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10点,大学路9号的每个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干活。
是的,没错。没有人在偷懒,全部都在干活。办公室里堆满了各种东西,简直连个下脚的地方都快腾不出来了。
祝红的桌子上堆满了杂志,她正握着电话和不知道哪里的人在吵架。
祝红什么?没有XXL号的?我说你们家礼服号也太不全了吧!得了,你别跟我说这些!你就说你们家尺寸最大的吧…
楚恕之和郭长城埋在一堆酒店菜单里搞什么研究,那神情似乎是要从字里行间看出点花来才罢休。
桑赞坐在桌前,拿着笔万分艰难的写着什么。汪徵站在他背后看着,几乎他写一笔,汪徵就得纠正他一笔。写了半天,才写了一个“喜”字。
是的,每个人都在干活,只不过不是特调处的公务,是他们那个臭屁处长的婚礼准备工作。自从上次后院菜园求婚成功,大学路9号就投入到这项喜大普奔的工作中去了。每个人都尽心尽力不辞辛苦,热情比平时干工作高出好多倍。
郭长城不禁感叹。
郭长城大家为了赵处这么用心,感觉真的好好啊。
祝红放下电话,听到他这么一说,冷笑一声。
祝红呵呵,为了那个鬼见愁?要不是这是沈老师的婚礼,你看谁理他。你们说说,特调处这么多年,光见过他扣人奖金,见过有谁从他嘴里抠出点好处了么?你看看人家沈老师,白天来带零食,晚上来送宵夜,遇到什么事,找他都能解决。结果便宜了赵云澜,沈老师真的亏了。
郭长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句“求婚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给咽进了肚子。
祝红见他没有反驳,得意地转身,继续拿起电话,准备进攻下一家礼服店。
与此同时,在昆仑山山口,赵云澜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他心里略微有点诧异,虽然这初夏中才刚化了点雪的山里是有点凉吧,但按理说自己现在也不可能会感冒了啊,难道有人在背后说什么坏话?
他揉了揉鼻子,回头一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赵云澜你还没吐完啊!我可告诉你,你这可是在污染我昆仑山的环境,赶紧上交罚款!
林静趴在一块大石头边,心里直叫苦。
今天他刚到特调处上班,就被他们领导逮着了。赵云澜进门瞅见他,就对他说了一句。
赵云澜哎,刚好,就再带上你吧,走跟我去考察婚礼场地。
林静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胳膊被人死命掐住,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翻江倒海之后,自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的昆仑山口。但毕竟林静是个凡人,还是跟不上这种神仙的交通方式,他脚刚踏上昆仑山的土地,就华丽丽地,吐了。
半晌,他感觉胃里终于安静了,才站起来。赵云澜斜着瞅了他一眼,指着一边的小米说。
赵云澜你瞅瞅!人家一只狗都比你强。
林静对他们领导敢怒而不敢言,只得冲着小米背上的大庆说。
林静你说你,出来考察,还把狗带来。
黑猫灵活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大庆你懂什么,这叫坐骑!好歹我也算是昆仑君身边的吧,算得上是个上古神兽吧,衣锦还乡懂不懂啊。
赵云澜闻言笑了。
赵云澜哎呦,你可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还神兽呢,你自己低头看看,古往今来哪个神兽有你这体型?
大庆被他这么一说,也是敢怒不敢言。他扭了扭身子,岔开话题。
大庆我们赶紧上去吧。
赵云澜上来又要抓林静的胳膊,吓得他退后两步。但伟大的赵处没有给他机会逃跑,伸长手臂钳住了他。林静死死闭上眼,等着下一场晕眩到来,但这次除了觉得冷风刺骨,却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过了一会,他感觉到赵云澜松开了他,便连忙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