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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情之一字

(秦时明月+天行九歌)秦时情时

“你总算出现了。”

眼眸半敛,唇边弧角似笑非笑,嗲得发腻声音听得婉灵自己都一阵恶寒,眉目之间神色暧昧,看似娇艳欲滴,风情万种,实则杀机暗藏,危险至极。

“等得人家好辛苦呢。”

来人见此,目光一冷,心知来者不善,却还是稳了稳心神,沉声装傻。

“等我?”

“对啊。”

婉灵点点头,并没有戳穿对方的伪装。

“我与两位不过一面之缘,不知……?”

“嚯……”

刻意拉长的尾调,现出一抹深长的意味,配合婉灵饶有兴趣的眼神,被称作魏铮的男子心底倏地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我倒不知,魏公子竟是如此豁达之人。”

此言一出,话音未落,面前的男子瞳孔骤然紧缩。

婉灵见此,不由心中冷笑。

不论如今真相如何,名义之上,她与墨鸦依旧是杀害钱沅的凶手,而根据线索显示,钱沅与魏铮该是互相倾慕,关系匪浅。

依常理而言,杀妻之仇乃是不共戴天,寻常人家若见到他们,必定是巴不得饮其血啖其肉,抽筋扒骨,大卸八块才好,他却还能淡然处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若非知晓此事另有隐情,必定是有更大的秘密需要隐藏。

亦或者,两者皆有。

眉眼弯弯,唇边弧度渐深,婉灵瞧着魏铮,咯咯地笑了出来,眸光却是越发晦暗不明,说出的话也是别有深意。

“那,就一定轻松多了。”

钱府失火一案,实在疑点重重,过于莫名,诡异得无法不令人多想,倒不是说不许这种意外发生,只是这出事的时间,不早不晚,偏偏赶在准备传唤钱李氏之前,未免太巧合了些。

何况失火那日,天色虽晚,却并非深夜,承蒙百姓热心,扑救及时,即使确实令人惊惧恐慌,但实际上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如此,钱府的灭门惨案,就显得非常有趣了。

婉灵看着面前依旧沉默的魏铮,唇边挂着的诡异弧度越发夸张起来。

“你实在,没有这类天赋啊。”

虽然熊熊烈焰的的确确烧毁了一部分证据,但并没有达到完全毁尸灭迹的程度,到底还是遗留下了不少线索。

钱府那三百七十一具尸体或多或少都有些许被烧伤的痕迹,但所有的死者脖颈之上,皆是清一色的刀口横切,很显然,乃一剑封喉所致,而且是出自一人之手,还是一位习武之人。

不同于之前毒杀钱沅,此次凶手出手迅速,目标明确,应该是怀着很深的仇恨,目的性很强,并且,似乎并没有想要刻意隐藏的意思。

不过,根据后续情况而视,凶手该是并非因不惧暴露才未做掩藏,而是早就做了打算,计划以假意失火为手段,将所有犯罪痕迹尽数毁去才是。

然而很可惜,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这场意外的火灾非但没能助他一臂之力,反而让婉灵通过这场未遂的金蝉脱壳起了疑心。

而昨日婉灵残垣取证时刻意伪装出一无所获的假象,就是为了麻痹敌人,放松这匿于暗中的凶嫌的警惕,因为她知道,嫌疑人在犯罪之后大概率会回到案发现场,跟进警方调查及获取最新鲜情报,更有甚者,是为享受民众惊恐以及回顾作案的快感。

她无法保证,钱府外看热闹的群众中不会有真正的凶手,所以谨慎起见,必须先用这样的方法掩人耳目,即便,她很有可能是在和空气斗智斗勇。

至于,这企图与大火一同掩埋的真相。

那就要问问,这场意外中“死”状最为惨烈的幸存者,现在却被堵个正着的魏铮魏公子了。

婉灵抬眼,眼前的男子神色未变,额角却已隐隐沁出颗颗浊汗,半藏在袖中的手也在不自觉地收紧,用力得关节都泛了白色。

唇边弧度未变,眼中却滑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寒意,婉灵撇了撇嘴,很嫌弃地啧了一声。

“不光手法拙劣得没眼看,运气还很糟糕!”

