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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千玺!别闹,小陛下

第一章

  楔子

  要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楚国第十四代皇帝刚刚上任不久,正当大家都以为小皇帝年纪轻,不敢擅自拨动朝中老臣时,不料楚国朝堂上的老臣纷纷落马,还没几日,更有三朝元老上书新帝乞骸骨、告老还乡。

  楚国是个热爱八卦的国家,这些饭前饭后的谈资早不知听了多少回。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什么耍阴谋阳谋的**狗官,趁新皇登基,帝位不稳,想从中谋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却一不小心自己踩了别人的陷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也是说的这么个理。

  朝中**互掐,民间百姓八卦,好一派祥和之景。

  而我,也正好住在这么一个**家里。

  第一章

  我住进丞相府多说也有三年了,三年前我还不到豆蔻之年,是个街头巷尾吃百家饭的孩子,说白了就是叫花子,六岁失了双亲,八岁时随着逃荒大潮从南越一路迁到中楚,那年的东吴刚刚被中楚吞并,一定程度上来说中楚也不是那般富裕,但是我想,这年头,再穷也不会穷天子脚下,一握拳,便混在商队中进了都京。

  进京那年刚刚赶上全国性的经济危机,达官显贵家的米都烂在粮仓里,而穷人的体肤却烂在街头巷尾,作为要饭的资深专家,我对于要饭这一艺术也总结出来不少经验,比如,多数人都会选择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撒大网,广捞鱼,而我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撒小网,捞大鱼,所以我通常是蹲在楚官巷口,顾名思义,就是达官显贵的居住地,百姓口中的富人区。有人要饭的原则是愿者上钩,有脸皮厚者则是抱住大腿一哭二闹不给就上吊,显然,我就属于后者。大多数住在楚官巷的人不会同我计较,常常是扔两个子就会甩开下摆离去,碰见个把个心情好的还会多赏两个子,也正是这一原因得以让我在大荒的乾朔元年还能填饱了肚子,而后还长了几斤。

  那年的丞相府还不是易相易烊千玺的府邸,而是一个白胡子的胖老头,一看就是油水捞了不少全进了肚子,走起路来都一晃一晃的,不过他倒也算大方,有时高兴了还会赏我几块纹银。

  乾朔二年,正是我十二岁的那年春,我照例蹲在楚官巷口,用破旧的木头梆子敲着破了口的旧碗,而易烊千玺便是那时出现在我面前,桃花落瓣不留一丝痕迹的从他绛紫色的长袍滑过,过风的柳絮却糊了我一脸,来者闲庭信步,悠悠然那表情,肌肤如玉,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透出隐伏的凌厉之色,打量着楚官巷的一砖一瓦,像是在欣赏精美的玉器,嘴角衔着一抹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春浓意暖,我手持那黑乎乎的木头梆子敲着自己的破碗,里面有几粒我放进去的碎银和几个铜板,抬眼间,易烊千玺那欣长的身影映入眼底,我当时脑子纯粹是短了根弦,瞧着来人小白脸一个,身旁连个随从都没有,长得着实好欺负些,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腾的站起身,朝他嗷了一声(我本是想大呵一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一丝惊异之色不留痕迹的从他眼中掠过却又马上镇定下来,扬了声道:“如此嚣张,就不怕我拿你去问官?”

  我轻笑一声,将那小腿粗的木头梆子抗在肩上,眼神及其不屑,用下巴指了指楚官巷,“这里面住的可都是我朋友,你若拿我问官,直接问他们好了!”

  都说不知者无畏,我当年胆子着实大了些,若我当年手里拿的不是木头梆子而是一把短剑,恐怕早被易烊千玺的暗卫冲出来一剑戳死了。

  “哦?”他微微弯下身,那双清澈的丹凤眼微眯,俯身问道:“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我在这的年头可比你久多了,就连最里面的丞相府的狗官我都看着走三茬了!”我口气甚大。

  “这样啊!”他直起身,笑意不减的说:“那么恭喜你了。”他径直越过我走进楚官巷,说道:“如今已经走四茬了…”

  我如遭雷劈般愣在了原地,目送着他离开,浑然忘记继续打劫他。倒不是那肥丞相走了对我的打击有多大,而是那径直走入丞相府的小白脸,竟是醉仙居里说书人口中的加冠丞相、双科状元,刚过加冠之年便位列三卿之首的易烊千玺易丞相。

  第一次见面我没从易烊千玺身上捞到什么油水,但仅凭着这一面之缘,足足让我饱餐了三天。

  那几天,醉仙居的说书访天天爆满,那里小老板不仅管我一日三餐还给工钱,不过一瞬的碰面让我添油加醋说个天花乱坠,颇有梁祝初遇时诗意,连我自己都有些醉心了,而听者无非那些官家**、不能出门的官家**的丫鬟以及菜市场中依然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少女心的大妈。

