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话:我只是你的狗

面对张哲对自己的呼唤，薛筱霞有些僵硬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是……先生……”

似是注意到了薛筱霞的反常，张哲捧起薛筱霞的脸，看着他的眼睛，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一脸没精神的样子，”说罢，他歪头看向不远处的鬼笙，嬉笑着打趣“呐鬼笙，你是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吻我家筱霞啦？”

“你这家伙不要胡说八道啊！！”鬼笙红着脸立刻反驳，这种事他就算想，他也没那个胆啊。

“唉不是吗？我还以为呢，鬼笙你真是不给力啊。”张哲长叹一，话语里有些扫兴。

“你这家伙少拿老子开玩笑！”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开不起玩笑的话以后的路会很难走的。”

“闭嘴啊蠢货，这种事我才用不着你来说！”

两人互相打趣斗嘴，其他人一脸冷淡的看着，毕竟这已经是常态了，两人差不多是只要一见面就吵架斗嘴，理由也是很无厘头。

“先生。”薛筱霞突然开口，甩开了张哲捧着他脸的手，眼神黯淡，声音清冷，如一汪死水，没有一点生机,“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先回去了。”话虽这么说，可是他立刻就转身离开了，也不像以前一样还会征求下张哲的同意。

张哲有些诧异的看着薛筱霞的背影，然后转过身，“薛筱霞到底怎么了？”这次语气里再没有了先前的那种轻快和几丝玩笑，而是变得严肃和正经，鬼笙也因此不再和他斗嘴，抿了抿唇，开口:“见了一个将死之人，后来就成那样了。”

“将死之人？把话说清楚，概括的太没重点了。”

“啧……那人是在实验室那见到的，皮肤都溃烂了，薛筱霞见到他之后就成那副德行了。”

“皮肤溃烂……？”薛筱霞低头沉思片刻，最后抬起头，转身甩甩手离开:“我知道了。那鬼笙你也快点回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

“你要去干嘛？”

“当然是让薛筱霞恢复到他原来的状态啊，不说了，拜拜~”

鬼笙看着张哲的背影有些不大放心，黑暗军里谁不知道张哲是如何对待自己属下的，特别是如何对待薛筱霞的，除了残忍，还是残忍……今天薛筱霞以这幅失态的样子对待张哲，谁知道他又会怎么对薛筱霞。

无奈的长叹一声转身离开，薛筱霞毕竟是张哲的属下，自己也根本无权干涉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自己再怎么喜欢薛筱霞，这条线他都无论无何都不会越过。

晚上，薛筱霞独自一人坐在床上，佩刀放在桌子上，失落又失意的眼神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多么可悲又多么无能。

“叩叩”敲门声两下，薛筱霞还没来得及反应去开门，门就已经被一脚踹开了，张哲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薛筱霞。

“张哲先生……？！”薛筱霞吓得立刻站在了地上，还来不及等他问明张哲来的缘由——好吧，其实他就算不问他也知道。他就被亡刺勒住了脖子，整个人被固定在了墙上，双脚离地。

张哲关上门一脸闲适的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小刀把玩了起来，“晚上好啊薛筱霞，或许我应该在这里庆祝一下你任务成功，顺利归来？”

薛筱霞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不……怎敢……”

“哦？你今天的态度可是在告诉我我该这么做。”张哲用刀尖对着薛筱霞的左臂，然后轻笑一声，小刀下一秒就嵌入了薛筱霞的左臂，黑布也立刻收回，薛筱霞痛苦的跪倒在地，他喘着粗气，艰难的抬眸:“……先生……先生误会了……在下从没有这么想过……”

张哲看着薛筱霞，俯身，用手勾起了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误会你了？”

“不……”急忙躲开张哲冷酷的目光，不知该为今天的行为作何解释，若是实话实说，张哲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说的解释你又说不对，我问你我是不是误会你了你也不反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语气有点发怒，捏着人下巴的劲越来越大。

薛筱霞紧闭着眼睛不敢说话，身体却一直在不断的发抖。

张哲沉默了一会，然后开口:“想到以前了？”

薛筱霞一惊——他果然已经知道了……“是……”

“哼，我就知道。”用力甩开了人的脸，张哲背靠在椅背上，有些烦躁。

“先生都知道了……？”

“就你那点小心思你以为会瞒住我？”

“不会……”

“我当初是怎么和你说的？既然成为了我的部下，那你就得抛弃过去，踏踏实实的为我效命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以前你可以拿大仇未报来搪塞我，现在你仇也报了现在却这幅态度是怎么回事？”张哲每次生气就会想摔东西，这次也不例外，他把薛筱霞用心栽培的花给摔碎了，薛筱霞看着这一切，什么话也不敢说，因为就算说了也没用。

“……抱歉……”薛筱霞咬了咬牙，颤抖着开口，眼前是碎了的瓷片，和凋零的花朵。

“一句抱歉就算了？”张哲气的牙痒痒，薛筱霞这人讲话怎么还是这样敷衍，“你还记不记得是谁让你活着的？把你救回来的是凌风，教你武功的是我，让你有权利活在这的也是我，你现在在这为了一个快死的人给我这幅态度？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说我教导无方？”

“没有……先生误会了，在下没有这么想过……”薛筱霞着急的抬起头，红眸紧张的看着张哲。

张哲扇了薛筱霞一耳光，目光冷了三分，“你打我的脸，你的脸就别想要了。”

“在下……在下不敢……”薛筱霞重新低下了头，被打的左脸又热又痛，还有点痒。

“别忘了你是什么人，是我的部下，而我对待自己的部下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你应该知道的。”

“是……”

张哲突然抓住了薛筱霞的头发，强迫他将头抬起，然后将脸凑到他的耳旁，冷言道:“我不希望这种事还有下次，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薛筱霞咬了咬牙，眼角因为疼痛挤出了不少泪水，他呜咽了一声，弱弱的回道:“是……在下只是先生的狗，在下的一切……都是属于先生的……”

“你没有决定自身立场和情绪的权利，因为你连命都是我赋予的，不是吗？”

“是……”

“哼”张哲松了手，然后重新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着，转身离开。

薛筱霞跪在地上，狠狠的盯着张哲的背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是他说的话又是让自己多么难以反驳……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