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腥红的雨夜(下)

“去死吧，逆蝶！”顷刻间，分别从两侧直冲而来的王文凯与程子翰猛地纵身而跃，旋即跳上少女所站的废墟堆。锋锐的库因克竭力挥舞着，划破周围的空气，凌厉地朝着少女那看似娇弱的身躯直劈而去。

　　两道冰冷的银弧锋芒地从血腥的黑夜中划过，狠厉地斩断呼啸而过的寒风，在柳晓夜的身旁激起道道气流。

　　下一瞬，少女腰部中间的两根漆黑鳞赫陡然极速伸出，宛若两条狂蟒般死死地缠住二人的身躯，将他们高高拎起。凌冽劈落的银弧陡然终止，仿若被漆黑的雨夜吞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被拎至半空的王文凯与程子翰面目狰狞，满脸不甘地怒骂道。他们恶狠狠地对着柳晓夜怒目圆瞪，眼底却难以抑制地涌动着一股明显的不安与惶恐。

　　霎时间，束缚着他们的鳞赫陡然击电奔星地向两旁猛挥而去，旋即延伸至三十米之长，将他们连连人带械地猛烈甩向远处两侧的摩天高楼，翻江倒海般地重重砸了过去。

　　随着两阵山崩地裂的巨响，被漆黑鳞赫束缚着的他们高速撞击在了坚实的水泥墙上，顷刻砸破一个巨大的窟窿，毫不停歇地直直飞进了楼房内部。坚利的鳞赫削铁如泥地割裂着厚实的墙面，透过厚实的水泥板紧缚着两人的身体，“乌乌——”的摩擦声清晰可闻。随着又一阵响彻云霄的金属碎裂声，二人瞬间被砸出了楼房，紧缠在身上的鳞赫猛然收回，只留下两具孤零零的人影，极速向着远处公园的湖畔直坠而去。

　　“受死吧！两道鳞赫收回的一瞬间，一道充满暴戾的怒吼声却陡然从少女身前传来，并夹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气。

　　只见何俞洲正双手紧攥着巨剑，面目狰狞，青筋暴露地瞬间奔跃至柳晓夜面前，锋芒的剑刃竭力上挑，霎时对准她的额头凌厉地一劈而落，划出一道银白的弧光。

　　少女平静自若地凝视着直落而来的锋芒剑刃，精致的唇角依稀浮现出一丝渗人的笑意。

　　霎时间，柳晓夜身后上下两侧的四根鳞赫忽然敏捷地扭动了起来，宛若蓄势待发的灵蛇般飞速向对方挥出。高速穿刺的过程中，四个锋利的尖端迅速紧贴在一起，旋即凌冽地划破空气，以雷霆万钧之势极速向何俞洲的赤红腹甲刺去。

　　“啪————”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金属破碎声响起，原本高速斩落的银弧在即将劈到少女额头的瞬间陡然一滞，旋即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

　　何俞洲猛吐一口鲜血，浑身因剧痛而不住颤抖着。他缓缓垂下头，映入眼帘的则是四道漆黑的鳞赫深深地贯穿腹部，腥红的液体沿着铠甲的破口处源源不断地涌出，宛若泉水般顺着冰冷的赫子涓涓流淌，涌到地面上积成一片血泊，在雨水的浇灌下泛起了道道嫣红的涟漪。

　　“哇……”男子眉目紧蹩地再度喷出一口血，随后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的巨剑，试图将剑锋推入少女的身体。可还没等他将剑触碰到她，沉重的昆克便从他无力的双掌中滑落，掉在了不断向四周蔓延的血泊中，泛起道道猩红的血花。

　　“怎么可能？！‘爵’竟然被……”

　　“简直荒谬……”站在后方的邹捷和许则浩瞠目结舌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难以置信的神情淋漓尽致地从他们放大的瞳孔中流露着。

　　的确逆蝶的每一种赫子都是同类赫子中的极致没错，鳞赫也确实是甲赫的克星，但对方单凭赫子就成功地击碎了由赫者构成，花费无数科学家十余年心血的“爵”的这件事还是远远地超乎了他们的意料。

　　“逆蝶……”何俞洲紧皱的眉心变得更加狰狞，他奄奄一息地哽咽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两个字，随即身躯一僵，满目愤恨地死去了。只是他那双被不甘所充斥的眼眸，到最后一刻都竭力地睁到极致，仿若要将对方一同拖入地狱般死死地瞪着她。

