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被张一峰叫醒了,那逼眼睛黑亮,黑亮的“走吧,十一点了。”
我爬起来穿好衣服,检查了一下黄符,张一峰把军刺递给了我,我一看,军刺的表面仿佛是被包浆了,覆盖上了一层红色的物质,很坚硬,在开了阴眼的状态下,我就见这军刺的周遭有一圈的猩红气息,很浓重的煞气。
张一峰一边收拾着挎包里的东西一边说:“这把军刺经过我的加持和黑狗血的浇筑,已经是一把法器了,拿上它,普通的玩意儿不敢碰你。”
我一笑:“哎,牛逼啊小哥。”
我和张一峰下了楼,警车也不在我这啊,也就只好往派出所跑。
值班的几个姑娘一看我,把车钥匙就扔了过来:“关姐跟你说油钱你出。”
我苦笑了一下,为保全别人,我居然还得付油钱,唉,没天理了。
张一峰跟我上了车,笑到:“我这还是第一次坐警车呢。
我也懒得搭话了,让丫的一笑那么帅,靠。
等到了王森家,整十二点了,我们把车稍微开的远一点,以防打草惊蛇。
张一峰越发的精神,而我更精神,昨天在这就差点让勒死,手里紧紧握着军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我的手表的指针,正指到了十二点半,就看旁边的路灯次啦一声,居然灭了两盏。
张一峰猛然拽住了我:“屏气!”我急忙屏住呼吸,眼睛眯了一条缝。
王森那惨不忍睹的死样便出现在了别墅前还是老套路,拽出自己的肠子,不断抽打着两个石狮子。
张一峰居然点了根烟!我靠,你让我憋气,你自己在那抽烟啊。
“小哥,不带这样玩的,你让我憋气干嘛。”
张一峰又笑了笑:“我就是怕你叫出来。”
“好叭,我服了。”
“小哥,咱们怎么搞,是上去群殴。”
张一峰一摆手,仔细盯着王森的阴魂,示意我不要打扰,我也就没有多说。
过了一会,我问道:“咋样,看出来点什么吗。”
“嗯,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刚死的阴魂不应该有这么重的煞气,而且一点灵智都没有。”
张一峰一看我点头抽了口烟,继续说到:“嘶,呼,我怀疑是养鬼一类的,但一般没有年纪这么大的,所以,我认为,是茅山的五鬼术一类的,有人在背后驱使他,这也并不是空缺来风,在聊斋志异中曾有记载,说的是,山西杨医,善针灸之术;又能役鬼。一出门,则捉骡操鞭者,皆鬼物也。尝夜自他归,与友人同行。途中见二人来,修伟异常。友人大骇。杨便问:“何人?”答云:“长脚王。大头李,敬迓主人。”杨曰:“为我前驱。”二人旋踵而行,蹇缓则立候之,若奴隶然,也就是说山西有个姓杨的医生,擅长针灸,还能叫鬼为他做事。一出门,那些牵骡的、拿鞭的都是些鬼。”
我点了点头,暗暗佩服,张一峰可真是厉害,光是看了几眼就知道是背后驱使。
他看我一眼:“准备动手吧,你只要在旁边站着,敲敲闷砖什么的,只要把这家伙干掉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的人,你的案子或许就能破了。
我就很无语,哥们也不是那么鸡肋好不好,。
我和张一峰下了车,他左手降魔杵,右手黄符,大声念诵咒语:“雷聲動,霹靂震。雷火發,鬼神死。邪精亡,妖怪沒。六甲六丁,天丁使者,雷火將軍,風伯雨師,雷公電母,上不通風,下不度水。一切兇惡,風刀斬斫。急急如律令。”
张一峰手中的黄符是捉崇符,黄符带着浩瀚的力量,啪的就打在了王森的头上。
就见张一峰手持着降魔杵居然紧紧的跟在黄符后面,王森也不知道怎么反应过来的手中的肠子一挥,将黄符打飞了出去,但那由怨气化形的肠子还是被击散了,可能背后的人都没想到,黄符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张一峰呢。
刚刚反应过来,就被降魔杵狠狠的戳了十几下!
卧槽,张一峰那手速,他还戳的是王森的鬼门十三穴,如果有人控制了王森的阴魂,那么这几下估计也不会太好受了。
王森身上的血色气息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暴涨,就见他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纹,手上居然凝结出来一柄寒光闪闪的屠刀“嘿嘿嘿,你们都要死了。”
张一峰还是面无表情,掏出一张黄符,奔着王森就去了,这小子跑的一个快啊,边跑还边点了根烟。
“小哥!打架呢你还抽啊。”
张一峰没理我,念起了咒语,“拜请东岳仁圣帝敕封护国英烈王本是前朝忠良将反出朝歌扶周王
五岳尽忠沙场死玉旨敕封五岳王见报速报威猛烈善恶死鬼尽惊亡
喜恶司官威灵献判断凡间善恶人二拾司官左右随牛马将军前后威
拾殿阎王献神光判官鬼卒列两边若有歹人犯吾法拾八地狱罪难当,神兵火急如律令。”
突然一阵阴风就吹了过来,我就看见阴风一消散,一位头戴金冠身穿帝袍的帝王,袍袖一挥,王森的身体猛然一颤,似乎被牵制住了,但依旧是不甘的挥动手中的屠刀,一道道黑气流动,嘴里含糊不清:“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杀了你!”
