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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再见

好马想吃回头草

朴灿烈孤身一人,寻遍了张艺兴可能去的地方。以这样漫无目的的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身份。比如一下车就会各种被粉丝们围追堵截,嚷着签名拍照。朴灿烈几次尝试,最后一次死里逃生坐在车上,终于面对了现实:除了机场,他是不可能提前找到张艺兴了。

所以在去机场之前,他只能在车里观望,看看是否有运气碰到他。

刚好到了午饭时间,朴灿烈的肚子发出咕噜的声音表示抗议。正在想要去哪儿买点儿东西垫吧,朴宥拉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姐。”

“快回来吧。”

“呃……现在吗?我现在有点事情,我……”

“爷爷心脏病犯了,赶快回来。”

**

这是一场骗局!朴灿烈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无语的看着茶桌上热气腾腾的茶心想。

朴宥拉坐在他旁边,他们的对面,朴政民严肃且带着愠怒的盯着朴灿烈,长伴在身的黑色拐杖倚靠在扶手前,上面的龙头目露凶险,仿佛做好了随时把人生吞活剥的准备。

气氛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持续紧张起来,朴宥拉知道此时这祖孙两个人都在打着心理战,试探彼此的底线。如果朴灿烈不先服软的话,后果将会是很严重的。

朴宥拉用胳膊拐了一下朴灿烈,示意他说点好话。

朴灿烈心领神会。虽然是被骗来的,但好歹这也是很久以来第一次祖孙俩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儿,姐姐给了台阶,就不好再端着。于是干咳了两声,口齿不清的说道:“爷爷……您身体好些了吗?”

朴政民冷哼一声:“有你这样不省心的孙子,我能好到哪儿去?”

“对不起……”

终于肯交流了,肯交流是个好开始。朴宥拉趁热打铁,又坐到朴政民身边,挽着胳膊撒娇道:“爷爷,你看灿烈他也回来了,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啊,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一家人有什么事说不开啊?是吧灿烈。”

朴灿烈睁着大眼睛,对上爷爷看向他的眼神猛点头。

“您就原谅他吧……”

朴灿烈小心的窥视朴政民的表情。他对爷爷从来都是敬畏,即便当初被赶出家门,他也没有埋怨,也是没那个勇气。他当然希望爷爷能够原谅他。

朴政民没答应,但也没否认。朴宥拉见此情形应该就代表他默认了,于是高兴的说道:“难得都回来了,等我告诉爸妈一声,让他们早点回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朴灿烈松了口气。这件事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他最希望得到的就是爷爷的认可,也曾满心期待他有一天能够拍拍自己的肩膀说:我们灿烈的歌做的真棒。可在爷爷把他赶出去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梦想和期许,只能选择一样。而他第一次忤逆了大山一样威严的爷爷,是因为他的梦想。

朴政民情绪稍有了缓和,才有心情端起茶杯饮茶。朴灿烈见他的杯子空了,便殷勤的提起茶壶给添满。

朴宥拉见气氛有了回暖的趋势,就放心的起身去给爸妈打电话,顺便给祖孙俩单独好好聊天的机会。

朴政民不知道朴灿烈是被骗来的,自然以为他是想开了,要回来继承家业。他小啜了一口茶,然后看着朴灿烈问道:“你肯放弃不务正业了?”

“放弃什么?”

“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家啊?”

“您……允许我回来了?”

“我说过,只要你想明白回来做你该做的事,以前你胡闹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一直让你姐姐接触这些生意上的事也不是长久之计。你早些回来接管,我也好早些给你姐姐筹划筹划婚礼的事。”

“该做的事”,无非是指继续执行朴政民一早为他设定好的,朴氏接班人的计划。朴灿烈曾经有过疑问,为什么是他而不是他爸爸?后来在爷爷和爸爸一次次的争吵中他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他对朴成泽是彻底的失望。据说他曾经也如此培养朴成泽,只不过起步晚,因为早时候也是普通家庭,后来才经商发的家,等发家了,朴成泽也上了高中了。朴政民一直觉得朴成泽的不务正业是因为他没从娃娃抓起,于是朴灿烈降生后,他把所有期许转移到了这个小孩儿身上。

