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臧我不问天界之事多年,也不知道丹朱那老糊涂教了你什么,可我不能看着你步入梓芬的后尘。
幽臧把玫瑰幻境的场景放大,抬头看着润玉痛不欲生的样子,失然惆怅。
这不是她以为他丧心病狂的动用禁术的反噬吗,她当时还骂他苟且。
幽臧你看看天帝,现在的样子,拜你所赐。
拜她所赐,难道这不是他为了杀旭凤,争夺权位,练的禁术吗。
润玉把自己困在结界里,在淡蓝色结界的映照下从他手腕上散发出来的暗红气息萦绕在他的身边异常明显。
他紧紧的闭着那双湛满星辰的眼睛,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克制着自己为锦觅犯下的罪过。
邝露在璇玑宫门口,亦是满眼泪水。
原来所有的不是都要由他来抗。
原来 所有的不堪都由他来承受。
老天眼瞎,情劫难逃。
幽臧你知不知道他折损了一半天命用这血灵子救你。
现在幽臧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印在她的心上。
大梦初醒,荒唐一生。
她都做了什么,滚蛋,败类。
她轻笑一声,笑自己有眼无珠,有口无心,空情一场,活该痛彻心扉。
不,她没有资格。
自己真应被人人得而诛之。
救她,他竟然是为了救她。
不堪萧条,她当时竟然痛骂他不爱她。
空有七窍玲珑心,竟敢枉他不爱你。
她根本不懂爱,有没有陨丹都不懂爱,错把什么当爱情。
魔蝉的声音在一旁吱吱了了,穹顶的极光很亮,她不忍心再看下去,颤抖的起身擦去眼泪。
幽臧好像感知到了什么,起身带她回了冥界。
玫瑰花瓣零落了几片在忘川河边。
……
润玉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平静下来,他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反噬。
现在反噬结束了,他要去魔界等人了。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
天界传言润玉天天赶往魔界,自己屡屡逾越,有些仙人怀疑他心术不正,还有传言陛下得了失心疯。
可是他不在乎,他依然每天都在派人找锦觅,每天都有人为了锦觅被惩罚。
润玉静静地走到忘川河边,他觉得今天的水清澈了不少,风吹过来几片玫瑰花。
魔界怎么会有玫瑰花?
他捡起来一瓣端详了半天,甚至有睹物思人的感觉。
仿佛一个簪着葡萄藤的少女朝他缓缓走来,递给他一根红线,那些场景都历历在目。
仙人这鹿放的不错,膘肥体壮的。
仙人大有前途。
他竟不自觉的笑了。
摆渡人公子每日前来可都不曾厌烦过。
渡船的老翁走到润玉的身边,这么多天来头一次见过他笑。
润玉从不厌烦。
他轻声的回答着,桀骜又温润,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玫瑰花瓣,问道:
润玉老人家可知这玫瑰花瓣从何而来?
老翁看着这魔界,这里从不长花草树木,更何况玫瑰花,他想起来今天来的那位姑娘。
摆渡人老朽记得今天从冥界来了一位气质非凡的姑娘,她说来看一位故人。
他一边回忆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这千万年来他看到了太多世间苍凉。
润玉姑娘…?那姑娘什么样子?
他先想到的是冥界之门竟然开了?
然后他突然回过神来,一位姑娘,哪怕是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过。
#摆渡人我也不曾见过她的全貌,她不肯以真面目视人,只是恍惚间看到侧脸,应该是一张清秀干净脱俗的面容。
他听老翁说着,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忘川呼啸着,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安静,他手里握着玫瑰花瓣,头也不回的迈入忘川。
忘川怨灵在润玉身边嘈嘈杂杂,抓着他的衣服,撕扯着,似乎在嘲笑他荒谬。
不过现在忘川的水冷不过他的心。
.......
锦觅坐在玫瑰花朵编制的花床上,幽臧告诉她说要受过这八十一天的嗜血之苦才可重融仙骨。
罪孽是对立的,她应该陪他一起受着。
冥卫甲禀郡主,有人硬闯忘川。
冥卫的通告打破了宁静,她捏碎了一朵玫瑰花,透过幻境看见忘川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润玉。
锦觅心想绝对不能让他过来,他是那么纯净如昙花的人,定不可受此戾气。
((。・`ω´・)我不作惹,我好好写,兄弟们冲鸭看下去!比心!)
感谢冥皇老头子再一次送的助攻(其实长得不老ಠ‿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