  三天的评书下来攒够了我活过这小半年的零花钱,除却新皇登基,城里那些饭后谈资莫不是围绕在这位新任丞相身上,眼光长远的我在看到丞相身上的闪光点后又有了发家致富的想法。

  因此,为了将说书发展成主业,以后我每每从醉仙居出来后便去楚官巷寻找新的故事情节,地点也由原来的楚官巷口变到丞相府门口。

  楚国民风开放,不若南越深闺**不可抛头露面,中楚的官家千金还是可随便走动的,但也鲜少有我这样厚着脸皮追到人家门口的,当然,为此我也损失了不少客源。

  那日下朝,我照例在丞相府门口,用木头梆子敲着我那破旧的碗,看那颇具王者之尊贵的尹洛下了轿,我托着腮,哼哼唧唧说道:“今日晚了一刻。”

  来者抚了抚衣袖,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你倒是天天记得我回府的时刻。”

  “狗官!”我跳脚,用木头梆子指着他说:“你已经三天没给小费了!再不给我就要饿死在你府门前了。”

  “哦?”被我指着的人眉尾轻轻上扬,他上前一步,俾倪着我只到他胸前的个子,伸出双臂毫不犹豫的自我腋下穿过将我抱了起来,我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他身上的暖香扑鼻,温暖的仿若三月桃花,还未及我细细体会,易烊千玺便将我放了下来,温文笑说:“一般的乞儿可没你这样圆润。”

  好闻的暖香令我缩了缩肩膀,一时间有些无措,慌乱道:“你、你这是在歧视胖子吗?!”

  头顶上的人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话说…”他顿了顿,“我还真有东西要给你。”说着便向袖中掏去…

  我瞪圆了眼睛,暗暗的吞了吞口水,心想:既然是丞相给的东西,那价值一定不菲吧?

  在我心心念念的期望下,脑袋都要伸进尹洛的袖口里,只见易烊千玺慢慢悠悠的……

  ……掏出一只碗!!

  交到我手中说,用着大济天下的语气说道:“碗太破了,给你换一个!”

  “……”

  我被他那一本正经的动作雷的一时没缓过神,待我回魂他已经进了府中,那相府沉重的红漆木门,也已紧闭。

  易烊千玺虽然不怎么打赏我,但和他每天的闲聊都够我在醉仙居说上一场,而易烊千玺似乎也特别乐于同我闲聊,乐此不疲的调戏我,为此我还特意给自己的说书取了名字:灰灰趣谈,从中收来的工钱一次也够我活好些天,就像上次他送我的那只碗,第二天就让我在醉仙居拍卖到了五十两。

  活了十二年从未见过这么多银两,从醉仙居出来后,我裹着五十两银子朝楚官巷走去,半路遇见易烊千玺下朝的轿子,他撩开轿帘,万年不变的笑眼看着我问道:“你这怀里鼓鼓囊囊藏的是什么?”

  我斜睨着他:“家事国事天下事你都管,我的事关你屁事。”说着便朝他做了个鬼脸,又将怀中的银子搂的更紧了些。

  易烊千玺的笑意更深了些:“说来你也在我家府邸前盘桓半月有余,你可有名字?”

  “我叫灰灰。”下意识的正了正自己灰土土的衣衫。

  “灰灰?”

  “怎么?狗官可别小看了这名字,当年从南越逃荒的路上,是一位老先生起给我的名字,据说这位老先生曾经可是南越京城的一位私塾先生,有文化着呢!”说着竟不禁得意起来。

  “南越的私塾先生?”易烊千玺思索了一阵笑道:“我想,他是想叫你飞飞。”

  我愣了一下:“不可能,我确认过呢!问了他好些遍”

  “不信?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好啊!赌什么?”

  “就赌你怀里的东西,我若输了,丞相府里的东西随你挑,能拿多少都可以;你若输了,你怀里这东西就要归我所有。”易烊千玺看着我高扬着小脑袋的样子,不禁也起了玩心。

  一想到那楚官巷幽深巷底里那神秘的丞相府大门,我虽看着风云变幻的丞相府走了四位丞相,却从未踏进过那府邸,如今尹洛用那金屋里的任何东西换我五十两,光价值就高出大截,若我真一不小心拿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御赐宝物,说不定就可以咸鱼翻身过上小康生活,买宅邸、纳入三夫四侍,成为楚霸女富豪!

