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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你沁儿如何

往日余温,往后余生

白舒黎以最快的速度御剑回到沅溪,白轶祁见她这般模样,默默拍了舒黎的肩膀“这几日不必练剑了,我让言欢看着你,将《白若诗集》从头至尾抄三遍。”

白舒黎第一次未做任何辩解,只道句“阿黎知晓了”便回了房。言欢见舒黎面如冰霜,便知她离开这近三个月定是发生了何了不得的事。言欢去厨房备了一份舒黎平日最爱吃的点心端到舒黎面前,被她一次吃了个精光。

言欢手拖着下巴问白舒黎“阿黎,发生了何事啊?”舒黎摆摆手“无关紧要的事。”

“无关紧要的事,了不得的人?”

“呸呸呸!何了不得的人?再乱说我对你不客气!”

“是是是,我的错,那你倒别这幅样子啊。”

白家对于侍女家仆和门生并无明确界限,白舒黎和言欢从小一同练剑修行一同夜猎,情同姐妹,舒黎也从不将言欢看作自己的侍女。

“哟,大小姐总算是舍得回来啦?”沈以澈揉了揉白舒黎的头发“我还当你是玩得太尽兴了忘了回来呢!”

白舒黎白他一眼,回书房抄书去了。

姑苏——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此生仅两次,感受到自己真正失去了什么之时,心下一紧那种感受。第一次,是在九岁时,母亲离世之时;第二次便是当他看到白舒黎含着泪光的双眼之时。

圣凰塔那日不欢而散后,蓝曦臣再未见过白舒黎。无论他再如何出行夜猎,也再不见有人跟在他身后。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蓝启仁是第一次看到自己一手带大的蓝曦臣如此模样,只得问“曦臣,在想何事?”

蓝曦臣作揖行礼“叔父放心,曦臣无事。”

蓝启仁默默点头,又道“我已让江宗主前来领那魏无羡回云梦,你且安排收回他的通行玉令。”“是。”

送别魏无羡之后,蓝曦臣在藏书阁看着手中的通行玉令出了神,蓝忘机唤了他两次“兄长”他才反应过来“嗯?何事?”“兄长在想何事?”“忘机…若是我觉得,我错怪了某个人,此刻他却不见踪影,该如何?”

蓝忘机沉思一阵“寻人,道歉。”

蓝曦臣那日原本当真以为,一切皆是因白舒黎的任性吃醋所致,可当他见她眼中带泪时,他便知晓自己错怪了她,白舒黎两个多月来如此坚持着与他同行夜猎,当日的她,根本不会在意顾玖辞所言,那日在圣凰塔定是还发生了其他的事,蓝曦臣无意问顾玖辞,却也寻不到白舒黎。

她就这样突然消失在了蓝曦臣的生活中,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蓝曦臣似乎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给了蓝忘机一个和煦的笑容,起身离开了藏书阁,御剑往沅溪方向去。

他心下明白,此行可否寻到白舒黎都不尽可知,更不用说可否获得她的原谅,但他是该如蓝忘机所言,寻人,然后道歉了。

沅溪——寒花峪

沈以澈自白舒黎从姑苏回来便是日日往寒花峪来,尽管白舒黎心中憋屈得紧并不愿多理他,他依旧乐此不疲。

这日,白舒黎正坐在后院,无聊地往池塘内扔石头,言欢从房内跑出来寻她“宗主让你抄三遍《白若诗集》,你连一遍也未抄完,竟还得空往这后院跑。”白舒黎又将一块石头丢出去,摆摆手“慢慢抄便是,阿爹又未曾说何日抄完。”

白舒黎就这么在后院趴在石桌之上睡着了,言欢和沈以澈便坐在她身侧看着,待半时辰后瞧着庄内人皆端着点心水果朝正殿去,言欢拦住一人问她“今日是有客人吗?”那人点头道“是个从姑苏来的贵客,宗主此刻正在正殿招待着,让我们莫怠慢了。”

言欢闻此人来自姑苏,许是和近日白舒黎情绪皆不好有所关系,便让沈以澈留在后院,自己去正殿看看是何贵客。可当她到了正殿,却见同白轶祁说话的乃是一潇洒清逸的翩翩公子,一举一动皆是彬彬有礼,丝毫不像是会惹白舒黎不快之人,心下想着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正要离开,便闻那温润的声音道“曦臣此次前来,是想谢过令爱昔日对我姑苏蓝氏的相助之恩,不知白宗主,可否容在下当面向令爱道谢?”“这有何不可?我这便让人去唤她过来。”白轶祁交代身侧的侍从“去把阿黎叫来。”那人应了声“是”便出了门,瞧见门口站着的言欢,他笑道“言欢,真是巧了,你可知小姐此刻在何处?”言欢轻咳两声“我知晓,我替你去唤她过来。”

白舒黎方才醒来,便同沈以澈闲聊,但对这三月来发生之事只字不提,见言欢赶来,舒黎又拍她的肩膀“你这么急作甚?”“有一贵客指名道姓要见你,宗主唤你去正殿呢。”“贵客?谁啊?”“姑苏来的,一极为温润的公子,说是要谢过你的相助之恩,要当面向你言谢。”一听此人从姑苏来,又是位温润公子,还谢她的相助,白舒黎立刻想到了是何人,果断道“不见。”还未及言欢问,她又道“你且去告知他,相助之恩他已还了,不必再登门言谢。”言欢瞬间明白过来,一副看透了一切的表情“原来,此人便是那了不得的人啊?”