　　“老何！”邹捷与许则浩声嘶力竭地嘶吼道，痛心疾首地注视着何俞洲死去的姿态，刚毅不屈的双目逐渐浮现出了点点晶莹。

　　“一道鳞赫不足的话，集四道的力量就足矣。父亲的赫者，也就这种程度而已了。”少女嘴角上扬，勾起一丝邪魅的微笑，随即轻蔑地嘲讽道，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中充斥着对他们的不屑。只是她语气中，似乎全然没有对自己父亲死亡的任何一丝惋惜与哀伤。这不禁令躲在远处观望的刘邺辉困惑不已。

　　“逆蝶！”两人怒不可遏地对站在工地中央，四根赫子依旧触目惊心地扎在何俞洲体内的少女咆哮道，血红的双眸中充溢着腾腾的杀气。他们悲愤地按下颈部的按钮，紧接着，数十道锋锐的棱角陆陆续续地生长而出，将赤红的铠甲变得无比骇人。

　　“为老何陪葬吧，逆蝶！”两道石破天惊的怒嚎顷刻异口同声地响起，伴随着他们的滔滔怒火回荡在四周，整片血腥的工地清晰可闻。

　　霎时间，他们高举昆克，脚底竭力一蹬，二人瞬间分别从两边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全力冲去，身旁激起道道凌冽的疾风。

　　面对他们气势磅礴的左右夹击，柳晓夜却是平静如水地站立在原地，宛若敌人毫不存在似的好整以暇地观赏着被自己鳞赫钉得血流不止的何俞洲的尸体，仿若在欣赏一件工艺品一般。

　　“逆蝶！”两人厉声咆哮着，旋即将昆克的尖端平举至胸前，划破周围的雨点，以破竹之势飞速向少女毫无防备的腹部直直捅去。

　　霎时间，少女腰部余剩的两根赫子陡然挥出，宛若柔韧的长鞭般向二人重重地打来。

　　“当——”两道响彻云霄的金铁交击声连成一片，他们顿时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从昆克前端传来，并以排山倒海之力将他们直直向后推动着。

　　“可恶……我们一定要为老何……报仇！”二人竭力推着手中的昆克，紧抿的双唇依稀颤抖着，低沉地发着模糊的声音。然而尽管他们神情都是异常坚毅不屈，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还是无可避免地一点一点向后退。

　　陡然间，许则浩猛然向右一个测滚翻，艰难地避开了少女鳞赫的压制。锋利的赫刃划破空气，紧贴着他的脸庞极速穿过，在其俊朗的脸颊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锋利的鳞赫一头扎入地面，在坚固的地表上砸出一个硕大的深坑。

　　“啊！”许则浩高声吼叫道，抡起战刀毫无顾忌地向少女直奔而去，原本刚毅的面容因充斥着的杀意而变得狰狞不堪。

　　柳晓夜嘴角微挑，略带着几分兴致地观望着杀气勃发的他，旋即从地下抽出赫子，对着他再度刺去。

　　“当当当当当——”一阵又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少女的鳞赫宛若毒蛇吐信般地不断向男子的刀刃袭来，每一次都砸出一道明显的凹痕。

　　“逆蝶……”如雨如幕的攻势将放弃防御而选择自杀式进攻方式的许则浩生生地挡在了外侧。他紧绷着脸，力不从心地怒视着柳晓夜低声喊到，紧攥着刀柄的手掌被震得疼痛不已，并逐渐浮现出片片红肿。原本打算释放“爵”的全部动力冲到对方身边给予她的赫包致命一击，却不料竟被她单单以一根鳞赫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更不用说近身了。现在一想，自己的战略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穿云裂石的金铁交击声愈来愈快，每次残留在刀刃上的凹陷也越发明显。许则浩将全身的力量尽数聚集于腕部，竭尽全力地抵挡着少女如雨点般袭来的赫子。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所残存的体力则逐渐下降着，而少女每次的攻击却是越来越重。

　　陡然间，一道响彻云霄的金属破碎声轰然爆裂开，原本坚实锋利的昆克顷刻四分五裂，旋即化为道道晶莹的碎片飘零在细雨霏霏的夜空，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着点点银光。

　　许则浩凌乱呼吸着惊惧地注视着这一幕，可还没等他作出下一步反应，身前的鳞赫就忽然卷曲起来，宛若巨蟒般紧紧地缠住他粗犷的腰部。

　　“不好！”单膝跪地，将大马士革刀抵在肩部，以整个身体的力量抵御着少女赫子的邹捷见状不妙立即惊愕地喊道，话音未落，那根紧缠着许则浩的鳞赫就飞速向上挥动，将他飞速拎至半空，旋即狠狠地砸向地面。

　　“啊——”凄厉的惨叫声顷刻响起，顿时划破了雨夜的寂静。捆缚着许则浩的漆黑鳞赫以万钧之力重重地在地面砸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硕大深坑，随着一道“咔嚓”的骨骼断裂声，许则浩只感浑身上下顷刻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钻心剧痛，宛如涛涛激浪般肆无忌惮地将他的每一颗细胞吞没殆尽。

