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佑一下子被召唤到了七政殿。
“我想好了,明天就随你去看看我的亲生母亲。”润玉这些天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去看看。
“嗷!知道了!”彦佑有些懊恼,他还没把话说完呢。
“怎么了?”润玉见他懊恼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不解。
“没啥,只是你媳妇想你了。”彦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刚刚在兮儿那?”润玉听到这个,心下先是一阵疑惑,而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嗯哼,我话还没和她说完,就被你召唤过来了,你说我气不气。”彦佑忍不住撇了撇嘴。
“兮儿她可还好。”润玉没有理会彦佑的抱怨,忍不住询问起梓兮的情况。
“啧啧啧,你放心好了,她现在忙得很。”彦佑心中倒是很羡慕。
这两人从头到尾都那么幸运,而且还如此恩爱。
润玉本想带着梓兮一起去洞庭湖的,但是想着她为了花界劳心劳力,这些天也没有休息好。
所以他便想着处理好一切后,再带着兮儿一起去看母亲。
润玉随彦佑来到了洞庭湖,看着洞庭湖的一切,他只觉得脑中忍不住闪过一些儿时的记忆片段。
“大殿你......怎么了?”彦佑看着突然止步的润玉,心中一紧,他不会是突然不愿了吧。
“没事,走吧。”润玉摆了摆手,随着彦佑走到云梦泽门口。
“大殿,我们进去吧。”彦佑见他又停下,忍不住有些焦急。
“云梦泽......不是笠泽吗?”润玉忍不住的低喃一句。
彦佑听闻,瞳孔微微一缩,赶紧追问道:“大殿,你莫不是想起来了?”
润玉看着彦佑摇了摇脑袋,没再说话,确实有些画面想起来了,但是并不愉快。
“算了,我们进去吧。”彦佑见润玉不说话,很无奈,只能推开了大门道一句“请。”
随着深入洞内,便听见琴声,一个红衣女子在弹奏,一个白衣男孩在边上看着。
彦佑看了一眼润玉,便要上去禀报,但却被他拦住。
润玉深呼吸一口,这才放下手,示意彦佑。
彦佑忍不住努了努嘴角,跨步走近帘幕内道:“洞庭君,夜神殿下求见。”
簌离听罢,心中一惊,停下了弹奏,一拍琴弦,起身而起,走到角落,背对着帘幕,步伐中透露着慌乱。
润玉缓缓走了上去,对着簌离行了一个跪礼道:“小神润玉这厢有礼了。”
“上神何故行此大礼,折煞妾身了。”簌离完全不敢面对润玉,话语间都是带着些颤音。
润玉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裳道:“行于所当行,仙上受得起,小神心中有惑,特请仙上赐教。”
“妾身久居陋室与世隔绝,上神怕是问错人了。”簌离心中虽激动,更多的确是害怕,害怕自己儿子会发现有自己这样身份低下的娘亲。
“近日偶得一副丹青,久闻洞庭君博古通今,特来请仙上一道品鉴。”说着,润玉从灵玉空间内取出一副挂画。
白衣男童看了眼挂画,忍不住瞪大眼睛惊叫道:“咦?娘亲!”
簌离忍不住转过身看了眼白衣男童,示意他闭嘴。
“可否让我与洞庭君单独一叙。”润玉看着簌离,心中情感无比复杂。
彦佑听罢,也知道润玉什么意思,直接带着鲤儿出去。
“妾身不识丹青,要让上神失望了。”簌离还是不愿承认,她觉得时间还没到,她还没能杀了旭凤。
润玉深吸一口气,收起挂画,淡淡的道了一句“无妨。”
他走到簌离身边,将话平铺在桌上道:“那就让我为仙上解此画。”
“画中女子手腕上这串灵火珠,乃天界至宝,世间唯存两件,另一件天帝大婚时礼聘天后,可见这画中女子与天帝渊源颇深。”润玉说着又慢慢念出画上的诗句。
“忽堕鲛珠红簌簌,邂逅今朝不相离,这一联藏尾诗海誓山盟,大有深情,句末两字恰好联成簌离,落款处的北辰君钤印,是天帝陛下早年间自起的别号,对极为亲密之人才如此自称,知之者甚少,何人能得天帝亲绘肖像,又以别号赋诗,聊表深情。”
润玉每说一句,都字字戳簌离的心,她心中每是嘲讽,深情,不,那都是属于先花神的。
“况,鼠仙受审时,曾多次提及簌离名讳,天帝天后神色很是反常,天后善妒,这位簌离仙子与天帝是何等关系,相比不言自明了吧。”
簌离听罢,始终是说不出什么,只是轻轻一笑。
润玉见簌离如此无动于衷只能又道:“小神自幼便在省经阁苦读,六界人物,掌故皆过目不忘,唯有簌离二字似曾相闻,却偏偏毫无印象,就和我儿时记忆一样,了无痕迹。”
“看来,这位簌离仙子,是我幼冲之年,渊源颇深的一位故人,有人故意抹去了我儿时的记忆,连同这个人,这个名字,也一并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