  思及此我高兴的不得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易烊千玺将轿子叫停,从轿中走下来,明显的感觉到大街上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十双路人的眼睛唰唰朝这方向看来,易烊千玺太过耀眼的吸引力着实晃的我发晕,其实由醉仙居的灰灰趣谈上座率就可以看出易烊千玺的受欢迎程度,可终究百闻不如一见。

  我拦下一个看呆了的叫化,这小厮是同逃荒大潮一起来的南越人,我盯着他手里的馒头笑嘻嘻问道:“分我一半好不好?”

  “荤你?不、不行,不能荤你!”那叫化斩钉截铁说道,又将那馒头用袖子使劲蹭了蹭,生怕我抢了就逃。

  我顿时傻了眼,感觉怀里的五十两正一点点流逝,易烊千玺笑了笑不作声,自顾自的朝前走去,我耷拉着脑袋,也不若刚才那般紧紧守护怀里的布包。

  谁曾料想那位饱读圣贤书的私塾老先生竟然没有练好唇齿音与舌根音,如此误人子弟不知多少人的发音要折在他手里。

  和易烊千玺行至楚官巷,我终于憋不住的嗷嗷大哭起来,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结果转瞬间就被这狗官骗走了,当官的果真没一个好东西。

  易烊千玺转过身,丝毫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看着他这幅铁石心肠,我也闭了嘴用眼睛狠狠剜他。

  易烊千玺依然是笑而不语,用手指戳我的脑门说道:“君子一言......”

  我将包钱的布包往他身上狠狠一摔,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不要。”他将银两重新交还给我,正当我以为他良心未泯同情泛滥,易烊千玺温热的指尖掠过我的胸口,将脖子上挂着的玉坠拎出来,“我要这个。”

  “不行!”我像触电一般将那块墨玉坠塞回衣服里。“爹娘遗物,怎能落你这狗官手里!”

  “爹娘?”易烊千玺眼波流转,微声道。

  “当然。”我攥着那玉坠:“这么惊讶作甚?难不成我应当是地里长出来、树上接出来的?爹娘遗物,我快饿死都没有动过要卖掉的念头!”说着便死死护住那墨玉坠,他人高马大,生怕被抢了去。

  “真的不给我?”

  “不给!”我决然道。

  “你若不给,我便叫户部尚书将你纳入奴籍。”

  “我……”我登时没了声,眼里泪水珍珠串线般落下,死死咬住下唇,唯一会说话的,恐怕就是那双恨极了的眼睛。

  奴籍者为贱奴,只有依靠主人存活。是连叫化都不如的人,因为贱奴没有自由。

  我转了头撒腿便跑,大不了不见他便是。

  如此一般,我便丢了易烊千玺这棵摇钱树,日子也越发的不好过起来,想那五十两也没捞到,再没那好心情去说书,多亏了那醉仙居老板义气,讨不到饭时还能给我一口陈饭填饱肚子,就因为我曾经跟他吹嘘和当朝一品尹相的关系是多么多么的铁,改天定拉着他来醉仙居吃一顿,让他的小店沾沾光。

  一晃便是清明,我在大街上顶着春光闲逛,习惯性的来到楚官巷,丞相府口停着一顶华丽无比的轿子,刚巧我探头窃听时丞相府的大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同我般年岁的**,华服朝冠,步瑶玉簪,在奶娘的引领下朝易烊千玺欠了欠身,尹洛则轻揖道:“公主慢走。”

  竟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文琦公主,中楚唯一一位御国公主,其母亲也就是当今太后,为护国将军长女,因收复东吴有功,被封为宁舒郡主,文琦公主的祖母则是第十二代楚国女皇,外祖父家上面是开国功臣,这么一个强大的家族圈孕育了她和他哥哥两个人,倘若公主到了豆蔻之年,易烊千玺被封为驸马,那这一家人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可以上踢北齐下踏南越了。

  果然,有些人,生来便是万千宠爱,有些人,生来则是生死线上摸爬滚打,显然我就是那些个后者。

  眼看着公主的轿子渐行渐远,我也拖着木梆与破碗与其背道而驰,她往东,回她的皇朝家苑,我往西,回我的桥洞石床。

  一声一声的木梆说不出的悲凉,哼着小调极力地去安慰自己,可终究是抵不过悬殊的现实而泪如雨下。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就这样魂不守舍的坐在大街上淋了两天的雨,还是醉仙居的伙计看到了晕倒在路旁的我,将我背了回去,我躺在柴房里呼呼烧了两天,一点要好的迹象都没有。结果那脑子短了路的醉仙居老板竟把我送到了丞相府,因为他真的相信我和易烊千玺的关系相!当!铁!

  所以,待我高烧醒来时已是躺在丞相府,我以为自己死了,因为想当公主,所以死后就有了公主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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