　　邹捷惊愕地注视着这一幕，旋即怒目圆瞪地凝望着柳晓夜，漆黑的眼底却难以掩饰地涌动着一股从心底滋生而出的恐惧。

　　“哼，所谓的特等搜查官，也就这种程度而已么？真是无聊。”柳晓夜轻蔑地扫视着眼前被自己深嵌入地面的许则浩，旋即加大了施加在邹捷昆克上的力度。

　　“啊……”邹捷猛然感到一阵更大的压力席卷而来，宛若千斤压顶般沉重地将他的膝盖直直按入坚硬的地面。

　　陡然间，柳晓夜那秀美的眉心一蹩，紧接着便感到两道凌厉的剑风猛然从身后传来，并伴随着凶恶的咆哮声：

　　“逆蝶！”

　　只见被柳晓夜甩出数十米的王文凯与程子翰赫然出现在少女身后，高举着昆克，旋即挥刃而起，朝着她白皙的颈部两侧分别劈出一道银色的弧度。

　　少女羽赫微煽，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羽刃悍然划破空气，宛若瓢盆大雨般凌冽地向身后的两人覆盖着袭去。

　　“当当当当当当——”阵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接连不断地响成一片，二人顷刻感到身前传来一阵由锋芒的羽密集地击打在铠甲上所产生的点点剧烈钝痛，伴随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地被击退了十余米。

　　“呃……”王文凯低声呻吟道，在血流成河的地面上连续翻滚数下后猛地将昆克的剑刃直直地扎入地面。“咔——”随着一阵尖锐的摩擦声响起，锋利的剑刃深深地在地面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痕迹，王文凯竭力攥着剑柄，艰难地使自己不断退后的身躯逐渐平稳下来。

　　“可恶！这样下去……”王文凯猛然仰起头，恶狠狠地朝着柳晓夜妙曼的背影怒骂道，旋即撑着昆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面目狰狞注视着对方，坚毅的脸庞充斥着无比的不甘与愤恨。而一旁的程子翰，他在同样经历了数个翻滚之后狼狈地跌入了废墟堆中，血糊糊的尸体零乱地覆盖在他的身上，将原本就赤红的铠甲染得更为鲜艳。

　　自从二人被柳晓夜的鳞赫甩飞至湖底后，他们浑身的半数骨骼均呈现出了粉碎性的断裂，若不是凭借“爵”给他们身躯提供的动力，二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刚才那记凌冽的突袭。可当他们的袭击被逆蝶看破后，想要再次对其展开有效攻势的可能性就瞬间变得微乎其微了。想到这点，王文凯才不免表现出那般力不从心的悲愤。

　　“呵，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没想到你们竟然还有还手之力……”血雾朦胧下，少女缓缓地转过身，冰冷地对着他们说道，没有丝毫温度的语气中依稀渗透着一丝意外。

　　只见逆蝶用那双炫美的赫眼冷若冰霜地注视着伤痕累累地倚靠在废墟堆的二人，闲庭若步地向他们走来，丝毫不顾身后依旧与她对峙着的邹捷。而两人此时却只是疲惫地喘着粗气，目光黯淡地注视着宛若死神般咄咄靠近的少女，身上覆盖的赤红铠甲也早已被戳得千疮百孔，无数块醒目的凹痕密密麻麻地分布于“爵”的周身。

　　忽然间，少女顷刻感到身后的一根鳞赫前方一空，紧接着便沉重地向地面捅去，在鲜血横流的土地上砸出一个硕大的深坑。

　　“逆蝶！”一道声振屋瓦的咆哮声赫然响起，顷刻以穿云裂石之势直冲她耳畔。柳晓夜迅速回过头，只见原本被鳞赫压制着的邹捷已然挣脱束缚，旋即举起大马士革刀，以狂风扫叶之势极速向着少女的方向直冲而来。

　　柳晓好整以暇地注视来势汹汹的邹捷，旋即邪魅一笑，迅速将捅入何俞洲身体的四根赫子尽数抽出。嫣红的液体顷刻如泉水般从男子身上的四个窟窿激烈地喷涌着，将地面的血泊扩张得更为广阔。

　　紧接着，捆缚着许则浩与砸入地面的鳞赫也同时被少女收拢，与先前四根鲜血淋漓的赫子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利爪的形状。

　　霎时间，锋锐的鳞赫划破空气，凌厉地朝着男子覆盖着赤红铠甲的胸腔高速刺去。而背水一战的邹捷则是不躲不闪，抡起昆克竭力朝着鳞赫袭来的方向直劈而去，准备正面接下柳晓夜这蕴含着万钧之力的一击。