白舒黎瞪她一眼“说了不见便不见。”说完便转身要走,沈以澈在她身后唤她“阿黎,你去何处?”白舒黎不回头“去校场射箭。”“我同你一起?”“随便你。”

见二人都走了,言欢默默叹口气,回正殿去。白轶祁见她一人来,便开口问“小姐呢?”言欢对白轶祁和蓝曦臣行了礼“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说,相助之恩您已还了,实在不必登门言谢,这当面也就更不用了。”

蓝曦臣神色稍稍暗淡了些,本打算就此作罢,怎知白轶祁道“蓝公子,还是我亲自带你去吧。”蓝曦臣抬眸,随即温柔地微笑“那便麻烦白宗主。”“言欢,小姐在何处?”

言欢犹豫片刻“此刻正同沈公子在校场。”

闻此言,白轶祁和蓝曦臣皆是神色微变,白轶祁随即笑言“蓝公子,请。”

在校场内,白舒黎猛地拉弓,箭飞速离弦,稳稳落在靶心。沈以澈见这一幕对她道“箭术倒是依旧精进,只是今日的戾气似乎格外足。”

舒黎白他一眼“怎的?你陪我来校场,就是来欣赏我表演的?”沈以澈耸耸肩,不置可否。

白舒黎又取出一支箭,摆好姿势正要射出,便闻身后的一声“阿黎。”她放下弓箭,转身,见白轶祁和跟在身后的蓝曦臣,只淡淡道一句“阿爹。”便又转回去射出一箭,白轶祁见她此状,道“阿黎,客人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见过泽芜君?”白舒黎扫了蓝曦臣一眼,道“不熟。”

许是白舒黎此举令白轶祁有些愠怒,此刻他的语气里满是威严“阿黎!”“白宗主,无碍。”听蓝曦臣这一句话,白轶祁才满脸歉意“泽芜君,让你见笑了。”蓝曦臣微笑摇头“白宗主可否容在下单独同白小姐说几句话?”“自然是可以的。”

白轶祁以一记眼神唤走了言欢和沈以澈,二人皆是三步一回头,随白轶祁离开校场。

“白姑娘。”“蓝公子…”还未及听蓝曦臣多言一句,白舒黎便出口打断他“我同你无甚好说,告辞。”

见舒黎转身要走,蓝曦臣当真怕如上回在圣凰塔那般,他赶忙伸手拉住了舒黎的手腕“留步。”白舒黎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蓝公子,自重。”

闻她此言,蓝曦臣又放开了手“我知你此刻正同我置气,但至少,可否听我将话说完?”

蓝曦臣温柔的嗓音再加上略带商量的语气,白舒黎终是狠不下心“你说,我听着便是了。”

“上次在圣凰塔,是我冲动未顾及你,抱歉。”“无事,你此番特地来沅溪,就是来同我道歉?那我还当真担不起。”“不只如此,我还有一物,想交予你。”

蓝曦臣从口袋中掏出那通行玉令,白舒黎愣了愣“这是…”“上次你问我要通行玉令,我手中并无此物多余,如今一听学弟子正好临时归家,闲置这一块,便交由你保管吧。”

白舒黎终于愿抬眸直视蓝曦臣,见他脸上一如既往的笑意“可你不是说…你们云深不知处的通行玉令,只有本门弟子才可持有吗?”

“规矩是如此,可你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沁儿此刻,是我的好友,同其他人自是有区别的。”“好友…”白舒黎正仔细斟酌着这两个字,突然又察觉不对“你方才唤我什么?”

看白舒黎这般难以置信的神色,蓝曦臣的笑意更深“不是沁儿你说,不喜欢我唤你白姑娘,觉得别扭,怎的,又改变主意了?”

“没…没有!你想如何叫那便如何叫吧。”

话音刚落,白舒黎暗自骂自己一句,又着了他的道。

见白舒黎迟迟未伸手接过通行玉令,蓝曦臣将那玉牌放到她手中“还有,我从未厌恶过你,只是不甚确定。我知你的真心,但正因我知,才更怕会让你真心错付,所以,沁儿可否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生考虑?”

听他说完这番话,纵使白舒黎有再大的怒气也无力对着他发泄,只鬼使神差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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