可万万没想到,高中好像是个坎儿,一到这时期,谁都会变的离经叛道,朴成泽不听他的,连他亲手抚养大的孙子也不听他的,还说什么要去搞音乐。他听到的时候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一下子想起朴成泽也是这副模样,仰着头不知天高地厚的说着他的“梦想”。双倍的气愤让本就暴躁的朴政民勃然大怒,将朴灿烈扫地出门。

而朴成泽越来越没正型,经常出去鬼混,吃喝玩乐。朴政民无奈之下又把学播音的孙女叫回来学习工商管理,修金融学位。原本也想放弃朴灿烈的,后来冷静了之后总觉得不甘心,他不能失败两次。朴灿烈还是听话的,只是年轻气盛喜欢玩儿,索性让他玩儿两年。这次他肯主动回来,他心里也很高兴,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朴灿烈条件反射地想要否认他并没说过要放弃音乐,突然想起了昨天他对张艺兴的承诺——我明天就向媒体公布我们的事!

是啊,他都打算为了张艺兴放弃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未尝不是一个顺水推舟的决定呢?当然要在他追得上他的情况下……

艺兴……

艺兴!

3点40的飞机……现在几点了?!

朴灿烈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1点半。从这儿到仁川机场起码也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腾”地站起来,吓了朴政民一跳。

“你……”

“对不起爷爷,我有急事必须先走了,我会再来看您的!”

朴宥拉打完电话回来就看见朴灿烈匆匆离开的身影。

“哎灿烈!”她试图叫住他,却只剩下没关上门的吱呀回应着。

“爷爷,灿烈他怎么了?”

“你跟我说,那崽子,”朴政民摆了一张无比黑暗的脸问道,“是自愿回来的吗?”

“嗯……”

“说实话。”

好嘛,这下不仅没成功,自己还得落个训斥。朴宥拉撇了眼窗外向大门疯跑的朴灿烈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啊……

**

吴世勋优雅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咖啡,眼睛同时戏虐的看着坐在对面那个漂亮女人。尽管已经46岁,但在那平滑的脸上找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好像每次见面她都只是变的更美。

“最近过的还好吗?”女人开口问道。语气尽是温柔和关心,听起来却总有说不出的疏离。“你生日的时候我没赶回来陪你,真是抱歉……你看,我给你从欧洲带回来一件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她将一个精致的盒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

吴世勋没作声,也没看那盒子一眼。他慢慢把咖啡放下,却在杯底落桌时故意将它翻倒,里面的摩卡全都洒了出来,纯白色的桌布被染上了斑斑的褐色。女人用见鬼的眼神盯着被玷污的桌布,皱起眉头。

“抱歉啊,不小心弄撒了,让您不舒服了吧?您看,我总是这么不小心。”吴世勋用手势打发了前来收拾桌子的服务生,然后前倾着身子微笑道:“我这个回答,您满意吗?妈妈?”

李媛珍如鲠在喉。似乎也想作出点儿反应以维护作为母亲的威严,猛然一下竟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想找什么反应?呵斥?教训?她没有这么做的立场。

“一年见两次,生日一次,圣诞一次。”吴世勋呵声笑了一下,“其实我倒是觉得咱们以后没必要非得搞这么个形式。我也不是未成年了。说实话,你忙我也忙,也都不是非见不可,何苦折腾的这么麻烦呢?”

“怎么能说是形式呢?我是你妈妈啊。”

“是吗?”吴世勋反问道,“我怎么觉得这个词这么生分呢?哦我想起来了,大概是我一年只叫两次吧。”

“世勋……别这么说。”

刚有些波动的情绪又被吴世勋自己浇灭了,满不在乎的往后一靠:“我没所谓的,反正早就习惯了。真的,你我母子之间除了这点儿‘洁癖’的毛病算是共同点吧,其他的,”吴世勋轻蔑的哼了一声继续道:“还真看不出来我是你亲生的。”

李媛珍没有恼怒,她用手从额头往头顶捋了一把头发,眼里写满了疲倦。吴世勋这样的态度,这些年来她也惯了,每年,每次都如此,从头到尾的不愉快到最后不欢而散。即便如此,他们也还一直这样遵守着定期见面的约定。