“我真的很好奇,所以……”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语调竟骤然轻快。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不知是婉灵的劝慰起了作用,还是发现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魏铮竟真的一个飞身上了屋檐,选择了坐下来,端起酒杯,开始断断续续地叙述起他与钱沅的点滴。

从初遇相识,到私定终身。

从打闹嬉戏,到情根深种。

一点一滴,魏铮说得认真,亦是说得细致,婉灵垂着眼,抿着酒,听得用心,倒也没打断他。

不知说了多久,魏铮淡淡的语调渐渐开始有了点点波澜,像是投入平静湖水的石子,激出一圈又一圈、渐次扩大的波纹。

婉灵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的魏铮,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角。

终于。

魏铮的陈述与婉灵的推测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就连作案动机都与她猜测得别无二致。

所以,果然是因为钱李氏怀着贪念起了歹心杀了钱沅,导致魏铮痛失所爱原地黑化屠了满门是吗?

至于墨鸦和她以及那个倒霉的徐逢春,根本就是钱李氏计划之中能够送上门的替罪羊,只不过她运气不太好,引来的非但不是任人宰割的绵羊,反而是几个不好惹的刺儿头就是了。

虽然很同情钱府和魏铮的遭遇,但是……

婉灵无奈扶额。

这个剧情也太狗血了一点吧?

透过指缝看向不远处的墨鸦,男子黑色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像是池里悠悠甩尾的鱼,只是那俊美面上的神情,却是复杂得深沉。

默了默,婉灵调整好了心态,重新将目光投向魏铮。

“真遗憾。”

“犯罪就是犯罪。”

“这不能成为你逃避惩罚的借口。”

作为警察,婉灵见过太多的罪犯,也听过太多的动机,为财者有之,为仇者有之,为欲者有之,为情者同样不在少数。

可是无论是多么动人的理由,都不能成为他们伤害他人的借口,亦不是冲动和欲望的保护伞,更不是,能与生命相抵的存在。

因为以法治国,因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法,从不容情。

原以为魏铮必定会据理力争一番,岂料他却是弯了弯嘴角,扯出一个苦涩无比的笑,因为长时间说话而略显干枯嘶哑的嗓音听起来很轻,却又好像有千斤之重。

“是生是死,皆是茫茫,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心愿已了,再无他求,日后好坏甘苦,都与我无关了。”

婉灵一怔,随即明白魏铮所求,不过是个真相大白,还已逝钱沅一个公道,不由心中一酸,随即泛起一阵不忍。

她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埋伏于此的亭兵冲出来将他带走。

她没有立场,也没有理由去救他。

即便心怀恻隐。

黑压压的人群渐渐消失在拐角,目送了魏铮最后一程,婉灵垂下脑袋,片刻,才抬起头,神色却是透着几分伤感。

“情之一字,覆水难收。”

“不论前方如何,他与他心爱的姑娘。”

“终是,不复相见了。”

站在一旁的墨鸦侧了侧头,目光在婉灵脸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远方,与婉灵共仰。

蔚蓝天际下,青山远黛,白云空流,像是草原上游走的羊群,大片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倾泻,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婉灵没注意到,身旁的墨鸦,虽然也与她一同远望,可是眼底的情绪,却是复杂得深沉,仿佛雷霆翻滚,又似万丈深潭。

“呵,是我钻牛角尖了。”

良久,婉灵忽地浅笑一声,眨眨眼,将伤感之色敛起。

“这乱世,百姓,本就是苦的。”

她转过头,却见身旁的男子面色寒寒,周身尽是雾霭沉沉的凉,双瞳像是幽幽湖水,随着人潮的光辉明明灭灭,晦暗不清。

“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本就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霎时间,沉默蔓延。

婉灵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墨鸦定是忆起了那暗无天日的曾经,也明白必是她方才那番言论做了罪魁祸首,不由暗暗怨自己口快。

悄悄瞄了一眼身侧,眼神像是偷偷摸摸的小鼠。

男子站在那儿,脊背挺得笔直,透着一股子傲然于世的味道,孤单得漂亮,五官分明的脸上朦胧着金色的余晖,冰凉得像一尊水玉,仿佛眨眼间千年时光就已缓缓淌过。

收回目光,略有些紧张地吞了下口水,微一犹豫,谨慎斟酌片刻,才认真道。

“所以心怀向往,所以拼尽全力。”

身侧没再回应,婉灵心中一凉,忽地慌了几分,低下头想了想,而后默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了拉男子的手,动作中还带有些许讨好的意味。

“对不起嘛。”

“别难过了好不好?”