　　“当——”一阵地动山摇的金属破裂声悍然响起，六枚锋利的鳞赫势如破竹地击碎了坚实的昆克，如同锋芒的利剑般无情地刺入了赤红的铠甲，顷刻又从背后穿出，飙起一片又一片腥红的液体。

　　“逆……蝶……”邹捷苍白着脸嘴角不住抖着，竭力发出沙哑的嗓音，嫣红的血水沿着他的唇角逐渐往外流淌，滴在漆黑的鳞赫上，溅起一朵朵嫣红的血花。

　　红衣女瞠目结舌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六根锋锐的鳞赫轻易击碎了铠甲，整齐地贯穿了他的身躯。鲜红的血液宛若泉水般疯狂地从他伤口处喷涌而出，将原本就尸横遍野的地面渲染得更加鲜血淋漓。而从他背部穿出的锋芒鳞赫，原本漆黑的光泽瞬间被染得一片猩红。

　　“逆……逆蝶……”邹捷依稀颤动着唇瓣，因失血过多而变得煞白的脸庞狰狞无比地注视着眼前美丽的少女，眼底尽是对她夺走弟兄们性命而燃起的熊熊怒火与自己在失去他们后的痛心疾首，以及身为搜查官却未能驱逐喰种而对群众所产生的愧疚之情。

　　“哼。”柳晓夜不屑地冷哼一声，旋即猛地抽出鳞赫。顷刻间，六块醒目的血窟窿顿时宛若决堤的水坝一般，腥红的血液滔滔不绝地从中狂飙而出，喷洒在柳晓夜那张高冷尊贵的面容上，显得莫名的凄婉与苍凉。

　　邹捷最后猛吐一口鲜血，紧接着整个人侧身坠地，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阿捷！”倚靠在废墟堆的王文凯与程子翰痛彻心扉地嘶吼道，眼睁睁地目睹着邹捷的死亡，身体刚想运动却转瞬感到从浑身各处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侵蚀着他们的每一个神经元。

　　“阿捷……阿捷……”两人心如刀绞地喃喃自语道，随后无力地瘫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出手臂，试图通过爬行逐渐靠近他的尸体。或许是身负的伤势太重，此刻的他们早已产生不了半分斗志，只是宛若一台老旧的机械一般做着最后毫无意义的运作。

　　陡然间，一道刺耳的破裂声顷刻响起，只见王文凯与程子翰身上那坑坑凹凹，痕迹斑斑的铠甲逐渐浮现出道道清晰的裂痕。那堆裂痕愈来愈多，逐渐向四周蔓延着，不一会即爬满了整个铠甲。

　　“哗——”霎时间，爬满裂痕的铠甲碎裂成片片碎屑，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点点银光。

　　“‘爵’到极限了么……”红衣女子回过神，猛地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紧张的心情冷静下来，随后怔怔地注视着裂成碎块的铠甲，低沉言语道。

　　话音一落，少女身后的羽翼再次煽动了起来。霎时间，铺天盖地的锋芒羽刃顷刻向瘫倒在地的二人袭去。而此时的他们已经全然没有反抗之力，只能这样静静地躺在地面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势如破竹的锋锐羽刃雨点般地击打在他们暴露的肉体上，顷刻间皮开肉溅，一阵又一阵腥红的血水四处挥洒，将原本就血红的地面染上更为浓郁的色彩。

　　红衣女子眉头紧蹩，旋即倒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下意识地退回一步，旋即转过头，将目光投向身旁的废墟堆，只见一道鲜红的血迹曲曲折折地延伸着，一直蔓延到工地外。

　　“哼……夏昊那家伙已经逃了么？”红衣女子轻蔑地讥讽道旋即俯下头，瞥了一眼腰部的手雷。

　　按照目前这个状况，这玩意也不会对她起什么作用。居然连五名特等搜查官联手也敌不过……这家伙，实力莫非已经远超SSS级了？

　　红衣女子垂头分析道，随后逐渐抬起目光，凝视了被鲜血浸染的少女与一旁被剁成肉泥的王文凯和程子翰，心中不禁涌入一阵难以抑制的恐慌。

　　尽管之前发誓过务必竭尽全力将逆蝶驱逐，但这并不意味着要白白枉送性命。目前形势相当不利，即使自己倾尽全力也不会有任何扭转，因此还是暂时撤退，从长计议为妙……女子内心黯想，旋即趁着少女回收邹捷尸体的时间仓促逃离了现场……

　　待到所有战事结束，一切风平浪静之后，躲在远处废墟后的刘邺辉方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蹑手蹑脚地从蜷曲着身子躲到另一处更接近柳晓夜的废墟堆后，如同在学校时一般默默地观望着她。只是除了同往常一般的爱慕外，还有一股烙印在他心底不可磨灭的惧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