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碎片二（上）

奇怪，大脑好疼啊，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里钻洞一般，疼得我难受极了。

按住后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眼前景象跟认知中的景象有些不同。

牧薄凉我这是在哪啊？

一开口，稚嫩的童声吓了我一跳。脑海中跳过一个片段，不会吧！

急于求证，我开始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里翻找起镜子。

牧薄凉找到了！

深吸一口气，举起镜子，看着镜中不过六七岁，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的小女孩，那个预想竟然成真了！

我返老还童了！

为了验真自己是不是还活在梦里，我举起小小的手，捏捏自己肉肉的小脸。有痛感，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牧薄凉不可思议，这真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我一直以为这是只有在动漫中才能发生的，没想到竟然在现实里出现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时还传来阵阵交谈。不知道为什么，我的下意识反应竟然是将自己藏起来。我躲在柜子里，双手捂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他们发现。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就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不躲起来，如果没藏好被他们发现的话，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的！

“最近的几个实验体身体状况都不是很稳定啊，采集不到特殊数据，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很可能会泡汤啊！”

女人显然很焦躁，她似乎还挥落了类似书本的东西，哗啦啦地，有不少纸张正巧掉在我躲的柜子前。

“好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虽然实验体状况不佳，但依照之前的数据，我已经改进了病毒，但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发现能够承载二号的适体。”

男人安抚好了女人的情绪，并说出了目前他们急需解决的问题。

“那么多‘小白鼠’中都没有找到适体吗？”

“那些‘小白鼠’的精神力太弱了。二号的感染能力和精神控制能力都很强，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精神力，很容易造成精神崩溃。这样不光适体会死亡，病毒也会死亡。”

男人的话语中有着一丝遗憾。

“所以在找到合适的适体前，我不建议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

他是在遗憾二号病毒目前只有这么一株。如果毒株数量多，他们就可以马上开始下一阶段实验了。

“啧，真麻烦。”女人跺了跺脚。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不然会被发现的。”男人催促着女人离开。

机械门打开又合上。

我等了一会，确定房间里没有别人了，松开手，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吓死我了。听他们刚才的对话，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做的实验是什么，但感觉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些纸张上。大部分记录的都是我看不懂的实验数据，偶尔有几张，字迹被遮挡了许多，但也能看出是关于病毒二号的说明。

牧薄凉病毒二号，辐射性高于初样本，感染力强，精神控制强。

这好像跟刚才男人说的类似啊。

往右边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牧薄凉小白鼠一号，年龄十岁，注射初样本后于十小时后发生排异反应……

推开柜门，我捡起那些实验体数据，一张一张翻看，越看到后面，手越发攥紧。

他们，他们竟然！

“我就说房间里有些不对劲，原来是钻进了你这个小老鼠啊！”

在看清他们面容的一瞬间，大脑一阵刺疼。晕过去的前一秒，我才恍然发觉，原来自己不是返老还童，也不是穿越到了某个不知名的身体上，这些，都是我幼时破碎的记忆碎片重组形成的另一个空间——记忆的空间。

原来，我们还有这般渊源存在啊，边伯贤。

原来，你会那么内疚，竟是因为这个啊，王一博。

倒地的那一刻，我的手也没有放开，而拿着的报告最上面那张，在病毒二号的研发人员里，在众多的名字中，王一博的名字，格外地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