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疼。能他娘的忘吗?
韶哥走的第一天,当时人家保洁阿姨就是弱弱问了一句有人看到扫帚吗,结果温酌听到了个“扫”字,其他人还没来得及说就在他们教室里,立马起身把教室后边的扫帚给掰断了。那煞气,吓得现在保洁阿姨看见他都绕道走,偷偷把扫帚都离他远远的,就怕被他看着了。
不过现在可算好了很多,一个星期过去,起码不会再去掰别人扫帚。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
萧别不过说真的,我跟着温酌这么久,从初一那会儿算,大约六年了吧,还没见他怎么哭过
萧别咋咋嘴,接着说
萧别其实温酌除了脾气爆,性子犟,打人也没个轻重,但人还是挺好的,别的不说,特讲义气,不然我也不会跟他这么久了。
魏南洲你觉得他好?
魏南洲挑眉
魏南洲你觉得他好有什么用?江韶不领情,就是屁用没有。
萧别江韶他就不能试试吗?万一就谈上了呢?
魏南洲江韶应该不会愿意的。
萧别也是……谁让他发现身边的兄弟想睡他了呢。
他摇摇头
萧别温哥也怪可怜的。
对于自己兄弟性取向有问题这件事,魏南洲和萧别是不排斥的。可惜他们不排斥也只是他们的事,事情的另一位主人公,似乎恶心到了极点。
当时温酌第一次表态,江韶没太在意,毕竟兄弟直接开这种玩笑是常有的。可等温酌付出真心久了过后,江韶发现了不对劲。温酌对他太好了,太亲昵了,甚至,有时候让他有了有女朋友的错觉。
江韶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那是他兄弟。他兄弟,温酌,是男的。
他们认识不到一年,江韶是高二转来的,就在一个星期前,又转走了。
温酌自认为他已经把自己的那点小心思藏得很好,就算忍不住对江韶好,也还是没让对方过于怀疑。
可那天,他喝醉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一点不漏全说了出来。江韶皱眉把温酌送回家,温酌到家后甚至酒后乱性,动手动脚。
也是那一次,江韶发现了温酌喜欢自己的事实。脑海中温酌对自己的所有好都一点一点连成线,都释然了,都是真的。
自己的兄弟,是个gay,喜欢自己,还想睡自己。
江韶心道,真他娘的操蛋。
于是他转头就靠着关系飞速办好转学手续,结束了他短暂又奇幻的“换个环境学习”之行,给转回了以前的学校。
上海。
江韶坐在学校的图书馆,面色不耐看着书上的字,一个个仿佛从来没认识过似的,看得江韶头疼。他暴躁关上书放回原位,离开图书馆。
女孩江韶。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跑过来抓住他的衣袖,一边喘气一边道
女孩你等等,马上就要期末了,你才从深圳转回来,我也知道你成绩好,但老师让我…给你……补补。
江韶转头看着女孩子,听她说完后竟然想起一个人。
“温酌,其实我觉得我还成绩不错,要不你求我,我给你补补课?”那是他转到深圳不久后。
温酌当时怎么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