一年只两次见面,这是她和他父亲离婚时协议的一部分,是吴父的要求,是作为离婚的条件。

他们是在吴世勋14岁时离的婚,她先提出的。那时候吴世勋还稚气未脱,介于软糯和青涩之间。刚开始的几年,他们的见面是思念的,愉快的,甚至感人的。自上了高中开始,每次见他都好像增加了一层新的陌生。少年的成长和中年的变老是一个模式,都是发生在突然之间,只不过中年和变老只隔着一条线,成长却是要分几个阶段的。比如今年又长高了几厘米,眉毛开始变得锋利,棱角渐渐明晰……她见证了他的变化,但没有陪他长大,没付诸心血的人或事,彼此终归是没什么感情。即使开始有,半途而废之后也是会消磨殆尽的。“养育”这种事情本不应有半途而废一说,何况是她离开了他,是她不要了他。所以当吴世勋渐渐长大后,积怨成恨,而她只能默默承受他所有的阴阳怪气。这是理所应当的。

“我知道我做的不好,对不起。可是你知道的,我和你父亲有协议,我……”

“一个想念儿子的母亲,”吴世勋语气放沉,“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见到他,不是吗?”

“……”

李媛珍语塞的时候,面前的手机有了响动,吴世勋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换上一副轻松的样子往后一靠,转移话题道:“您的日子过的好像还不错啊。据我所知,最近交了个小男友?”

“你怎么知道?”李媛珍顿了一下,然后惊恐的看向吴世勋。

“你监视我?!”

“诶,别说的那么不堪嘛。妈妈不关心儿子,儿子可是十分关心您呢。”

李媛珍仰头闭上眼睛隐藏痛苦,整理好情绪后,平静的说:“是,那个男人待我很好。”

“哦?”吴世勋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人递上一个档案袋。李媛珍看着吴世勋把袋里的一堆照片哗啦啦的倒在被咖啡染上还未干的桌子上,然后擦着那礼物盒子边向她推了过去。看清的一瞬间,心募地一沉。

全是同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和不同女人私会时的照片。

李媛珍还没缓过来,吴世勋已经站起身,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落寞的样子,拿起桌旁干净的餐巾擦了擦手。

“母亲大人,这出门在外,要学会保护自己。眼光放好一点,您这样我怎么放心呢?”

“……”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下次见,或者不见也行。”

吴世勋刚迈腿走人,想起什么似的又折回身来,对还呆望着照片的女人问道:“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要问。我小的时候,您带我去过国外吗?”

李媛珍像被凉水激醒了一样,身体抖了一下。吴世勋见她如此反应,又提醒道:“应该是欧美国家,大概在我……3、4岁的时候?”

“没……我没带你去过。”李媛珍有些慌张的转了转眼睛,向他反问:“怎么问这个问题?”

吴世勋眼神犀利的盯了她几秒,良久回道:“没事,就是有那么点印象。兴许是我把梦当真了吧。走了。”

他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做道别,上车之后细琢磨着刚刚李媛珍的表情。原本只是突然想起随便一问,没想到真让他问着了。那个长久以来困扰着他的梦,梦里眩晕的地板,刺入身体的针管,以及女人模糊不清的背影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闭上眼睛再次回想梦境,脑中闪过的还是那几个熟悉的片段,其它的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少爷,去哪儿?”

吴世勋扶着额的食指蹭了蹭眉毛,疲惫的答道:“回公司。”

**

张艺兴来韩国时也没带多少行李,就一个行李箱十分轻便。在这儿收获的两样东西,一条朴灿烈给他的拨片项链,一个吴世勋送他的小羊玩偶,项链戴在脖子上倒不多什么,只是那玩偶装不进箱子,只能用手抱着,也算比原先的轻便多了点负赘。虽如此,在到达机场门口后边伯贤还是尽心尽力地亲自帮他把箱子从后备箱搬了下来。

“谢谢你啊伯贤,昨天和今天都麻烦你了。”

“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呢。”边伯贤双手揣兜,故作失落说道。

“当然是朋友啊。”

“那你跟我说话还那么生分……”

张艺兴先是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再抬起来笑容更明朗了几分,他答道:“好,不说生分话了。一定要来中国,来我家做客,我请你吃顿好的。”

边伯贤也笑了起来:“一定。你也要再来韩国啊,我答应你带你去我奶奶家玩儿。”

