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现实中

床上的美人正呓语着，“别走……别……丢下……”

忽然，她猛的惊醒，翻身而起。原来是梦啊，妲己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你醒了？”清冽的声音传来，吓了妲己一跳。

偏头一看，只见子虚静静的坐在地上，看不出悲喜。妲己还未说什么，又听到子虚好奇地问，“做噩梦了，梦到谁了？杨戬？商王？”最后他又强撑起笑意说，“还是梦到我了啊？若是梦中无我，我是该叫醒你，还是闯进你的梦中呢？”最后一句话，看似玩笑却又满怀希冀。

闯入我的梦中？

妲己又想到了梦中的场景，子虚坚定地挡在自己面前，他……

“咳……咳……”断断续续的咳音传来，打破了妲己的思绪。妲己这才发现子虚面色苍白，已然虚弱的不成样子。

妲己急忙下了床，到子虚的身侧，问他，“你这是怎么了？”复又想到姜子牙在这儿，肯定地道，“你和姜子牙斗法了？为什么？”

子虚只抬头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只是眼神却欲语还休，似有渴望，又有希冀。

妲己一下子便猜到是为了自己。傻狐狸，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子虚见妲己不说话，眼神又黯淡下去。“是我低估了五雷符的威力，我只是硬撑了一会就元气大伤。”

元气大伤？

“你的伤没事吧？”妲己带着担忧问道。

“没事，杨戬就在附近，你去看看他吧。”子虚眼中带着惊喜，原来她也会关心自己。

杨戬？妲己迟疑了片刻，本不打算去。但是，既然下定了决心，有些事情是时候该说清楚了。

妲己来到寿仙宫外，老远便瞅见了杨戬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上前走至杨戬的面前。杨戬看着昔日的爱人（虽然是他自己认为的）自责道：“妲己，对不起，是哥来晚了。”

妲己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我没有哥哥，请你回去吧。”

杨戬很心痛妲己变成这样，“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是如何撑过来的，没有你的世界对我很残酷，我在生死之间煎熬，勉强度日，苟延残喘，这段时间是你救了我，但我没想到在你的心里，我却是个死人。”

妲己带着苦笑道：“杨戬，拯救你的是那只蝴蝶吧。可是，那个蝴蝶手帕是丽儿的，不是我的。从一开始，你便爱错了人。”

“不，怎么会？那个手帕明明是你……”

“别再自欺欺人了，杨戬。你明明知道，我并不善于刺绣。我又怎会绣出那般漂亮的蝴蝶？”妲己很是愤慨，他怎么如此糟践丽儿的心意。

“妲己，你可以不爱我，但你一定要和我离开，这里的勾心斗角不适合你。你进宫是为了报复商王对不对？这个仇，哥来报。你和我走吧。”

“你有什么资格报仇，你不过是父亲母亲的养子而已，跟他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走吧，离开这儿，离开王宫，这样对你我都好。”

妲己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于是转身离开。

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别再来了，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妲己缓缓闭上了眼睛。

杨戬失魂落魄地走在王宫中，看见迎面走来的商王，恨不得马上就杀了商王为父母以及全冀州城的百姓报仇，好在是小娥及时赶到拦住，劝他：“哥，你如此冲动只能是死路一条。”

姜子牙后脚赶来，杨戬怒骂姜子牙，“你早就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了，对不对？”

姜子牙希望杨戬谨记，“你若冲动会让小娥陷入危险，所以得先静下心来。”

商王认出杨戬就是胆敢碰自己女人的人，小娥担忧杨戬惹怒商王解释道，“他是为了捉妖而保护苏妃娘娘，况且妖怪是真的攻击了苏妃娘娘。”

杨戬质问商王：“那妖来自冀州城，大王对冀州城是否好奇，您灭掉冀州城那晚又做了什么。”

商王哪里还记得，还是一旁的宫人称：“那晚大王举办通宵达旦的宴会，还与喜欢的舞姬赌酒，看输赢来决定冀州城的未来。”

姜子牙朝商王行礼：“谢大王，刚才的那番话对寻找妖怪的线索很重要。”商王也不再追问离开了。

杨戬十分愤怒，“一杯酒就能决定冀州百姓的生死，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君临天下，父亲为何要效忠这样的暴君。”

杨戬不知父亲被商王驱赶出来的时候是怎么想的，父亲看到商王对他的忠心不屑一顾又是什么滋味，与一生效忠的商王反目，心里又是何等的凄凉悲切。

姜子牙劝杨戬，“你一定要平定你心底的怒火，别忘了进宫时我交代你不要轻举妄动。”

“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否则我无法面对您。”

姜子牙气得打了杨戬一拳，他也跟杨戬一样满腹疑问，“你先出宫吧，等领悟到如何压制心中的怒火，就知道怎么面对我，到时我就能给你答案。”

姜王后前来看望姜子牙，“仙师，您先养好身体，捉妖的事不必急于一时。”

姜子牙有些担忧，“那妖怪神通不小，我没有把握抓到，不过我有个办法，但需要王后您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