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尔本完成了培训班课程,郭麒麟就被留在墨尔本德云社,我则被师父唤回国内。
那天我接到公司通知说是小范围开会,我到了会议地点一推门,师父正在屋里带着几个徒弟聊天。
桃儿来吧,小辫儿也回来了。咱们说正事儿吧?
总队长师父,您说,我们都听着呢。
桃儿其实这事打年初我就在想,不过那会儿实在太忙,你们每个人情况都不相同,我呢也没时间归置这些事儿,就给耽搁了。
桃儿咱们这行儿,老规矩说“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你们在公司这么多年,效力这两年早就满了。
烧饼师父,我在家里吃的年头多,所以我这效力的念头也该多。
小白我虽然吃的年头少,可我一顿吃得多。
桃儿儿呀,天下哪儿有不散的宴席?你们现在离开德云社这块牌子也都能卖出票去养活自己了,也该是你们独立的时候了。
小白师父,我不走,我给师父烤一辈子串。
烧饼那我更不能走,我走了谁给师父拿杯子?
张云雷我走!
张云雷师父,你的意思我懂。我走。
小白小辫儿,你是不是要疯啊?你钢板取干净了是吧?就你还走?你往哪走?
张云雷往哪儿走,我也是师父的徒弟!根深才能蒂固,枝繁才有叶茂,师父,我愿意离开公司。
师父看看我点点头,我分明看到他眼睛里有些泪光。
岳云鹏师父,云雷说的那个我也不会说,可这里面的大概意思我懂。就好像家里孩子多,大的长大了离开家了,虽然不在家里住,可还是这家人,以后的孩子还姓这家姓。
岳云鹏师父,离开公司的事儿,我得跟孙老师商量一下。
总队长师父,云字科人少,烧饼就用过没云字,我这艺术也比不了两位师哥……
桃儿你个算账你自立什么门户?
桃儿他们出去单干,你常去帮着看看,小岳实心眼儿,小辫儿急脾气,其实他们两个出门我最不放心。
总队长师父,您安排的已经很细致了,园子都给买好了,人员也配齐了,他们过去就一营业,跟在公司也差不了多少。
总队长再说,岳哥虽然实诚,但人占一个人缘好,朋友多。云雷那人气大家都看着呢,您就放心吧。
孟鹤堂师父,我不想走。我知道我也不是能自己单干的料。
孟鹤堂今天早上可能起来晚了,眉毛还没画上呢。
桃儿小孟跟鹤伦我倒挺放心,小孟不招人恨,鹤伦儿现在心思细做事也周全。你们俩倒是能出去单干,不过鹤伦身体不好,小孟那艺术照比那俩大的还差点意思。你们俩就先去长春和哈尔滨德云社,在那访访当地说相的,争取以当地德云社为中心搞一个联盟。等过一两年,环境也熟悉了,演员也多了,你们再自立门户。
小白师父,您这一起把我们都送走了,谁帮你管后台演出队那些猴子?
桃儿头九没怂人,不服薅头发呗。再不行咱还有李鹤东,德云社团么?还怕猴子翻了天了?
张云雷师父,我想带九郎一起走。
孟鹤堂师父,九良十七就跟了我……
师父一脸嫌弃,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桃儿哎呀,你们谁的人谁自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