“好!那我走了啊,你也快回去工作吧。拜拜!”张艺兴挥了挥手便向大门走去。

边伯贤看着他一手拖着行李箱,另一只胳膊夹着玩偶的背影远去,逐渐收起了笑容,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朴灿烈应该也快到了。走是不可能的,他还要留下收场子呢。

可真像演话剧似的。演话剧……那我算什么?道具组吗?边伯贤因为自己幼稚的举例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处望望之后也迈开步子跟在张艺兴后面进了去。

进了大厅,张艺兴鬼使神差的环视了一圈,他想,会不会有个大高个儿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突然从他身后蹦出来吓他一跳,然后冲他傻笑着说:看!让我逮到你了吧!然后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回家。

呆站了几秒,然后像是控眼泪似的仰着头望向机场的棚顶,一边苦笑。张艺兴,你妄想什么呢?不是你选择不辞而别的吗?还要这么自私的奢望人家来送你不成?张艺兴握紧了手里的机票,那是他昨晚就下的决定,也是他的决心。他告诫自己,不要忘了什么是最重要的。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在那堵名为“决心”的墙上又添了几砖,把杂念统统都隔绝在外面。再直视前方,就只有回家的路,而且那路是那么明亮宽敞。

提着行李去柜台做了登记,要去过安检时才想起来了韩国这么久,光顾着和朴灿烈鬼混,离开也仓促,没给妈妈买什么礼物。空手回去很不像话,好在时间尚早,机场里有很多免税店,可以在那里给妈妈挑东西。

盘算好了,他将行李寄存到储存柜里,然后轻手利脚的向商店走去,可没成想刚要踏进店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后拽去,接着无措地跌入一个怀抱,宽阔、温热的胸膛,耳朵刚好贴在左边,可以听见铿锵有力的心跳,橙子混着大海的盐味儿钻进了鼻腔。是啊,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恍惚一种错觉,好像他已经回到了家里,不然他怎么会感到如此安心呢?

他到底还是来了,张艺兴很快就从那怀抱里挣脱出来,抬头看着朴灿烈的脸,真如他想的那种装扮。他戴着墨镜,张艺兴看不见他的眼神,这倒让他稍微轻松一些。幻想是幻想,真成了现实,又是另一番滋味。因为现实不能随心所欲,现实面临着选择,而很不幸的是,我们往往都不得不选择那个令人痛苦的选项。比如,如果不说再见,就用不着生离死别,而现在朴灿烈就站在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挽留。

“灿烈……”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朴灿烈强制性地拉着他往机场外走去。张艺兴一件他这举动,慌忙往后用力躲,可朴灿烈没有因为他的抵抗而停下,所以几乎变成拖着张艺兴走。张艺兴不敢大声叫他的名字,只能用暗劲抵抗。他力气不如朴灿烈的大,但也可以抗衡一阵。这画面渐渐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纷纷向他们这儿投来奇怪的眼神。张艺兴感受到了周围的变化,同样是男生,被当众拖出去令他十分耻辱,再一个朴灿烈的身份也可能会有暴露的危险。于是张艺兴深吸一口气,一个寸劲儿将全身力量往下沉,摩擦力加大,胳膊顺势一甩,就挣脱了朴灿烈的手。

朴灿烈发觉手空了,转身又要去拉他,没想反被张艺兴一把抓住了胳膊,然后将他拉近自己低声说:“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

“艺兴……,哥……”此时朴灿烈已经摘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双大眼睛汪汪的看着张艺兴,表情有些委屈。每当他觉得自己犯错误惹他的艺兴不高兴了,便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然后在昵称后面补上个“哥”字,怂的不行。

“嘘……小点声。”张艺兴提醒道。提醒完了,又觉得有些尴尬。两个大男人跻身在机场厕所的一个隔间里,空间对于一个人来说还真不算小,但朴灿烈比较大只,所以是紧凑了些。两人距离本就很近,再加上那句“小点声”,倒像是小情侣来幽会作坏事的感觉。

朴灿烈看到张艺兴脸上的红晕,自然明白其原因。倒顺势借此机会装乖巧的一把将张艺兴搂近自己身体,连忙悄声说知道了,我小声一点。张艺兴用小臂搪着他的胸拉开距离,而朴灿烈将他整个圈在怀里,让他动弹不得,显得娇小的很。

