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简倾“嗯,总得有人出手管这件事吧。”
李汶翰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李汶翰“不自量力。”
陌简倾“才不是!”
陌简倾连忙辩解,急得脸都憋红了
陌简倾“我是一个医生,我不仅要对病人负责,还要对医院负责,世事瞬息万变,如果今晚来了很多病人,病房不够呢?那些真正需要治疗的病人怎么办?不救了吗?”
李汶翰“这些是医院该考虑的,我只知道我的房东因为她的不自量力受了伤。”
李汶翰站到她面前,灼热的大掌覆到她额头,另一只手按在她后脑勺,喉间发出的声音深沉
李汶翰“别动,这里没涂开。”
头顶有人呼吸,一直喷洒着温热的气息,陌简倾红着脸抬头,没由来的第一次觉得李汶翰五官浓重,不是很gay里gay气。
男人运动后的汗臭味随着他的动作传到陌简倾鼻孔里,不自然的推开眼前的人,陌简倾转过身,背对着李汶翰揉着额头
陌简倾“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看着那些人无理取闹,医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李汶翰看着不远处的小身板,不以为然
李汶翰“医院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陌简倾“和平、圣洁,医生充满仁爱之心,患者充满感恩之心,他们之间和和睦睦。”
陌简倾勾画着心目中的蓝图,完全看不到身后人的眼神。
李汶翰眯起双眼,陌简倾的背影落在他眼里虽然渺小却色彩浓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李汶翰“我虽然很想相信你,但按照现在的医患关系来说,这种事情还是放到梦里实现比较靠谱。”
陌简倾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转过身
陌简倾“你能不能不要说出来?”
李汶翰不置可否
李汶翰“我不想你自欺欺人。”
陌简倾闻言惆怅的叹了口气,躺进沙发里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李汶翰见她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摇了摇头,转身回去洗澡。
十几分钟后,微湿着头发走进客厅,看到她还在沙发里躺着,过去拍了拍她的脸。
陌简倾“哎呀,你干什么?”
陌简倾合着眼,喉间发出咕哝的声音,翻个身又继续睡。
李汶翰看了她几秒往厨房走去,几分钟后端出一碗冰糖梨水,不容商量的把陌简倾拉起弄醒
李汶翰“喝了再睡。”
陌简倾迷迷糊糊把梨水喝完,昏昏沉沉的继续睡。
不舒服是从中午开始的。
嗓子像冒烟了一样疼,陌简倾头痛欲裂的从房间出来,声音如风刮过沙漠般热烫粗砺
陌简倾“李汶翰,我好像发烧了。”
李汶翰抬头,陌简倾两颊潮红,嘴唇却干巴巴的泛着苍白,上下动了动
陌简倾“我头好痛,嗓子也疼。”
李汶翰赶紧走过去,手掌覆到她额头上,烫的惊人,抬脚迈过她什么也不说,从她衣柜里找出一件厚外套,套在她身上
李汶翰“去医院。”
陌简倾被李汶翰牵着往前走,他步伐稳健,腿长步子迈的也大,导致她在后面踉踉跄跄的有些跟不上。
发烧带来的痛苦让她本就有些委屈,此刻被这样对待,嗓音沙哑隐隐约约能听出哭腔
陌简倾“你走慢一点,我跟不上。”
李汶翰闻言停下来转身,陌简倾没有防备的一头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磕碰到额头红肿的地方,带来新一轮的疼痛,泪腺就像一瞬间被洋葱亲密接触了一样,忍不住哭了出来
陌简倾“呜呜呜……我疼,江彦,你别撞我,我疼……”
李汶翰低头,心道,这孩子烧傻了吧?
双臂却是放到陌简倾的肩膀与腿弯,毫不费力的把她抱起来继续往前走,直直奔向路边落了一层灰的豪车,掏出车钥匙,把陌简倾丢到宽敞的后座,才走向驾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