“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会想哭的。”

好容易软声软语哄好了心情低落的某只,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婉灵抬头,对上那双澄明了不少的紫罗兰色的眼,莞尔一笑,很自然地牵起对方的手腕,笑道。

“走吧,我们去接徐逢春。”

而后眸光微微一沉,似有寒光凌厉。

“我还有很多问题要请教他呢。”

夕阳余晖渐消,沉沉黑夜欲临,鼎沸人声慢慢归于宁静,窗外华灯渐次亮起,缓缓连成一道璀璨的风景。

婉灵却未被这万家灯火的灿然吸引,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豪饮的老头儿,目光平静得近乎可怕。

“徐逢春,你该知道,我这酒,可是不白喝的。”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

徐逢春大笑几声,甚是爽朗,眼底还带着成功摆脱灾厄的喜悦,似乎没能理解婉灵的话外音。

垂下眼眸,婉灵浅浅地笑了笑,似乎并未因此恼怒,反而好像更加温婉轻柔了不少,而后她微微眯了眯眼,周身蓦地涌起强烈的气场。

“以后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随意倚靠别人,可是会容易被误会的。”

“不过徐先生,明显聪明多了。”

“若不是太过急功近利,还真就险些被你骗过去了呢。”

似乎从遇见徐逢春开始,一切就充满了戏剧性。

如果说,这一切皆不过巧合,也未免太过巧合,如此多的巧合,再巧合的巧合都不是巧合了。

婉灵并不喜欢恶意揣测别人,只是遇见徐逢春后,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让她不得不多想。

那日初遇,徐逢春便已然表现出了与寻常酒鬼的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双方有了交集,可如今想想,他的与众不同皆藏于细枝末节之处,做的那般隐秘,若是常人,又有几分发现的可能?

更不用说,后来他以采药为幌子的求助,根本就是在试探她和墨鸦的实力。

当初他二人没什么防备,自然也就没有刻意隐藏,也正因如此,才让这老头心中有了定论。

毕竟钱府那高得离谱的悬赏真的非常诱人,即使金钱背后是可怕的深渊,但对于一般人,尤其还是像徐逢春这样的人,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然而,钱李氏对于替罪羊的要求也称得上严苛,尽管更像个噱头,但钱沅的病,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是个门槛,只有瞧得出来的郎中,才能有被利用的价值。

徐逢春纵然医术高超,但也不是吃素的,婉灵虽与他相处时间不长,却也能感觉出他必定是人精中的人精,肯定早就看出了这个中猫腻,因此才有后面一系列的计划和动作,只不过,钱府的灭门惨案,也是他没能料到的就是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只有找到靠谱的工具人,才能够在拿到悬赏的同时,免去这不怀好意的牢狱之灾。

很不幸,婉灵二人,就是这倒霉的冤大头。

“没有冤枉你吧,徐先生?”

婉灵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支在下颌处,侧着脑袋,目光深深,耐人寻味。

徐逢春掀起眼皮,看了看面前笑意森森的姑娘,眸中似有一抹赞赏划过,却很快没入眼底,消失不见,而后缓缓放下手中酒杯木箸,满是无奈的神色中还带着几分被扰了兴致的不情愿。

“你们既帮了如此大忙,我断不会过河拆桥。”

“礼尚往来,乃人之常情。”

“日后若需相助,可来秦国以东的厉风谷寻我。”

伸手抓了一只盘子里的鸡腿,又取了满酒的葫芦很宝贝地收,徐逢春这才摆了摆手,晃晃悠悠走向楼梯口,只最后托清风捎了一句话。

“那么,多谢两位了,老头子我玩的很高兴。”

婉灵秀眉微挑,看着那个不甚华丽却又意外潇洒的背影慢慢消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执起筷子夹了几口菜。

口中的食物还没来得及咽下,身旁一直倚窗而立的墨鸦却偏了偏头,突然出声打断了婉灵的动作,语气中满是戏谑和忍俊不禁。

“真是,毫不令人期待的谢礼。”

“别介啊。”

婉灵耸耸肩,扫了一眼楼梯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她将目光收回,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人家乐得给,咱也就乐得收呗,万一有用呢。”

“好啦好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嘛!吃饭吃饭!”

她朝着双臂环胸的墨衣男子招手,笑得很开心。

此刻的婉灵,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捡来的便宜承诺,竟然会在以后的某一天,成为她和墨鸦最重要的契机。

作者的话:yoho!副本完结,主线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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