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由于自己睡眠很少,又特别容易惊醒,所以做梦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少很少的事。
梦里,她身处在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四周都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白雪,许晏手足无措的四处来回的跑着,可是任她在如何跑,四周任是一望无际的白雪。
她慌了,她害怕,害怕自己一个人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脚下一软无力的坐了下去,颓废的低着头,无力的哭了出来。
忽然,身边蹲下了一个人,他将她的头抬了起来,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独特的又包含深情的嗓音对着她说道,
朴灿烈傻瓜,怎么又一个人在这哭鼻子,你看,都哭成一个大花猫了
许晏看着眼前的朴灿烈眼泪更加汹涌的流了出来,一把抱住眼前的人。
许晏灿烈,灿烈,我好想你,我一个人好害怕,好害怕,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我害怕……
许晏双手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生怕自己只要轻轻一松手,眼前的人便会消失一样。
可是,尽管她如此的祈求着朴灿烈,他却没有回抱住她,而是在她耳边毫不留情的说着,
朴灿烈我不爱你了,我有我的事要做,所以我不能在陪着你浪费时间了,我要走了
说完便突然消失了,许晏还保持着抱着他的姿势,可怀里的人却早已变成了空气。
她再一次慌了,立马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眼泪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样,一直往外流着。
许晏灿烈!灿烈!你不要走,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不要啊……
许晏不要走,灿烈,灿烈……
许妈妈晏晏,晏晏,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妈妈啊,醒醒啊晏晏
许晏猛的睁开眼,看着纯白的房间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妈妈,想抬手揉揉自己疼的快爆炸的脑袋,一抬手便不小心扯到了正输着液的手上的针头,疼的皱起了眉。
沈秀洁见状立马放好许晏的手,伸手替许晏揉着太阳穴,一脸心疼的问着自己那虚弱的不行的女儿。
许妈妈怎么样,还有哪儿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许晏张了张干涩的嘴,眨了眨眼睛,虚弱的问着,
许晏妈妈,我这是怎么了?
沈秀洁没有开口,只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许晏扶着坐了起来,倒了一杯水喂给了她喝。
许晏看着妈妈脸上些许责怪的神情,便停止喝水的动作,心虚的看着她。
许晏妈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沈秀洁放下手里的水杯,坐在了她身边。
许妈妈你还知道我担心啊?!你知道吗?你今天早上差点吓坏妈妈
许妈妈我一进你的房间就看见你躺在了地上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就立马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许妈妈你昨天干什么去了?怎么会发高烧到三十九度多晕倒呢?
许妈妈晏晏,有些事,你不说妈妈不会去逼你的,可是你不能为了一些事而伤害自己的身体啊!
许晏对不起……
现在除了说对不起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是啊,这一切还不是怪自己昨天傻兮兮的跑去海边吹了大半天的冷风,到头来换来的还不是自己的难受,妈妈的担心。
许妈妈晏晏啊,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都这么长时间了,不要在活在以前的世界里,人应该往前看的,妈妈……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你
沈秀洁伸手抚摸着许晏憔悴的睑,一脸心疼却又无奈的看着她,看着这两天一直不在状态的女儿,房间里还时不时传来的哭声,她也能明白,却不能为女儿做些什么。
可许晏又何尝不想忘记回忆活在现在呢?可是,有些事,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啊。
许晏我知道,妈妈,我会努力向前看的,毕竟以后得日子还得继续过呢不是吗?!
沈秀洁心疼的抱住了许晏,她了解自己的女儿,从刚刚昏迷中一直还叫着灿烈这孩子的名字时,她就知道,女儿的执念一时半会是不会散的,而这一切的一切却只能交给时间,时间是枚良药,他能治好这世间一切一切的疑难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