“灿烈你听我说……”

“艺兴,我错了,我发誓再也不会像昨天那么做了!跟我回去吧……好吗?”朴灿烈贴着张艺兴的耳朵抢断了他的话道。他知道张艺兴怕痒,尤其是耳朵和脖子,他特别喜欢故意朝他的耳边吹气,只轻轻一吹,他的艺兴哥便浑身变得粉粉嫩嫩起来。不过这招不能轻易用,原因有二:一是张艺兴反应过来会追着他暴打一顿;二是朴灿烈瞧见他变得粉嫩之后总是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流,忍不住扑上去办事。

比如现在,美男在怀,空间闭塞,天时地利人和。朴某人某处有了反应。正当他继续享受着耳鬓厮磨的快乐时,与其回应的的不是热切的暧昧,而是冷冷的几个字,从上到下给他凉了个透彻。

“我们分手吧,灿烈啊。”

“你说什么?”

张艺兴从他松动的臂弯里退出来,重新保持了距离。

“分手吧。”

朴灿烈是质问而非疑问,但他没想到张艺兴真的重复了一遍,声音颤抖但坚定。

“原因呢?”

“我要回国了。”

“我不准你回去。”

张艺兴轻瞟了他一眼:“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你还要像昨天一样对我吗?”

“我……”

“灿烈,我们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任性了。我是曾自欺欺人过,我想要忽视你的身份和你在一起,即使每天躲躲藏藏也当作一种情趣。可是我们都明白,这种感情是见不得光的。哪怕你是个普通人,也免不得旁人说三到四,何况……真的,”张艺兴摇了两下头,“太难了。”

“可是我们互相喜欢不是吗?我们不是已经确定感情了吗?艺兴,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们是恋人,我觉得你说的那些不成问题。喜欢是两个人的事,与别人不相关。即使是有些困难,我们总会克服的。”

张艺兴轻笑了一下,反问道:“克服?好我问你,昨天发生的事情,如果被传到网上怎么办?”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们回去,公司公关一定会想解决办法。退一万步讲,实在不行我就公开,以后的再说。如果能做我就做下去,做不了我就回朴家去。”

“哦,也就是先让公司替你擦屁股,然后不行再躲回家里过你的少爷生活?原来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张艺兴句句戳他痛处,言语间充满了讽刺,他感到震惊,同时又很愤怒,于是音量瞬间提高,近乎吼道:“那你想要我怎样,嗯?我不过是怕失去你,不过是想挽留我爱的人而已,有错吗?张艺兴,你要不要那么敏感?”

“没错,我是敏感,我受不了和你在一起行了吗?我受够了你的幼稚,自负……”

“幼稚自负?这些词是你临场发挥还是早就想好了的?”

“事实。”

“所以你想说什么?因为相处久了对我厌倦了是吗?”

“我没这么说。”

“还是说有下家了?”

“用不着阴阳怪气的。”

“所以你和吴世勋就是有一腿对吧?那你装出一副对我不可原谅的样子给谁看呢!”

此时除了激烈争吵后的喘息声再无其他。不过诡异的安静马上就被门外匆匆的脚步声所打破。那人到了隔壁隔间里,接着尴尬的声音就响起了。

张艺兴一直注视着他,这时突然轻轻勾起嘴角,朴灿烈以为是在笑隔壁在撒尿,没想到他附过身来,缓缓说道:“所以我不是说了吗?分手吧。”

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隔壁的声音反倒不尴尬了。直到提供bgm的好心路人离开后,朴灿烈才想起来说话,而张艺兴已经把门锁打开准备出去了。他一把拽下颈上的项链塞到了他手里。告别的最后一句是一个警告。他留给他一个背影,语气冰冷至极:“我们没关系了,别再拦我,再见,朴灿烈。”

朴灿烈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很听话没有拦他。他重新锁上了门,坐在马桶上,手里攥着还留有张艺兴体温的拨片,回忆刚才这里发生的一切。最后他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他,朴灿烈,一个万千少女为之疯狂的男人,被他的初恋在厕所里伴着一阵诡异的背景音,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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