岁什么人都不能再对你做什么了!小言,你撑住!
为了加百列,我们连夜将这花儿连盆带土,藏到挚友的家里,挚友住一楼,正好放在侧阳的窗台上,有阳光但不多,很适合她。
还有两年小言,小言坚持住,我会陪着你!
“小言,对不起!”
“哎?怎么了?”
“加百列,加百列……”
“加百列怎么了!”
“有人越过窗户的防盗网,将加百列的花剪走了!”
我能听见,我的心在滴血,是有人拿着剪刀一片一片地剪开我的心啊……
“没,没关系……剪了,剪了再开嘛……”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不是!是把开花的那两枝主干剪走了!带花苞的也剪走了!还挖走了副枝干!”
咚!她腿一软,跪在冰冷的瓷砖地面上,“什么!”
“副枝干被挖走了!土都翻出来了!”枝干孤零零地在花盆里,绿色的枝条上有用硬物刮擦的痕迹。
我们从一颗枯枝,养出来了一位天使,然后再次成为枯枝……那是怎样的痛苦?是用手,把你的心狠狠的,捏碎!然后,带着血水,再次,捏碎!搅得你,神志不清,搅得你心口剧痛,搅得你……心烦意乱,搅得你无奈,又绝望。
“小言,小言坚持住,小言别怕,我就,额,回炉重造一次,你看,我又成蛋了,哈哈……”
“小言,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你恨吗?】
那声音带有一种少年感,沙哑又有些稚嫩,但是很有蛊惑性,就连我,心中也腾起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恨。
一双黑色皮靴踏入少女的视线,那人俯下身,是一只手,剪裁工整的西装袖,是质地细密的黑色布料,隐约还可以看出,是黑色中夹杂有深红色线条,上面点缀着一枚精致的红色袖扣。
这只手很好看……小言想。
然后这只手捏起女孩的下巴,不容置疑地抬起她的脸。
她看见,这个男人左襟上别着一支深红色玫瑰。
【你绝望吗?你看清这个世界了吗?】
“看……看清了。”
【他们毫无顾忌地伤害你,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做……】
“对啊……我什么都没有做……”
【你是不是很难受?来,乖孩子,好好听我说……你想要报复回去吗?只要你能够变强。】
“想!是谁?是谁!”
【我看见是谁了,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但是,你打不过他,他三十八岁,身高一米七九。嘘,别说话,我知道,我有办法让你变强……】
【只要你,足够绝望……】
“足够……绝望……”
『不能听,小言,不能听不能听!』
【放弃去信任这个世界,他们不顾你的死活,不顾你的意愿,肆意地伤害你,你为什么要给予这个世界爱与帮助?】
“放弃……”
【你依旧是你,只是你更加随意地做你自己,而且,你不会随便伤害别人的对吧……我没有让你去伤害别人,但是,伤害过你的,我们一个都不放过……】
“好……”
【我把那个人带过来了……你看……】
小言面前躺着一个男人,中年而且油腻至极,身边是一棵月季枝干,上面斑斑驳驳,深深浅浅,都是硬物撞击出现的伤痕。
我把她当天使,当珍宝,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用心血浇灌的花儿啊!就叫你这么对待她?!你怎么忍心!
【你看看,你所珍视的,他所摒弃的,你与他没有任何交集,他凭什么这么伤害你?】
低沉的嗓音像是大提琴,悠悠然飘到小言的耳朵里,她的手紧握,指甲将自己的掌心刺破,血水涔涔。
【别纠结了,只要你,把这花藤缠到他的脖子上,唔,没关系,他不会求救,缠上去,然后我帮你用力~】
小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在那双漂亮的手的引导下,轻轻将长满倒刺的花藤缠绕到男人的脖颈上,那脖子上有种令人作呕的黏腻感,然后,用力!
那男人喘不上气来了,脸色逐渐通红,然后发紫,他的身体痉挛着,他不断用手抓挠自己的脖子,于是小言更加用力,花藤上的倒刺狠狠地嵌进脖子里,丝丝鲜血涌了出来。
逐渐,男人不动了,脸色紫青,身体逐渐变凉……
“呵呵呵……”小言突然低笑起来,在少年的眼中,她的心灵之蛋逐渐变成黑色。
如果正统的守护者看见后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这个坏蛋,并没有正常出现的X,而是全部变黑了。
咔嚓——心灵之蛋裂开了,一个与刚才出现的守护灵极其相似的甜心出现了,区别只是蒙上了一层灰黑色。
面前的少年着一身黑色西装风衣,颈间的蝴蝶结上的黑曜石深邃而神秘,他摘下自己的礼帽,扣在自己身上,微微弯腰,绅士地行了一礼:“欢迎加入我们,我们新的绝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