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十八]

常言道:杀人放火最好选在天黑风大夜，可现在，这月近乎满月，这风，也不大啊。

我坐在厅里的木椅上，吃着甜点，喝着茶，自在极了。薛老爷惴惴不安:“道长，现在出发吗？”

“不急。”

一个下人慌乱的跑进来，来不及作揖:“老爷，夫人的病又犯了”

薛老爷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另一个下人跑来，扑跪下，哆嗦道:“老爷，小主子跑进东院了。”

他瘫在椅子上，气急道:“快派人去找啊，一群FW。”他转向我，语气不快道:“道长，还未好吗？”

合上茶盖，我看他脸冒冷汗，恭敬道:“想要找到小公子，得需要您和夫人一起去东院。”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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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门口，我点起一根蜡烛。烛火发出幽蓝的光，忽闪忽闪，像在嗤笑这个笑话。

他夫妇二人紧挽对方的手臂，双目坚定。薛老爷在迈进门内，轻叹一口气，微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希望你不要伤害他们。”

那栋房子孤零零的站在那儿，在月色的笼罩下，像一个人等待到暮年，虫鸣声不见了，一切都静止了。

我在前面走，又拿出一根白烛，点燃“出来吧。”

烟雾缓缓形成人形，当初在这里死的薛夫人，就这样现在了他们面前。

薛老爷此刻竟不抖了，只是环抱着这个楚楚可怜的现任夫人。

我寻着一个板凳，掸了上面的灰尘，坐下观看这出好戏。

薛夫人或者叫她薛若更合适。她一见到柳先时如此呵护现在的夫人，立刻显了当初死状，实在是伤害眼睛。

我眯着眼睛，又闭上。

三人之间的事，总有个人的存在是过客。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呜咽声，惊叫声，恐惧声。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还有一声:“阿姐!”

阿姐?我抬眼看，原来是那个人。他手里牵着不正是小公子吗？

“阿姐，不要啊。”他拽着柳先时的衣服；那小男孩跪坐在他娘亲旁，看着他那快咽气的娘亲不知所措，眼泪不断流下。

“如今，你也帮他?”薛若看着她弟弟，尖利的问。

“阿姐，阿姐……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他忽然抱头，神智不清。

我有些奇怪，示意多余去管管。

多余跑到那薛若身后，吸着她身上的鬼气。

“你骗我?”

“没有，只是，你不要看看那孩儿还有你那个可怜的弟弟?”

“孩子，我也曾有过孩子啊。都怪他，是他设了一个局，让我的孩子成了那个女人的药引子。”她边哭边说，眼泪由浅变红。

“你确定如此吗？”我看着那个伏在地上的男子“柳先时曾救了你一命，你为了报恩，以身相许，招他入赘，可你不知道他还有个爱人。”我拿起那把梅花伞，继续说到:“你更不知道这一切只是个计划，他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你的家产和……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