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迷本性

“所以，当年你发现小花花喜欢了二师兄，就一直想要把她置于死地？”

“对！”摩严坦然道：“不仅因为他们是师徒，但凡想引诱子画的女子，我都不待见！就连那紫熏浅夏，我也对她没有一丝好感。她不仅出身七杀殿，而且还堕仙成魔，若是她和子画在一起，让世人如何看待长留？看待子画？”

笙箫默无语，这一切的阴差阳错、真真假假、爱恨纠缠、孰是孰非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摩严见笙箫默一直沉吟不语，自己也是感慨了一番。谁能想到子画和花千骨之间兜兜转转了两世，每一次都是栽到那丫头的手里。

冤孽啊！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两人都遭遇了什么，害得子画伤成那样？甚至是失去了对那丫头的所有记忆。唉！难不成子画上辈子真欠了小丫头的，以至于每每都被她伤得体无完肤。

想到此处，摩严又有些恨起小丫头来，虽不至于如从前那般想撕了她的模样，但还是怪她拖累了自家宝贝师弟。不过，因着她现在的身份对长留对子画有着好处，还有那十年的朝夕相处，倒也有了些些情分。且子画因了花千骨的事几乎和自己势不两立，还是后来这丫头重新回来长留的时候为他们周旋一二，师兄弟的关系才有所改善。

再一想，当初这小丫头还是自己带到长留的，那真正害了子画的其实是自己？摩严纠结了。

罢，罢，罢！只要子画愿意，只要她能给长留带来益处，便随他们去了。好在，这一世小丫头的身份已不是子画的徒弟，日后就没人会说他们“乱伦悖德”。

摩严只好如此自我开解。

“大师兄。”笙箫默唤了摩严好几声，才叫他回过神来。

摩严望着笙箫默一脸踌躇的样子，不解道：“你……”

笙箫默犹豫半天，道：“小芊芊和二师兄的事，要不要告诉他？”

“不能说！”摩严一口否定道。

“可是……”笙箫默为难：“以后二师兄若是知道了一切，情何以堪？我们这样做岂非是陷他于不义？”

“你嫌子画受的罪还不够多吗？”摩严怒道：“那天你也看到了，小丫头不分青红皂白地执意离去，根本不顾子画的苦苦哀求！”说道这里摩严又激动起来。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摩言吼道：“那个人是子画！是实力问鼎天下的白子画！是六界数万年以来第一个突破十重天的仙人，有着近乎神迹存在的人！她就那样不管不顾地走了！就像那个时候一样，不顾子画身受重伤，把他一个人抛弃在廖无人烟之地。当时若不是断念回来报信，也许子画就……”

摩严一口气接不下去，现在想来不由一阵骇怕。当时若是遇到妖魔精怪乘虚而入，他引以为傲的师弟也许真的就回不来了！

“二师兄？！”笙箫默突然叫道。

却见白子画脸色煞白，也不知他都听到了多少去？这下子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白子画空洞无声地盯着笙箫默，刚才他们都在说些什么，千年前的青梅竹马说的是哪两个人，师弟和芊芊吗？真可笑！芊芊就是小骨啊，他的小骨转世回来找他了，为他束发、为他洗衣、为他做好吃的桃花羹……

小骨和师弟青梅竹马？不可能！千年前，小骨的神魂大概还飘荡在六界的天地之间，这天下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散尽血肉修补的，转世为人最少也用了万年的时间。而且小骨爱的人是自己，不对吗？

白子画的脑中一阵混沌一阵清醒，喉头一股腥咸的味道，脚下软绵绵地。不行，他要回绝情殿问问小骨，她是自己唯一的徒弟，只能够爱他一个人。

白子画转身想飞回绝情殿，但那身子竟似有千万斤重。笙箫默和摩严两个急忙赶上来搀扶，白子画手一挣推开他二人，身子朝前栽下，“哇”地一声，一口鲜血直直喷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