张一峰踏起了罡步,这里跟大家科普一下,罡步就相当于是一种祷告的模式,能够和天地沟通,为即将施展的道术起禳。
罡步一踏,张一峰手里多出一张黄符,冷森森的喝道:“你再不从他的阴魂里出来,我现在就让你永远都回不去了。”
王森冷哼一声,声音沙哑,就像一个破烂的风箱一样,而且这声音仿佛是一把刀一样,能刺穿人的耳膜:“小辈,还有点本事,老爷我还不出去了!”
张一峰手上没停,我也看的是极为的吃惊,他居然用杀鬼的符箓了,毕竟这王森也不过是被人控制了,没造什么恶业,要是张一峰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可是要背因果的。
我急忙跑到张一峰跟前,一把拦住他:“小哥,你万一把他打的魂飞魄散了,会不会背因果,大不了这事你不用管了,让我自己来。
张一峰看着我,摇了摇头:“这东西挺邪乎,一张杀鬼的符估计干不掉,哎,小心。”
哥们也感觉到不对了,军刺横着就扫了出去,就听噗的一声,军刺穿透了厚厚的血腥气,直接捅在了王森的脑壳上。
张一峰的动作同样很快,几步一窜,黄符也就拍在了他的身上,王森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瘫倒在了地上,本来就虚幻的身体就像是电力不足一样,开始闪闪烁烁,我正以为终于把这逼干倒了的时候,就见王森的阴魂里突然飞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猛然撞向了张一峰,这小子多鸡贼啊,早就把降魔杵横在了胸前,尽管这样,他还是被撞飞了出去,摔在一旁,跟我一挥手,丢过来一张黄符:“拍他身上!”
我也没多说,一看那逼玩意就在离我两三米的地方,我纵身就跳了过去,正好就扑在了那团黑影的上面,手中黄符也就摁了上去,这时候张一峰也念完了咒语,一指黄符:“如有不从者,降!”
我急忙过去扶起张一峰:“小哥,没事吧。”
张一峰咳嗽了两声,“嗯,咱们把王森的阴魂超度了吧。”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王森的样子变回了他出事前,干干紧紧的一个中年男人,脸盘圆圆的,一身的休闲西服,还算端正。
他似乎有些迷茫,说起了话:“二位,我这,这是死了吗?”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王森的神色似乎有些黯然,径直走向了别墅的大门,他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两个石狮子便显露出来,将他整个身子弹了出去。
他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拼命的握住了门把手,无论石狮子怎样抵抗都没有用,王森的身上,手上冒气了白烟,噼里啪啦的,就跟握住了一块烙铁似的。
我看他身形越来越淡,刚要上前,没想到张一峰几步跨到了他的身边,沉声说到:“放手吧,你已经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了。”
王森表情极为痛苦,但依旧没有放手:“我想再看一次我的女儿。”
他的身形越来越淡,张一峰掏出一张黄符,拽住王森,念诵起了咒语:“太上敕令 超汝孤魂 鬼魅一切 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 无头者升 鎗殊刀杀 跳水悬绳
明死暗死 冤曲屈亡 债主冤家讨命儿郎
跪吾台前 八卦放光 站坎而出 超生他方
为男为女 自身承当 富贵贫贱 由汝自招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敕救等众 急急超生。”
王森的身体化作一道流光飞进了黄符之中,就见他将黄符折成一个小三角,装进了随身的挎包里。
我一看都结束了,刚要回车里,张一峰拉了我一下:“你想不想破案。”
我一看,那还定着一个呢,就见一团黑影被黄符镇住,孤零零的立在路灯下。
张一峰过去把黄符拿了下来,就看那黑影嗖的就往前蹿。
“卧槽,小哥,咋俩好不容易才把他定住。”
张一峰朝我一摆手:“上车,跟上他。”
车子刚一发动就飞奔了出去,那黑影跑的叫一个快,兔子都是他孙子,都上一百二了。
幸好路上没什么车,不然让堵一下恐怕就跟丢了。
我们一路到了市中心,左拐右拐,最后就到了一家外贸公司的大楼下。
黑影一嘣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一看那外贸公司,“小哥,这就是王森在的那家公司。”
张一峰一点头:“知道在哪就行了,走,回趟你家。”